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小初在這裏?”祁子衍停在懸崖邊問着身邊的黑狐。
“唧唧——”黑狐将鼻子又往前湊了湊,叫喚着。
見此,祁子衍心裏一沉,動作粗魯的将黑狐拿在手裏,問,“要是你敢騙我,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說完一把将黑狐扔在對方。
對此黑狐沒在意,隻是不停地在懸崖邊走着,看起來很着急。
祁子衍身下拳頭緊握,多麽想就這麽沒有理智的直接從這裏跳下去,不過他知道若是那樣做了,底下是湍急的水流,他能平安找到木小初的幾率很小。
而且也不确定小初是否确定在下面,若不是的話,他貿然跳下,就會耽誤救人的時間。
眼睛四處看着在,最後找到一個可以走下去的路,雖然距離這裏很遠吧,不過祁子衍還是将它當成希望,用着輕功,速度很快的往那裏跑去。
可當他走到那裏時,發現底下并沒有直接的路,他順着斜坡我往下跑,來到底下,幹脆蹚水順着水流水流往下找,好在哪裏的水還比較淺。
不過當他來到深水時,就被剛追上來的暗衛阻止了,“尊主,水流太急,您這樣會有危險的。”
“滾——”祁子衍一把推開拉着他的人,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一個猛紮,他整個身子都進到了水裏,不過那附近都沒有人。
整整一個晚上,祁子衍都在水裏找着。
直到暗衛看不下去,将司徒葉熙帶了過來。
不過和他想象的相反,司徒葉熙在知道後,非但沒有勸着祁子衍,而是同樣很心急的下了水。
不過直到第二天衆人都已經離開了,他們還是什麽都沒找到。
終于在第二天的晚上,一身戾氣的祁子衍從水裏走出,一隻手領着黑色的脖子,聲音陰寒道:“你知道小初在這裏?”
該死的,從昨天知道小初不見後,他先是派人在帳篷那裏等着,若是人回來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回來……
“唧唧——”黑狐也顯得有些疲憊,祁子衍在水裏呆了多久,它就在岸邊走跑了過久,這不,剛過來就被祁子衍抓到了。
雖然依舊很疲倦,不過還是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
它掙紮着要從祁子衍手裏逃脫帶他去找,不過還沒撲騰幾下,就昏了過去。
同樣從水裏出來的司徒葉熙在看到後,不忍心道:“祁子衍,它都昏過來了,你先将它放了吧,我估計它好像已經知道小初的位置了。”
“你說什麽?”祁子衍眼底馬上紅血絲的問着司徒葉熙。
“不是我說什麽,而是你手裏的黑狐,若是你手的力道再大些,我估計我們 就找不到小初了。”
雖然心疼祁子衍,不過它還是不希望這最後的希望沒有了。
聽後,祁子衍松了手,黑狐順勢從他手裏滑落下來,好在最後被司徒葉熙接住。
他将黑狐交給身邊一個侍衛,“找個大夫好正看着,等它醒了,第一時間過來禀告。”
“是。”侍衛接過後,離開運用輕功離開了。
因着暗衛不能随意出現,所以司徒葉熙在知道木小初不見後,直接用職權調了二十個侍衛過來幫着找。
至于其他人,則是都跟着皇帝回去了。
“祁子衍,現在正好有空,我想和你說一下關于小初失蹤一事。”司徒葉熙,“不知你心裏有什麽人選。”
“……”祁子衍聽後,開始冷靜想了想,随後對身邊一個暗衛道:“去,查一下司徒嫣然前些天做了什麽。”
“你懷疑是他做的?”
祁子衍看着他,眼神冰冷寒徹,“怎麽,你要包庇。”
說完就好像一個沒出發洩的獅子終找到落腳地一般的憤怒,似乎隻要對方回答是,他就會直接撲上去将人殺了一般。
不過司徒葉熙卻在他說完一口否決,“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怎麽可能爲了一個冒牌貨而不顧小初的安危,我的意思是,若真的是她做的,那麽審問的事情就交給我,畢竟小初丢失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是的,他後悔那天讓小初早點離開, 若是在祁子衍過來接小初時放她走該多好,什麽男女大防,他們可是親兄妹!
隻要他們心裏知道就好,爲什麽要顧忌那麽多呢,若是當初沒有顧忌那麽多,是不是小初就不會失蹤了?
