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她抿着嘴解釋,“自然是知道的,因爲村裏已經有很多人都試過了,不過最後都失敗了。”
聽到女子說失敗了,木小初最開始對女子的好感瞬間沒有了。
若是沒有出去的路,那這裏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布料和調料?
三人都安靜的不說話,最後女子長歎一口氣道:“我見你們的年紀就好像我離開多年的弟弟和妹妹,所以我才會如此的。”
那意思就是她來這裏沒别的意思,就是将你們當成自己的離世的親人了。
介于之前木小初覺得女子說謊了,就連最開始覺得她是一個特溫柔的人的感覺也消失了很多。
可聽到女子說沒了親人後,又開始可憐起女子來,可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道:“不勞這位……大姐的費心了,一天找不到我們就找兩天,兩天找不到就找一個月,總會找到的。”
女子見木小初拒絕了自己,顯然吃了一驚,又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臉上就更精彩。
視線在他們身上看了看,身下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緊握,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兩位了。”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看着女子離開的背影,木小初莫名在心裏松了一口氣,他對帝楚霖道:“她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
帝楚霖溫潤一笑,“自然,小初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一天找不到,找兩天,總會找到的。”
木小初沒想到對方會用她話來回她,那隻不過是她自己欺騙自己的話,若是真找不到該怎麽辦?
帝楚霖看出木小初的擔憂,不過他可不會說,就算是找不到離開的路,他也願意和她一直生活在這裏的,而且他的内心是期望着這裏沒有出去的路的,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和她以夫妻的關系生活在一起了。
帝楚霖他們又在那個山洞裏帶了一天,好在他們手裏還有火石,食物暫時不成問題。
可是第二天的時候,山洞外就來了一群人,此時木小初他們正在吃着早飯。
不,可以說他們正準備吃早飯。
見到山洞外的那些人,木小初秀美微微一皺,最後還是和帝楚霖一起出去了。
此時外面他們之前看到的人幾乎都過來了,不過不同于之前看到他們時臉上的驚愕和憤怒,此時他們大多臉上都帶着和氣。
其中一個婦人上前道:“昨天是我們的不對,沒有将事情搞清楚就将你們關起來,今天我們是過來道歉的。”
這位婦人和昨天那個女子大概是同齡人,不過因着她梳着婦人的發飾,看着比之前那個女子多了些親和。
木小初沒說話,隻聽她接着道:“爲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特意過來請你們去我們村做客的。”
“哦——你們先不要用急着拒絕,可以考慮一會的,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說完一大群人又離開了。
木小初,“……”
她對身邊的帝楚霖道:“所以,他們是過來做什麽的?”
大概是閑着吧。”帝楚霖也沒理會那些人,接着同木小初一起找出去的路。
那群人也果然和說的一樣,沒再過來打擾。
可當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雨,
秋雨來的讓人猝不及防,木小初沒抗住,生病了。
“阿嚏——”此時山洞裏,木小初縮着身子,不停地打着噴嚏。
一旁的帝楚霖見此,雖然心裏心疼,不過更多的是将今天那些人過來的事連在了一起。
拳頭緊握,顯然是不滿被人耍着玩,不過在看到風寒越來越嚴重的木小初時,他沒法,隻得帶着木小初出了山洞。
“你做什麽?”被人抱起,木小初疑惑,“阿嚏——”可剛說完,就沒不應景的打了一個噴嚏。
“帶你去找大夫。”帝楚霖聲音中透露着關心。
木小初知道他說的大夫是指這裏的大夫,連忙掙紮從他懷裏逃出,“不用了,我沒事,就是小風寒,,明天就能好的。”
白天剛說完不去求救他們的話,晚上就去,這豈不是很打臉?
“别動!”帝楚霖聲音嚴厲的說着。
然後木小初就真的沒動了。
她知道對方是爲她好,不過她也算是半個大夫,知道自己的身體,不過接着勸說,“我其實也會點醫術的,那不然若是我明天還沒好的話,我們再去怎麽樣。”
語氣中多少有些妥協。
已經走到門口打算打傘的帝楚霖聽到木小初的話後,猶豫了一會,低頭看着她問,“你真的會醫術?”
