很快各家各戶的男人們都穿戴整齊,迅速向祠堂集中過來,所謂祠堂不過是一座相對比較大一點的草房而已,但在鄭家人的心目中卻是有着不一樣的位置。
看着鄭家的男人們在祠堂外站好,逐次進到裏面去,然後大門就關上了,張桓歎了口氣,“好了,人家自己搞活動,咱們繼續喝酒去。”
韓成、傅全有、陳傑、楊令等幾個人都在這裏,就着桌子上的肉菜,每人倒了一碗酒,慢慢喝了起來。
回想這一天也真是精彩,從早上起早趕過來,到山寨救人,再到進村,直到現在人家老鄭家祭祖,可以說每一步都有着巨大的驚喜。
陳傑這個小分隊現在歸隊了,結識了鄭家一家人竟然是老爹的舊友,最可喜的是這個烽山寨,位置夠偏,但是又足夠大,這裏的人又可靠,正好可以做下一步進行武器實驗的基地,這才是今天最大的驚喜。
哥幾個各懷心事,悶聲喝了兩碗酒,一個個都抗不住又累又乏,随便找了個地方一拱一趴地都睡了過去。
到天快亮的時候,頑強的生物鍾再次把張桓從沉睡中叫醒,頭有點疼,沒辦法的事情,這個時代的酒喝完了總會犯這樣的毛病,提純不夠,總是有些雜質在裏面。
翻身爬了起來,四下裏打量一番,韓成他們幾個都睡在旁邊,看來應該是鄭清家的客房了,倒也省事,一盤大炕把幾個小子都扔在上面睡就是了。
穿好鞋子走出屋子,外面的天空剛剛泛起一點青白色,天快要亮了。
張桓活動着手腳,認真地把筋骨松開,慢慢地在大街上走着,朝着村外走去,村外有一個打谷場,正好可以練練拳腳。
昨天晚上鄭家折騰到什麽時候張桓并不知道,他也不是很關心,長棍的問題解決了,相信三棱槍頭也不是問題,暫時跟這個小山村沒有什麽關系了。
今天要抓緊回去,石頭前天到刁家坡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了,幹掉了刁世貴四個手下,這老小子不知會不會發狂?
安頓好這邊兒,馬上就要上島了,衛隊和預備隊的人手也要定好,還有丁河那小子的鉛筆不知道制的怎麽樣了,做好以後下步如何進行銷售,哎,反正是各種事情一大堆,頭疼啊。
不管頭疼不頭疼,張桓還是堅持着完成了早上的訓練,這才轉身回到了客房。
等張桓滿身大汗地回到了鄭清家,韓成等幾個家夥剛剛爬起來,看到張桓已經從外面回來了,一個個臉上都有點挂不住。
“好了,以後注意吧,酒這個東西,唉,大家稍微活動一下,今天陳傑、楊令在這兒領着,咱們都先回去吧,明天就要上島了。”張桓随口吩咐道。
陳傑一聽上前一步,“老大,我也要要求上島訓練。”
看着這個小子,這兩天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這一聲老大你叫了,我聽了,我可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好,明天早點到碼頭等我們。”張桓舀起一瓢水來洗臉,“你們這些常常進山的人隻能先進預備隊,起碼得先過了遊泳這道關才能參加正式訓練。”
“遊泳?”陳傑一哆嗦,常跟着自己上山打獵的這幫小子在水塘裏來兩個狗刨是沒問題的,但是要到海裏去玩水,那可真要吃點苦頭了。
張桓用力把含在嘴裏的水噴了出去,“是的,咱們是海邊出來的人,要是連遊泳都不會,那還混個屁啊,再說了,等過段時間……,不說了,反正不會在大海裏遊水,你們就繼續在預備隊裏呆着。”
“好,我們今天就回去,馬上就開始練!”陳傑也是急了,本來就比那批老的落後半個月了,這要是再晚練幾天,還不知得落下多少呢。
張桓哈哈一笑,“批準了,老有哥,隻會兒你讓小享留在這兒負責,帶着預備隊那些兄弟把鐵柞木給運到村裏來,楊令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怎麽着?這就要走了?”房門一推,鄭清從屋裏走了出來,臉上挂着笑容。
“清伯早啊,出來一天了,家裏有些事情實在是放心不大,好在有你老人家幫忙,這些事情都算是有着落了,我也可以回去看看了。”張桓急忙說明情況。
鄭清點點頭,看了看院子裏的這五個小夥子,“好啊,你們都是好樣的,這樣吧,走的時候把新虎帶上,讓這小子也跟着你們磨練一下,将來好去打鞑子。”
啊?把鄭新虎帶上?張桓一愣之下很快明白了,這個人自己還真得帶,以後如果還想加強與烽山寨的聯系,這個事情還真得做。
“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已經跟新虎說好了,從今天起他就是你手下的普通一兵,該怎麽管就怎麽管,要是不聽話該打就打該罵就罵。”鄭清的神情很嚴肅,“要是這小子不成才的話,我可要找你的麻煩。”
嗯?這是盟友的意思還是下屬的意思?張桓思量了一下卻找不到答案,不管怎麽樣都算是好事,至于到底是盟友還是下屬,那得看自己的實力,隻要實力到了,借他們膽子也不敢以盟友相待啊,實力不夠的話,别說下屬了,連盟友都沒得做,有時甚至會瞬間變成敵人。
吃罷了早飯,張桓把昨天來的人全部留下來幫着繼續搬運鐵柞木,自己帶着韓成等五個人往回走,一路上把六個人給累了個半死,也沒别人,一人扛了六條新做好的鐵柞木長棍,二十多裏山路走下來,每個人都是銷魂得很。
好在山外安排有大車,把長木棍卸在大車上,幾個人才算是輕松了下來,一路走下來,天到正午的時候總算是回到了奇山所城。
回到家的時候,才知道石頭昨天下午已經來過了,留了一封信,打開一看隻有四個字“暫且照舊”,心裏頓時放下心來,簡單吃了點飯,爬上床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