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書房裏,太子問着坐在在他對面的盛孝行,“你說我要告訴他嗎。”
疑問的語氣,肯定的答案。
盛孝行喝了一杯茶,看着茶杯眼底含笑道:“太子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是嗎。”帝楚霖也喝了一口茶,眼底含笑的看着對方,“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他,明天他就會看到他想找的人。”
盛孝行不懷好意問,“不告訴他具體是誰?”
帝楚霖看了一眼對方,想到對方之前的做法,無波無瀾的眼底竟是帶了一絲威脅,“你若是敢多嘴,那你這條命也可以不要了。”
盛孝行道:“太子多慮了,小的怎麽敢。”不過說話的同時眼睛裏笑意越發的大了,而後一口将杯中茶喝光,站起身道:“那小的就先離開了。”
很快,三天前住在驿館裏的北冥風就收到了帝楚霖給的消息。
“真是個狡猾的,居然隻告訴一半,看來對方是誰他是知道了。”北冥風坐在桌子上,周身一股子寒氣,不怒反笑,指揮随從道:“你去,将明天宴會上的名單給我一份。”
這一切,還在和宮服奮鬥的木小初全然不知……
第二天,期待很久的宴會終于開始了。
宮門外,木小初從馬車上下來,步行走到去辦宴會的地方。
這次宴會是男女同席的,且舉辦的地方也是在一處小島上,好巧不巧就是之前以太子名義舉辦宴會的那個地方。
“難道皇室已經這麽窮了嗎,居然兩次都在同一個地方舉辦宴會。”在乘船去坐小島的路上,木小初低喃。
祁子衍聽後,輕聲一笑,捏了捏握着的手,道:“怎麽不想成是皇後重視太子,居然将一個接待如此重要人的地方借給太子舉辦‘選親會’。”
“……額,你這麽說好想也對。”木小初小聲問,“子衍,你能将我的手放開嗎,你難道沒看到周圍一直有人在看我們嗎?”
“誰敢看!”祁子衍說完,衆人隻覺得一陣冰寒的視線看向他們,而後衆人都自覺的将放在他們身上的目光移開。
不過也有些不怕的,看着他們的目光都是不屑的。
哦,這其中多數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官夫人。
“女兒呀,我和你說,這人呐,不管什麽時候的,不管做什麽的事都顧忌一些所處的環境知不知道。”
“嗯,女兒知道了。”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點頭回答。
聽到後的木小初,“.…..”
她給了祁子衍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快點将她的手放開吧,不過祁子衍自似乎是理解錯了,直接拉着馬木小初的手走到那對母女面前。
那個官夫人還以爲是她剛做錯什麽,對方要打她呢,畢竟對方雖然眼底帶着,可周圍卻是冰冷的。
官夫人看着走過過來的祁子衍,磕巴道:“你……你要做什麽……這裏可是皇宮,而我是一品夫人,你是不能動我的!”
祁子衍眼底笑意不到眼底的說,“這位夫人,你的發髻亂了”
官夫人,“.…..”
“娘親,真的耶,娘親的發髻真的有些亂了,不過不是很多,讓潤兒替目前整理吧。”女孩聲音清脆的說着。
一聽就知道是個活潑的。
官夫人,“.…..”
祁子衍的嘴角依舊帶着笑,不過那笑在官夫人眼底竟是變成了嘲諷,頓時也沒了再看好戲的心,而是拉着女兒的手加快速度來到了岸邊,先祁子衍他們一步上了船,催促着船家,“船家,快開船。”
很快,官夫人的船就開了。
“你是故意的吧。”木小初笑道。
祁子衍明知故問,低頭道:“哦——故意什麽?”
“你還不承認,你會那麽好心和人說她發髻亂了。”不過是在諷刺那個官夫人管的太多,自己都沒做到,還要說别人。
前一秒對自己孩子說在什麽場所做什麽事,下一秒就被告知自己的發髻亂了。
雖然不是言語,可也是一個性質的,所以官夫人才會因爲羞愧而快步離開。
祁子衍聽後隻是笑了笑,沒說話,很快就拉着小初的手上了小船
因着木小初醒的比較晚,所以就讓慕容雲澤和慕容雲靈他們先來,而她則是和祁子衍一起來。
雖然大長老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同意了。
隻是在看到木小初脖頸見的那抹紅色後,看着祁子衍的眼色都不對勁了,那是家裏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怒。
而當事人祁子衍隻是眼底含笑的看着他。
船上隻有倆人,哦,錯了, 還有一個船夫,至于随從則是留在了島外。
湖面風光很好,雖然已經入秋了,可湖面上的依舊清澈見底,清楚看見魚兒在裏面遊動。
微風偶爾吹過,歲月靜好。
可美中不足的是,還沒欣賞完,他們就到了。
看着木小初那可惜的表情,祁子衍無奈捏了捏對方的那粉嫩肉嘟嘟的臉頰,道:“既然這麽想看,等宴會結束我帶你多坐幾次。”
“.…..”木小初,“那多不好意思呀,不過子衍,你剛說的是真的吧,回來後想坐幾次就坐幾次?”