“自然是真的,這種事我怎麽會騙你呢。”木小初打包票,“而且實在不行,我們再去呗,現在去太尴尬了。”
木小初越說聲音越低。
雖然對方是爲她好吧,不過她實在是不想如此費事,而且潛意識裏她不想和這裏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聽此,帝楚霖聽了她的話,無奈的認同了,将她放到幹草上,眼神認真的看着她道:“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時和說知道嗎?”
木小初忙不疊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因着心裏那點小心思,木小初忽略了洞口的那把傘。
此時的村子裏,一戶打算出門的婦人找了半天都沒知道自家的大雨傘,最後無奈隻好換了一把小點的雨傘。
不幸的是,夜裏木小初就發了高燒,第二天醒來時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戶人家。
“你醒了,先将藥喝了吧。”
“是你?!”在看清人後,木小初驚呼。
女子臉上帶着笑道:“是我,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小初。”
女子就是之前那個最開始找他們離開山洞的人。
“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媚娘,所以你叫我媚娘就好。”
至于大姐什麽的就算了……
“媚娘?”木小初懷疑的看着對方問,“媚娘,我怎麽會在這裏。”
“是我将你帶過來的的。”突然,一個人影從門口走進。
“帝楚霖,我不是說不過來的嗎?”對于帝楚霖的自作主張,木小初不解外加不滿。
一旁的媚娘替帝楚霖解釋,“你半夜發了高燒,若不是對方及時将你送過來的話,你現在可以已經沒命了。”
聽到媚娘的解釋,木小初就知道是錯怪對方了,“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眼底滿是愧疚。
嘶——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人,她直接當成陌生人,而有些人則是直接自來熟,就比如帝楚霖?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看來她日後要多注意了。
帝楚霖走到木小初身邊,就好像沒聽到木小初那責備的話般,語氣溫柔的問,“身子有沒有好些?”
木小初,“好很多了。”
頭微微低着,愧疚到不好意思看對方的臉。
帝楚霖得到答案後,對媚娘道謝,“多謝媚娘對小初的照顧了。”
“不客氣,隻是沒想到你們夫妻倆關系這麽好。”說到最後媚娘眼底帶着一絲羨慕。
木小初,“……其實我們不是夫妻的。”
想了想,就算是日後會離開,她也不想留下這樣的誤會,還是将事實說了出來。
媚娘聽到木小初的話,美眸微張,有些吃驚,不過也知道自己這時不該多說什麽,而是起身道:“我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若是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大聲喊我,我就在外面。”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房間裏就剩帝楚霖和木小初倆人了,帝楚霖眼睛隻盯着木小初道:“其實你可以不用解釋的,畢竟我們很快就離開這裏了。”
木小初搖頭,“既然是很快就離開,那也沒說謊的必要呀。”
“……”帝楚霖無奈一笑,“小初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難道連短暫的做戲都不願意嗎?
十年前,一個小山村裏。
山上,一個女孩對離她不遠處的一個成年男子道:“爹爹,你快看,這裏有個人。”
男子聽後,忙放下身後的背簍走了過去,“既然是一個小男孩!”
小女孩扯着男子的衣角道:“爹爹,我們将他帶回家好不好,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嘴唇也裂開了,好可憐呀。”
男子對女孩微微一笑,“好,就聽圓圓的。”男子說完,走到男孩身邊将他帶了回去。
第二天當男孩醒過來時,他對女孩一家充滿了敵意。
“你是誰?!”男孩眼底犀利的看着待在屋子裏的女孩,語氣十分不善。
“白白,你終于醒了!”女孩興奮地看着醒過來的男孩。
“……白白?”
女孩點頭,“對呀,就是你,白白。”
男孩聽後,嘴角沒忍住的抽了抽。
“白白,你怎麽了,嘴怎麽一直在動呀,是不是嘴那裏也受傷了?”
男孩生氣道:“閉嘴,不許那麽叫我!”
女孩,委屈巴巴的看着對方。
突然,一個婦人從門口走進,看着委屈的女兒,笑道:“你看吧,都和你說了,不要随意給人家起名d 。”
“娘——”女孩跺腳道。
“好了,娘不說了。”婦人笑了笑,而後走到男孩身邊問,“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