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府的木小初聽到後,驚愕的手中的水果都沒來得及吃,問着身邊的丫鬟,“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王妃的話,是真的,而且這事還是從皇宮裏傳來的呢。”丫鬟回話。
木小初陷入了沉思,她問,“你知道榮華是什麽怎麽去世的嗎?”
“據說是昨天中午時分。”
木小初,“.你确定?”
丫鬟再次點頭。
這次木小初直接揮手讓人下去了。
昨天中午那不正好是榮華郡主來找她之後嗎?
難道說榮華是昨天從這裏離開後被殺的?
一想到這這種可能,木小初心裏有些發冷。
總覺得在成婚前反正這樣的事不好。
手中的水果在她思考時碰的掉在了地上,吓了木小初一跳。
“小初——”不遠處,祁子衍的聲音傳來。
在看到那個離開的丫鬟再一聯系木小初此時的舉動,一下自就明白了,鬧自己回來的晚了。
“這件事和小初無關,是她自己得罪人才會失了命的。”祁子衍快步走到木小初身邊,寬大的手緊緊地握着木小初的手,安慰着。
看到對方那微微發白的臉,心裏一陣心疼,尤其是在感覺到手裏的冰冷後,就更加心疼了。
木小初低喃,“可是她是從這裏離開後才出事的呀。”
視線有些呆滞,似乎是她一次身邊認識的人去世。
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她和榮華沒什麽交集,不過一想到對方是從她這裏離開後才被人刺殺時,心裏總有種聲音告訴她,榮華的死和她有關。
看到在他面前呆滞的人,祁子衍大喊,“小初——”
木小初頭遲緩的看向祁子衍。
祁子衍打手一撈,将人抱到懷裏,輕聲安慰,“不要想太多,皇上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件事了。”
木小初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後開口,“我知道了,就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沒事的。”說話時将身子靠在身後的祁子衍胸膛,解釋着。
祁子衍梳理着木小初散落在臉上的碎發,輕聲道:“沒事就好。”
可是很快走來一人,說是宮裏的錢公公,想找木小初進宮問話。
看在離他不遠的那個錢公公,祁子衍眼神中泛着冰冷,聲音清列道:“告訴陛下,我們很快就去。”
錢公公很聰明的聽出了祁子衍話裏的意思,恭敬道:“回攝政王的話,陛下說了,隻叫木小姐一人去。”
他話音剛落,隻覺得自己被什麽盯上了,身子難受,一擡頭就見祁子衍那毒蛇般的視線看着他。
錢公公腦門隻冒冷汗,可礙于皇帝的吩咐還是又委婉的将意思說了一遍,“陛下隻是想叫木小姐去問一下情況,不會讓木小姐受傷的。”
“既然隻是問話,爲什麽隻叫小初,要知道榮華郡主可是從我的王府裏出去後出事的呢。”
錢公公,“……”
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呀。
而期間木小初一直沒說話,雖然她不知道皇帝是什麽意思,可是潛意識裏他相信了錢公公說的那句:皇帝不會讓她受傷她倒是相信了。
這一年裏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好感的帝楚霖,近在半年的時間裏就坐了皇帝,而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也讓她對他僅有的那麽一絲好感沒有了。
似乎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身邊那人的吧。
察覺到懷裏的人一直看着他,祁子衍順勢低了頭湊近,問,“怎麽,可是發現又愛我一些了。”
木小初,“……”
雖然子衍對她比之前好了很多,可現在撩人的技術也加強了……
“咳咳——”木小初将視線看向還在錢公公,“告訴陛下,我稍後就去。”
“不許去!”木小初剛說完,祁子衍就強勢的将人又往懷裏緊了緊,語氣急切而又帶着些許的怒氣。
似乎是惱對方的自作主張。
不過在看到對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後,心就軟了,“罷了,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過作爲攝政府的主人,相比我也有去的必要吧了。”
祁子衍終于再次将視線看向了來傳話的錢公公,“告訴聖上,我們稍後就去。”
不容置喙的語氣,将錢公公要說出口的話給打斷了,他隻點頭回應,“是,雜家的了,這就去回禀陛下。”
說完動作有些慌張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人走後,木小初擡眼問,“皇帝和榮華郡主的關系很好?”
“沒有關系,要說真有什麽關系的話,怕就是那一層可以淡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親情了吧。”
祁子衍說完,木小初就懂了。
她問,“那這次是鴻門宴?”