司徒葉熙越想越自責,最後眼眶都紅了。
親妹子從他手裏弄丢,他對不去死去的娘親。
雖然祁子衍也恨,不過他知道若是沒有他送的那隻黑狐,他也不會那麽快知道小初失蹤了。
至于他們爲什麽會知道他送了木小初黑狐,除了不知道是誰将帶走,其他在他離開後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現在隻希望,小初是一個人覺得無聊了,才會出去閑逛的。……
可是可能嗎?
與此同時,一個昏暗的山洞裏,躺着一個人,仔細一看,就是祁子衍他們找了兩天的木小初。
“嘶——”伴着小聲的痛聲,躺在幹草上的木小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沒錯,她就是疼醒的。
完全睜開後,她的手摸向額頭,“嘶——”
“不要用手碰傷口,會發炎的。”從洞外走進一人,他手裏拿着幹柴,走進一看,居然是帝楚霖。
“帝楚霖!”木小初眼睛瞪得老大,吃驚極力,“你怎麽會在這裏?”
木小初說完又看了看四周,低喃,“不對,是我怎麽會在這裏。”
等帝楚霖走進後,他解釋,“我是将你從一個黑衣人手裏救下的,至于地點,則是一個懸崖上,很幸運的是,下面有一個水流,我們才沒受什麽傷。”
說話的同時将手幹柴放在地上,“碰——”
而後對木小初道:“既然你已經習醒了,就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說着将手中一個野果遞到木小初面前,看着不遠處已經處理過得生肉解釋,“烤肉一會就好,若是你不想吃的話,也可以等會一起吃烤肉。”
木小初沒接野果,而是問,“不是,你還沒說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呢,我明明就在帳篷裏睡覺來着。”
“你再仔細想想,帳篷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帝楚霖将野果拿回,開始烤肉。
“我抱着黑子從葉熙大哥那裏回來,然後就是和黑子一起吃零食,然後就是……然後就是什麽來着……黑子被我扔到了床上,然後……所以說我是被人下了迷藥?!”木小初說到最後,眼神驚愕的問着帝楚霖。
“還不算笨。”帝楚霖将肉放在烤架上開始。
“可是,就算是我被人帶走了,你又是這麽在這裏的。”木小初警惕的看着在烤肉的帝楚霖。
不要懷疑,她就是不相信帝楚霖的爲人,第一眼就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好人。
帝楚霖就好像沒看出木小初的敵意般,語氣平淡的說着,“我剛巧去哪裏散步,看到後就将你救下了。”
木小初依舊懷疑,“會這麽巧?”
而且他能打得過黑衣人?
她有些懷疑的看着帝楚霖。
身子弱弱的,感覺随時會倒。
感覺到木小初的懷疑,帝楚霖眼底含笑的解釋,“雖然我身體羸弱,不過該會的作爲太子還是要學的,更有甚者,要更努力才行。”
潛意識就是:他不但會武功,而且實力還不弱。
木小初上下看了看,不再說話,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山洞裏瞬間安靜下來。
“咕噜——”
帝楚霖輕笑,将剛烤好的肉遞到木小初手中,“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肚子也該餓了。”
木小初想要接過來的手就這麽停住了,身子微微一愣,“你說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你要是今天再不行的醒,我估計就要帶着你找出去的路了,畢竟你上了頭,事情可大可小,好在你最後醒了過來。”
帝楚霖這次直接将烤肉塞到木小初手裏,“快吃吧,吃飽了才有體力出去不是。”
木小初動作緩慢的接過,心不在焉的吃着。
吃飽後,木小初又有了疑問,“你剛說的出去是怎麽回事?”
帝楚霖問,“吃飽了?”
木小初點頭,“嗯,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很簡單,就是我們被困在懸崖下一處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了。”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知道的地方?”
木小初問這話時,心一揪,迫切的想知道答應。
帝楚霖解釋,“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我們被水流沖出很遠,遠到連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木小初,“.”
帝楚霖表情嚴肅的說着,“這不是玩笑。”
“你說這裏是一處你不知道地方,我們又是被水流沖到這裏的,那麽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找到的火嗎?”
“哦——你說這個火石呀。”帝楚霖從地上将火石拿到手裏說着,“這個是我從離這裏不遠的一個地方找的,估計這裏有人生活過,不過因爲你還昏迷着,所以我就沒走遠。”
木小初聽後低着頭,臉上透紅,那是尴尬的。
不過她猛地将頭擡起,“那我的衣服是怎麽回事?我記得你說我們是掉到水裏的,那我現在的衣服怎麽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