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新房裏就端進一盤餃子。
木小初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吃的時候還嘀咕,“哈哈,沒想到我居然吃了熟的餃子, 那之後生的……”餃子還吃不。
她還沒說完就将筷子夾得那個餃子拿到眼前,問着丫鬟,“這是生的?”
“自然,不過夫人想和爲父生幾個?”木小初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傳來。
很快就見新房門打開,一個穿着紅色喜服的人走進來。
“子衍?”看清來人後,木小初問,“你不是在外面陪人家喝酒的嗎?”
祁子衍走進後,接過木小初手裏拿的餃子,墨黑色的眸底滿是笑意,“已經喝過了,現在該洞房了。”
丫鬟見此,也識趣的退了下去,走之前還不忘将門關好。
木小初:好貼心的丫鬟。
手裏空着,木小初兩隻手捏着祁子衍的臉,故作正經道:“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假扮子衍。”
白皙的手不停捏着祁子衍的手,期間祁子衍也是好脾氣的由着她。
過了一會後,祁子衍眼底含笑的湊近道:“可是檢查出來了。”
炙熱的氣息吐在木小初的脖頸見,她身子下意識微顫,而後将頭扭到一邊,绯紅的臉頰,讓祁子衍心情大好。
也不枉他早些從宴會上回來。
而此時宴會上的司徒葉熙心情就不太好了。
“你們真是愧對自己在外面的名頭,居然個人都看不住。”司徒葉熙看着面前的那些人氣急敗壞道。
金聚寶聳聳肩,“你厲害,你不是也還是沒看出嗎。”
慕容雲澤一副贊同的目光。
司徒葉熙,“……我那知道我不過是那壺酒的功夫他就離開了。”
石錦雲提議,“那不然我們去偷窺?”
衆人,“.…..好。”
然後都一臉竊喜的朝新房走來。
新房不遠處,走出倆個穿着紅色衣服的人,一闆一眼道:“抱歉,王妃有命,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來。”
“王妃?你确定你沒說錯?”司徒葉熙不相信的瞪大眼睛問。
其中一人回答,“回司徒世子的話,就是王妃的命令。”
司徒葉熙,以及衆人,“……”
慕容雲澤幹笑一聲,“哈哈,沒想到家主這麽的豪放哈——”
不過他說完沒得到什麽回應,悻悻的閉上了嘴。
好吧,他也很吃驚。
金聚寶有些猶豫的提議,“那我們現在還進去不?”
突然, 石錦雲不怕死的接着道:“葉熙,,這裏你最親,你說我們該不該進去?”
帶着小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去什麽去,回去喝酒去!”司徒葉熙剛說完就一臉郁悶的離開了。
其餘幾人互看幾眼後,也都離開了。
算了,既然是小初強烈要求的話,那他們還是不要去打擾比較好。
雖然他們更好奇了……
看着離開的衆人。
其中一個暗衛道:“你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妥?”
“這有什麽的,尊主的就是夫人的,夫人的夫人的,換言之,尊主說的,也可以理解成是夫人說的。”
對方滿臉贊同道:“也對。”
莫名背了黑鍋的木小初,“……”
這邊的新房裏,祁子衍已經将自己和木小初身上那複雜的喜服換掉,變成了舒服的睡袍。
他拉着梳洗好的木小初坐在一個桌子前,遞給木小初一杯酒,“交杯酒,喝完你就完全屬于我了。”
木小初臉微紅,不過還是故作淡定的接過酒杯。
交杯酒喝過,接下倆就是下一步了。
對,因着祁子衍的霸道,所以省去了很多禮節。
直接變成喝完交杯酒就洞房。
床邊,木小初一直眨巴眨巴眼睛,試圖掩飾她的羞澀。
下一秒,祁子衍大手一揮。
房間瞬間變暗。
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祁子衍看着上面的人無奈長歎,不過那眼底深處倒是帶了一絲期待。
雙手張開,一副任君随意的姿态。
木小初也沒客氣,小手一扯,就将祁子衍的腰帶扯開。
手勾着祁子衍的下巴,一副女流氓的表情,“伺候好爺,日後爺給你蓋個金屋,你曉不曉得。”
祁子衍低笑一聲。
“不許笑。”本就故作淡定的木小初在聽到笑聲後,羞紅了臉。
果然下一秒祁子衍就止住了笑,道:“小的定會好好伺候爺的”
“咳咳——你有這個覺悟很好。”木小初眼神不自在的閃躲着。
過了好半天,祁子衍見木小初都沒下文,道:“不知爺可是要小的伺候。”
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費了。
木小初,“閉嘴——”
話音剛落,就朝對方的那期待已久的的唇親了上去。
不過礙于技術尴尬,木小初隻一會,就換到了下面。
“還是爲夫來了,娘子配合就好。”
“等等,其實我可以在上……”面的。
不過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就被人以唇封住。
天知道,讓她玩了那麽一會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再來一會他估計他們明天都不用早起了。
實際上就算不是這樣,他們第二天早上也沒起來……
三天後,攝政王和新王妃一直沒出新房的謠言就這麽傳到了帝楚霖耳朵裏。
禦書房裏。
“碰——”
滿桌子的奏折散落一地。
“都是你叫朕忍,現在可好,你聽到現在京城裏傳言了嗎!”帝楚霖表情兇狠的看去面前的人。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閉嘴,朕真後悔之前沒殺了你!”