“不管是不是,都不許小初操心,你隻需在一個月後做好我的新娘就好。”祁子衍捏了捏木小初那肉嘟嘟的臉頰,墨黑色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溺與慣愛。
與此同時的皇宮裏,帝楚霖正待在禦書房裏來回走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好半天後,他才停下腳步,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細細品了一口,心裏終于淡定了很多。
“回禀陛下,錢公公回來了。”一個小太監過來禀告。
帝楚霖聽到後,直接将人叫了進來。
“回禀陛下,木小姐已經答應過來了。”錢公公在下面回着話。
“此話當真?”帝楚霖語氣裏不加掩飾的喜悅。
雖然錢公公不知道爲什麽帝楚霖會那麽高興,不過也知道這不是他一個太監該管的事,可一想到來的人不止一人,他心裏就直冒冷汗。
“是的,不過攝政王說他是攝政府的主人,榮華郡主的事也和他有一定的關系,所以他說會陪着木小姐一起來。”錢公公說完就感覺到身子一陣寒意略過。
不敢看帝楚霖的臉,吓得他直接開始磕頭謝罪,“是奴才的錯,奴才辦事不利,求陛下責罰。”
“既然知道就去領罰!”
“!!!”錢公公,“奴才這就去。”
不過在剛起身時,因着腿軟,好幾次都沒起來,最後還是帝楚霖看不下去了,直接叫暗衛将人帶走。
此時書房又隻有帝楚霖一人了。
看着堆積如山的奏折,他絲毫沒有看的心情。
再一想到木小初對他的态度,臉色就更不好了。
“去将司徒嫣然叫過來。”
突然,帝楚霖對門外的小太監說着。
“是。”
門口小太監雖然不解陛下的旨意,不過還是乖乖聽話将司徒嫣然叫了過來。
馬車在宮門口相遇,木小初剛下馬車就遇到了也剛趕來的司徒嫣然。
她們一個是不着急慢悠悠的過來,一個是打扮時間多長,晚了些才過來。
倆人碰到後,司徒葉熙是想過去打招呼的,不過在看到晚些下來的去祁子衍時,身子一僵,動作就停了下來,祁子衍就好像沒看到她一般,拉着木小初的手進了宮門。
反應過來的司徒嫣然不甘心被人忽視,幾步上前攔住倆人,善解人意道:“木小姐,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是否有傷大雅。”
司徒嫣然說着視線看向倆人緊握的手,那意思很明顯,他們這樣牽着手是不對的。
木小初不答反問,“你家住海邊?”
“什麽?”司徒嫣然不解木小初的話,疑惑的問着。
“既然你家沒住在海邊,管那麽寬做什麽。”木小初說完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直接拉着祁子衍的手明目張膽的繞過司徒嫣然,大步往裏走去。
看着從她身邊走過的人,司徒嫣然憤恨極了,可一想到她最近的遭遇,抿着嘴不敢再多說,快步跟在了他們身後去見皇帝。
很快,木小初就看都了過來接他們的公公。
“木小姐,攝政王大人,兩位這邊請,陛下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話間手指着一個方向。
再要離開時,才發現他們身後的司徒嫣然,
也是趁着對方要發怒前道:“嫣然小姐,陛下也請您一起過去。”
還以爲自己被忽視的司徒嫣然在聽到對方的話後,明顯松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得體的笑,道:“如此便有勞公公了。”
“嫣然小姐哪裏的話,這是雜家該做的。”
不過他也沒忘木小初倆人,态度更加恭敬道:“攝政王,木小初請。”
看着公公對木小初如此恭敬,司徒嫣然說不嫉妒都是假的,明明什麽官職都沒有,怕什麽收到那麽好的待遇,不過在看到她身邊的祁子衍後,對方這是看在祁子衍的面上才會對她這麽好的,一時間又有些羨慕她有一個那麽喜歡她的人,而且對方還如此的優秀!
強裝震驚的跟在他們後面,心裏則是藏不住的憤恨。
她身前的祁子衍察覺到後,心裏冷哼一聲:看來司徒葉熙下手還是太輕,不然對方怎麽還會有這樣的身份過來皇宮。
幾人心思各異的走着,隻一會就來到了禦書房。
此時帝楚霖正坐在上首,看到來人後,滿滿将手中的筆放下,道臉上帶着溫和的笑,道:“幾位先坐吧。”
看着事先就準備好的椅子,祁子衍不客氣的謝恩後直動作利索的拉着木小初坐下。
相比較木小初和祁子衍的随意,司徒嫣然則是得體很多,她先是恭敬地道謝,然後邁着小步子走到了爲她準備的椅子,雙手疊放在腿上,姿勢很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