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都拿着刀呢!”石頭輕聲叫道。
張桓一揚手裏長長的扁擔,“咱們手裏的家夥也不是吃素的。”
韓成一聽,看了看手裏的扁擔,再看看人家手裏的長刀,心說老大這是發什麽瘋啊,拿着木頭棍子對付鋼刀,這不是找死嗎?
張桓四下打量一番,山梁上正好一處平地,約有半畝大小,倒是正好可以用來作爲戰場。
“好了,大家不要慌,他們應該是求财的,呆會兒他們上來了,你們三個隻要能頂住他們一陣子,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張桓掂掂手裏沉甸甸的鐵柞木扁擔,“現在就怕他們是刁世貴派出來的,要是那樣的話以後恐怕會有麻煩。”
三個人看到張桓的沉穩,再想想他獨自一人殺了五個鞑子,把十三個人救出來的經過,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畢竟三個人以前在家裏也都學過一點武藝,如果真的隻是抵擋一下,應該可以堅持下來。
熊哥他們現在是心裏急得很,過了這道山梁人煙就多了,就算是得了手,要是有人看到,最後的好處也隻能交到刁爺手裏,他們可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快點,這幾個小子跑得倒是快,身上肯定有銀子。”熊哥這會兒已經跑得渾身大汗了,可是在銀子的激勵下,仍然快步向前。
幾個人了不多說什麽,咬着牙快走,一會兒的功夫就爬上了山梁,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們驚喜異常。
隻見山梁的幾塊石頭上,正散坐着四個少年,敞開衣領正在涼快呢,看樣子正如瓜皮所說,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熊哥,就是他們!哈哈,小子們,要不是爺們腿腳快,就讓你們溜了,識相的快點把銀子交出來!”瓜皮興奮地大喊一聲,就往前沖去。
地上的四個少年一見來人,抓起身邊的扁擔就跑,三個跑得快一些,背着褡裢的少年落在了後面。
“瓜皮,你們三個把那三個人抓回來,這個小子我來收拾。”熊哥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來,銀子肯定在褡裢裏,這麽關鍵的工作當然要自己來做了。
瓜皮等三人不敢羅嗦,提着刀奔着韓成等三人就追了過去。
張桓一見心裏暗定,一把扯下褡裢扔在地上,一錠五兩的小元寶滾了出來,發出誘人的光。
熊哥一見眼睛一下子就眯起來了,哈哈,看來瓜皮這小子說得不錯,這幾個小子的身上還真是有不少銀子。
“小子,識相的轉身就走,咱爺們權當沒見過,要不然的話你就問問爺們手裏的這口刀,它可是認人不認錢的!”熊哥說着把長刀抽了出來,單手提着挽了個刀花,刀尖直指向張桓。
“是刁爺派你們來的吧?什麽時候刁家鎮成了黑店了?”
張桓見韓成三個正背靠背圍在一起,那三個人連刀都沒抽,隻是在那裏比比劃劃地威脅着,知道他們暫時沒事,就想多打聽點東西出來。
熊哥一聽咧嘴大笑,“哈哈,刁爺怎麽會看上你們這點小錢,要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熊哥也不會難爲你們幾個小子。
今天是你們壞了規矩,隻要把銀子交出來,我熊哥就當沒這回事,以後按規矩辦事就行了。”
一聽這個,張桓心裏落了底,這四個小子是偷偷出來的,刁世貴并不知情,看樣子是自己在鎮上交易是不小心漏了風,難道是那個錢掌櫃使的壞?
“錢掌櫃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幹這個殺頭的買賣?”
張桓抓緊手裏的扁擔,“不管多少你總得給我們留點吧?”
“小子,咱們也不敗壞老錢的名聲,這事不關他的事兒,是爺們看上你手裏的銀子了,不要多說什麽,早點交出錢來爺們還等着回去呢。”
熊哥的耐心不太多,手裏揮舞着長刀,“快點把褡裢扔過來。”
張桓握緊扁擔,身軀斜過身子,“大黑熊,爺們在這兒站着呢,有本事就自己過來拿!”
熊哥一看自己說了這半天,不但一點用沒有,對面的小子竟然把扁擔抄起來了,真真是豈有此理,真以爲熊爺不敢要你的小命嗎?
當下也不多說什麽,腳下用力,身子一蹿,長刀掄起來,就來了個刀劈華山,隔着老遠當頭就朝張桓劈了過去。
雖然熊哥隻是想吓唬吓唬張桓,把銀子拿到手就算了,可是張桓沒打算跟他玩啊,一見這小子老遠就當頭來了一刀,也不多說什麽,直接踏前一步,手裏的鐵柞木扁擔可就直直地捅了出去。
悲劇就此發生了,熊哥人跳到半空,刀還在往下劈呢,張桓這扁擔已經捅了過來。
這是沒法子的事情,扁擔足足有七尺長,比刀長了兩倍有餘。最陰的是張桓這一扁擔不是沖着刀來的,而是沖着熊哥的軟肋來的。
熊哥人在半空裏看到了也沒轍啊,空中轉體這種本事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再說了他屬于硬紮硬馬,跳到空中根本沒有閃躲的能力。
眼睜睜地看着扁擔重重地捅在自己的肋下,一陣劇痛襲來,尼瑪的老大的一條漢子竟然直接暈了過去,那長刀擦着扁擔紮到了地上。
張桓一見扁擔奏效,也不停留,轉過手又重重地抽在了熊哥的後腦勺上,這一下子可是白的紅的一起冒出來了,這分明就是殺人的節奏。
這邊熊哥已經被打趴下了,瓜皮等人還在咋咋唬唬地威脅韓成等三人,沒等他們省過神來,張桓已經提着扁擔沖了過來。
這三個鳥人連刀都沒抽出來,這會兒一見張桓沖了過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們倚仗的熊哥已經躺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死活不知,再想抽刀可就來不及了。
張桓奔着瓜皮掄起扁擔就砸了過去,這鐵柞木做的扁擔本來就重,這會兒掄起來,帶着一股風聲摟頭奔着瓜皮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