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扭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你有那麽大的臉面?”
慕容南,“.沒有。”
說完又躺在草垛上假寐了。
要說他們現在待的地方,那可是攝政府的最裏面,而那個草垛也是昨天突然出現的,再加上這裏好久都沒人來了,他們就知道自己是被發現了,不過也不打算再做什麽,就這麽帶在這裏等木小初他們回來。
他們爲什麽這麽心大,如果不是偶爾過來人那眼底明顯的鄙視的話,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
慕容府一直沒得到消息的幾位長老在收到一封信後,心也安了。
二長老看完手中信的内容後,提議,“老大,既然對方都說家主現在沒事了,那我現在就将他們倆叫回來?”
“不用,就讓他們接着在那裏帶着吧,不中用東西!”大長老明顯的怒氣,若不是今天這封信的話,他們都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在攝政府帶着的那麽舒服。
什麽觀察的很辛苦。
每天有人送吃的,送喝的,在看到他們睡樹上時還好心的給弄了個草垛,看來他當初沒将他們中的誰立爲少主是對的!
兩個不思上進的家夥!
“不過,還有不到半個月他們就成婚了,這樣真的可以嗎?”
雖然他們不贊同家主那麽早就嫁人,不過這中間要是嫁不成的話,更是心疼。
也不知道這攝政王是怎麽想的,都這會時間了,還帶着家主出去玩。
也好在他還記得給他們這些老不死的送個信,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将家主交給他的。
“記得去催一下雲澤,早些将嫁妝弄好。”
“知道了,估計雲澤他們也快回來了。”
倒不是他們準備的時間晚,隻是想在有限的時間裏多給木小初準備些嫁妝。
而此時一直沒出現幫着木小初辦嫁妝的慕容雲澤。
“這些應該可以了吧,你們看看還缺什麽不?”他拿着一個單子對身邊的倆人說着。
“應該差不多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南海珍珠可以再多一點。”慕容雲靈眼神嚴肅的和慕容雲澤說着。
雖然她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按理說來也不該是他們做這事,可誰叫我們要準備的嫁妝多,他們隻是幫着買些大件的, 至于一些家用的,則是由家裏的嬸嬸幫着弄。
……
此時的祁子衍,正帶着木小初在河邊捉魚。
水不是很深,木小初下去後,正好到小腿處。
白皙修長的的小腿被水淹沒,留在上面的是一層鵝黃色的裙子。
似乎是覺得裙子比較礙事,在最下面打了一個結,袖子也撸起,直接下水抓魚。
水下是清澈見底的鵝卵石,被水沖的很滑,木小初光着腳在水裏抓魚,而祁子衍就在她身邊,袖子同樣撸起。
不過他沒有同木小初一般直接上手抓,而是手裏拿着一個尖部鋒利的木棍,也不去抓魚,就這麽待在木小初身邊,看着魚一次次的從她手中溜走。
最後木小初不幹了,正巧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樹根紮在水裏,木小初來到那裏,隻見樹上有很多紅紅的東西。
近看,竟然是蝲蛄(la gu),這東西長得和小龍蝦很像,不過對水質的要求卻很高,環境一丁點的不好都會讓她死亡,基本上生活在大山深處,活着的時候身上是藏青色的,熟了後是紅色。
好記的她前世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到時候,還以爲是小龍蝦,直到身邊一個知道的人和她解釋,她才知道。
聽說這玩意很好吃,不過她倒是不敢抓,隻在他們放着的水盆裏看看。
這次看到後,心裏不禁癢癢的想抓,不過一想到對方那大大的前鳌,就打消了個念頭。
祁子衍見木小初一直盯着那個紅色東西看,道:“這個東西很好吃,不過就是抓的時候需要小心,因爲它的前足很鋒利。”
木小初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不過還是有點不明白,她問祁子衍,“子衍,爲什麽它們要往上爬?好奇怪。”
“估計是缺氧了吧。”祁子衍隻說了個這麽一句後,就帶着木小初離開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當天晚上,他們吃到了祁子衍用木棍抓到的魚,魚的個頭很肥美。
嘴裏吃着魚,手裏拿着酒杯,木小初感歎,“還真是不想離開了。”
本在剃魚刺的祁子衍道:“那就不離開了。”
“.”木小初沒說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祁子衍的身份不允許他這麽做,就是慕容府的那些人,她也不能這麽做。
突然,木小初将手中酒杯放下,問,“對了,林德叔這兒會該回來了吧,你說他要是回來後沒看到我們該怎麽辦?”