“那你要陛下有這個實力才行。”書房裏,一個穿着墨黑色衣袍的男子在感覺到帝楚霖的殺意後,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書房裏。
無影無蹤。
随後禦書房裏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
好半天後,帝楚霖咬牙切齒道:“來人,給朕将徐峰碎屍萬段!”
徐峰,之前那個爲太上皇出謀劃策的幕後之人。
他也是司徒葉熙的師傅。
在帝楚霖登基時,不知和帝楚霖說了什麽,才留到了現在。
和帝楚霖一樣心情糟糕的還有的司徒嫣然。
她不知什麽原因,現在在司徒府的身份很是尴尬。
因爲司徒葉熙竟然找出她是假冒的嫡女一事,一開始父親是不相信的,直到司徒葉熙将證據拿到他面前,他才相信。
而這件事後,一直寵愛司徒嫣然的老夫人也不再管她,因着一系列的原因,她才能繼續留在司徒府,不過卻不是嫡小姐的身份,而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客人的身份。
她想若不是她還留着未來皇後的頭銜,他們估計早就不管她了吧。
此時一個小小的房間。
司徒嫣然看着她面前的老者道:“你都拿了我的血,什麽時候開始替我辦事。”
老者語氣淡然道:“着什麽急,還不到時候。”
“那你說什麽時候才是你說的到了時候!”
司徒嫣然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她真怕再過幾天她未來皇後的頭銜也沒了,那樣她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
“再三天,你再給我三天的血,我就能幫你了。”老者說着。
“你說什麽,還要三天!”司徒嫣然大叫,“是你之前說的隻要一碗,結果現在說什麽每天都要,好,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也不能随意變卦吧!你之前說好的隻需要三天的,現在怎麽還需要三天!”
她現在因爲放血每天臉色都是蒼白的,再加上不受寵,也沒什麽補品,導緻身子越來越弱,若不是有那個老者的給的什麽藥,她估計現在都不一定能站在這裏說話了。
“我說了三天就三天,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也無能爲力,隻能告辭了。”老者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司徒嫣然心裏憤恨極了,不過面上還是和氣問,“真的再有三天我就能得到祁子衍了?”
都堅持那麽多天了,若是再有三天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堅持。
不過等她得到想要的人後,第一件事就是将面前這個老者殺死。
老者自然感覺到司徒嫣然的恨意,也不在意,點頭道:“自然是真的。”
不過三天後,你還在不在就是一回事了。
好不容易碰上了極陰體質的女子,他怎能随随便便就放棄。
司徒嫣然得到答案後,慢慢伸出了那帶着三條刀痕的手。
第二天,也就是木小初他們成婚得第四天,他們終于離開了新房。
不過木小初是祁子衍抱着離開了。
“來人,給王妃準備些補身體的膳食。”
“……”木小初咬牙切齒道:“祁子衍——”
祁子衍低頭看着她,眼底滿是笑意,“哦,不知娘子有何吩咐。”
“你……你明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木小初臉紅的和他辯解。
三天,她在新房帶了整整三天,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他居然和丫鬟說那樣的話,她還有沒有臉了。
金聚寶等人:你在新婚那天就沒臉了……
司徒葉熙在得到木小初終于出了新房消息的後,帶着補品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不過他還沒進到攝政王府呢,就被擋在了門口,無奈隻好讓下人将東西帶去。
他見自己真的沒戲後,頹廢的離開了。
不過心裏想的卻是:看來以後有必要給妹妹多備些補品了!
木小初:這個時候不該怒氣十足的将祁子衍罵一頓嗎?
司徒葉熙:對方實力太強,惹不起。
最主要的是,他對妹妹是真心,所以有些事還是能原諒就原諒吧……
木小初,‘.’
我估計有了一個假哥哥。
不同于司徒葉熙的做法,慕容府幾位長老在聽到木小初終于從新房出來後,就聚在一起讨論着木小初未來生的第一胎是男是女……
最奇葩的要數四長老,他在聽到這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怎麽将木小初從攝政王府接過來。
至于原因:萬一家主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小家主該怎麽辦?萬一一不下心被祁子衍那糙漢子弄掉了怎麽辦……
還好,這些木小初都不知道。
不過攝政府的木小初卻覺得自己在府裏走動時,總會收到來自丫鬟和小厮異樣的眼光。
木小初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
逃過一劫的祁子衍。
散布謠言的金聚寶,一臉無辜:我做了什麽,我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