這也不能怪她,雖然秋天了,可湖面的景色不減反增,再說了身邊還有個大帥哥,多享受呀。
祁子衍,“.…..是的。”
遠處傳來聲音,打斷了那美好的氛圍,“小初,你終于來了。”
祁子衍,“.…..”莫名想殺人是怎麽回事。
可在看到來人後,他不停地在心裏告訴自己:對方是大舅子,不能殺,小初是傷心的,頂多是打一頓。
而結果就是這次宴會後,司徒葉熙被人偷襲暴打了一頓……
木小初看清來人後,不好意思的解釋,“是我起來晚了,所以現在才來。”
雖說是晚,可也在宴會前趕來罷了,因着宴會大概早上九點開始,而一般人八點左右就到了,而現在的時間是八點半左右,所以才會被人說成是晚了。
至于那之前個官夫人,估計也是起晚了吧,不然發髻怎麽會亂……
至于其他人,估計是和她一樣起來晚了?
司徒葉熙,“好了,既然已經來了,快些去找地方坐吧。”
走出不遠,就看到了同樣在等着木小初的慕容雲靈和慕容雲澤倆人,
幾人同時落座,不同于前幾次,木小初坐在慕容雲靈旁邊,這次她是坐在祁子衍身邊,身份是未來的攝政王夫人。
而那個官夫人在看到木小他們坐的位置以及祁子衍的身份後,後背驚出了一身汗,小聲問着身邊的丈夫,“那個人是攝政王?”
“怎麽,你問着個做什麽。”而後他提醒道:“我告訴你,這火焰國誰都可以得罪,就是攝政王不可以得罪,知不知道。”
一個那麽年輕就做了攝政王的人,手腕怎麽會簡單,所以能不惹就不惹吧。
官夫人:已經得罪了怎麽辦……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而是将頭縮回去,小聲道:“妾身知道了。”
但願對方不記得她了。
很快,他國使臣一個接着一個過來了,然後就是很多的禮物,至于這次宴會的名頭,表面上是相親會,實際上還是相親會!
禮物獻完,他國使臣依次落座。
什麽?你說既不是什麽生日也不是什麽節日的,爲什麽還要送禮?
那是因爲習俗,其實這些禮物都不是給當今陛下的,而是給看中女方的一部分聘禮,若是看中了則由皇帝借着賞賜的名頭送給對方,若是不成,則是留給皇帝當媒人費了……
各國每年都會舉辦,隻不過今年剛好輪到火焰國而已。
不過今年是個例外,北冥國的思北公主也來了。
一個性子身材火辣的,性子……歡脫的女子。
“拜見陛下。”思北公主行李說着。
皇帝臉上帶着虛僞的笑問,“公主客氣了,不知公主這次來是?”
思北客氣有禮道:“自然是來送禮的。”潛意思就是來相親的。
皇帝,“.…..哈哈,原來如此,公主快落座,希望你今天能選到一個如意夫婿。”
思北公主秀眉緊皺,“誰說我這次是來選夫婿的,我……”
北冥風,“思北,退下!”
“皇兄——”
“退下!”
思北公主蔫蔫的退下了。
不過視線卻是在四周打量了一番。
而後老實坐在北冥風身邊。
見時間差不多,一個太監拉着長音道:“宴會開始——”
一個女子率先從座位上走出,走到正中央時道:“陛下,臣女願意第一個開始給各位助興。”
“哦——”皇後看着底下人問,“不知你是?”
蘇嬌嬌行了一個禮,有些懊惱道:“是臣女的錯,臣女是蘇太尉家的嫡女蘇嬌嬌。”
皇後恍然,“哦——原來是蘇愛卿家的嫡女,果真是個水靈的,那就開始吧。”
蘇嬌嬌心裏偷笑,面色不該道:“是,臣女領命。”
蘇嬌嬌表演的是跳舞,一身粉嫩裙子,随着身子的轉動停地擺動着,身段軟,皮膚白,一旁的其他官員看的眼睛都直了。
可也有些例外,至于是誰,該是知道的吧。
無非就是一個看着就比較冰冷的西民國太子西玄,一身黑袍的北冥國太子北冥風,以及我們的攝政王祁子衍。
而木小初則是例外,她的視線一直盯着對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