因着喝了酒,臉上微微發紅,靠近祁子衍時,能感到明顯的酒氣,迷離的眼神,軟若無骨的小手,祁子衍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我已經派人告訴林德叔了。”
“真的?”木小初擡頭看向他,“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我們剛來沒多久就告訴了。”祁子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
木小初點頭,而後接着喝酒。
也不知爲什麽子衍竟然拿了一瓶桃花釀出來。
這次她可要多喝一點了。
而另一邊本該早該知道,實際上是剛知道林德,“……”
當天晚上,夜黑很好,四周也靜悄悄的,哦,不,偶爾會有幾隻鳥叫聲。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安靜的就好像這裏沒人一般。
祁子衍将已經喝醉的木小初抱到床上,就在他也要和衣而睡時一絲異樣出現。
很快,人就被抓住了。
因捂了嘴來人,時不時地嗚咽着,祁子衍給木小初蓋好被子,周身陰冷的走了出來。
在看到的什麽人時,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說,你是怎麽過來的。”
對方是剛出現沒一會就被抓到的女子。
“祁子衍?”女子在看到祁子衍的面後驚呼,眼底和聲音裏都是止不住的高興,“你不認識我了,是我呀,我是李雲兒呀——”
“李雲兒?”
“沒錯,就是我,我們之前還在一個村裏生活過呢。”李雲兒高興地說着。
不過她沒有看到祁子衍眼底那是冰冷,接着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在你走後,爹爹就把我嫁給了鎮上一個都可以當我爹的人,若不是我聰明,指不定你這會都看不到我了呢。”
李雲兒說話很熟稔,若是有人看到定會覺得她和祁子衍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聽到李雲兒的話,祁子衍才終于想到了什麽,他彎下腰,嘴角帶着笑冷笑,“你可知是誰将你嫁那人?”
“我自然是知道的,是我爹,他見錢眼看,爲了不得罪人,也爲了那足夠聘禮,才将我嫁人的。”
祁子衍也沒了和她接着說話的想法,道:“李雲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會不知道那是我做的。”
李雲兒,“……”
她不停地搖着頭,楚楚可憐道:“我知道公子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姐姐看不慣我,才會如此的,我……”
不等對方說完,祁子衍道:“來人,将她的舌頭給我挖下來。”
李雲兒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祁子衍,直到看到一人手中拿着匕首才相信對方不是在說假話,她不停地掙紮着,“公子——求公子饒了民女,民女日後定不會再吃姐姐的醋了,啊——”
她剛說完,舌頭就沒了,黑衣人将她放下,李雲兒因爲疼痛手就放在嘴巴前,眼裂直流,嘴裏不停的嗚咽着。
祁子衍對一個暗衛道:“将她關到暗牢裏,問清楚是誰派她過來的。”
他不擔心對方沒有舌頭不能說話,李雲兒,該是之前那個是鎮上針對小初的一家,也就是之前的李村長一家,這樣的人家的,多少都會寫字的。
他說完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李雲兒就被人帶走了,不過在走到一半時,就被人悄無聲息的劫走了。
祁子衍回去後,先是用内力将身上的冷氣去掉,然後鑽進了木小初的被窩。
也好在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比較好,木小初沒有被吵醒。
第二天一早,當祁子衍知道對方被人劫走後,臉黑的吓人。
“去查,是什麽人在搞鬼!”
“是。”
院子裏的一陣微風吹過,本該是夏天的暖風,可回話的暗衛卻覺得周身一寒,很快就離開了。
似乎隻是一眨眼,祁子衍身上的氣息就換了。
“子衍,你看我弄到了什麽?”門外是木小初欣喜的聲音,祁子衍跟着聲音走了過去。
就見木小初手裏拿着很多的草?
祁子衍,“.”
不過他還是走過去接過了木小初手裏的草。
“子衍,我們待會可以用這做一個草席,這樣夏天的時候就不會熱了。”
“……”
木小初想了一會,歪着頭問,“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急,等小初将你說的草席做好後我們就回去。”
其實他是覺得在這裏舉辦婚禮也挺好的,不過在昨天那個人出現後,祁子衍 就打消了個年頭。
京城雖然複雜,也該比這裏安全了。
很快,木小初就将草席做好了,而祁子衍也如他說的那般,收拾東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