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不用這麽麻煩的……阿欠——”木小初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手揉了揉鼻子,說話聲音都帶着濃濃的鼻音,“打噴嚏什麽的難受死了。”
祁子衍将一碗濃濃的藥汁遞到木小初面前,“誰叫你昨天那麽晚了還穿的那麽少,來,先将今天的藥喝了。”
“啊——還喝呀,能不喝嗎?”木小初苦瓜着一張臉,“我感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真的,不信你看。”說完她朝祁子衍微微一笑,來證明自己真的已經好了。
可是後續很不給力的連打了兩個噴嚏,“哈欠——哈欠——”
而後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幽怨的看着面前的那碗藥。
“才喝了一次,這麽可能好的這麽快。”祁子衍無奈一笑,将藥再次遞近,“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幫你喝。”
“.…..”木小初猛地将藥接過,一副赴死的表情道:“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而後一個仰頭喝完了,她前腳将藥喝完,後腳就發現嘴角被塞了一塊蜜餞。
雖然心裏很甜,可嘴裏還是很苦!
“家主,我是雲澤,我能進來嗎?”
“雲澤,他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麽?”剛吃完一顆蜜餞的木小初透朝完看,低喃着。
“不用管他,可還要。”祁子衍又将一顆蜜餞遞到木小初嘴邊問着。
木小初含下後,快速将其吃完,對外面的人大喊,“進來吧”
很快,一直沒見面的慕容雲澤進來了,在看到房間裏的祁子衍後,眼底一閃而後的驚愕,也知道自己說的他不用回避,直接道:“家主,是這樣的,我在回來途中遇到了李老,他說想要見你,還有他和家主之前見過,所以我就先讓他在客廳待着,自己趕過來通報家主。”
木小初美眸微張,問道,“你說李老?”
慕容雲澤點頭,“是的。”
當今聖上唯一的帝師,他還是認得的。
“他怎麽又來了。”木小初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惑,而後看向祁子衍問,“子衍,你說我要見嗎?”
期待的眼神暴露了她本想見的心。
祁子衍揉了揉她那烏黑的秀發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淡淡的寵溺道:“既然你想見,那就見吧。”
反正有他在也出不了什麽事,再說了,就算沒有他,大長老也不會
隻是沒想到李老居然這麽有毅力,時隔一個多月,他竟是又過來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次是接着什麽名頭了。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李老,不過他們是将地方約在了涼亭裏。
李老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穿着一身淡墨綠色衣袍,頭發梳的很光滑,隻聽沉穩的步子就知道此人的身體很健康。
等木小初見到來人後,身子微微前傾,吃驚道:“是您?”
“沒想到小初還記得我。”李老嘴角含笑走到木小初旁邊坐好,語氣不無感歎道:“隻不過沒想到一别幾月,你最後竟成了慕容府的家主,還真是讓人意外呀。”
木小初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沒解釋她是在遇到他之前就是家主的事,“不知您今天來是?”
似乎她和他除了你那次的買賣魚食的事再沒什麽其他的聯系了吧?
而且貌似這是他第二次過來找她?
該不會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也不算什麽大事。”李老停頓了一下,面色有些尴尬道:“就是想問一下小初有沒有意願幫幫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木小初。
一旁的祁子衍視線看向李老,語氣不鹹不淡的說着,“抱歉,小初能力不足,怕是幫不了李老說的事。”
不過那聲音裏夾雜着淡淡的冰冷,一向混于官場的李老又怎麽會沒聽出來。
雖然想到會被拒絕,不過李老的臉上多少還是帶着一絲薄怒,長歎一口氣後對木小初道:“人老了,就想着能含饴弄孫,小初你說我說的對吧?”
木小初不懂李老這話的含義,隻是單純認同的點頭。
不過心裏卻想着:看來以後要多了解一下這京城裏的人事關系了,此人一看就不簡單。
“可我那不成器的孫子一直不學無術,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初能同意。”李老老臉一紅,“我知道我這話說的有點得寸進尺,不過,這京城裏我能信得過的人也隻有你了,雖然我們隻見過一面。”
祁子衍: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了?從徒弟變成了孫子?哼,果然是京城裏的老狐狸,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呵呵——李老可真愛開玩笑。”木小初語氣尴尬的說着。
李老搖頭,“那裏,我說的是真心話。”
孫子,能讓李老如如此費心的應該隻有那個李明覺了,就是不知道李老是怎麽想的,竟然從一開始的讓木小初同意如朝幫着那個荒淫的皇帝,轉成了幫扶者他的孫子。
祁子衍給李老遞了一杯茶,客氣道:“李老請用,這是今年剛産的黛茶。”
李老也知道自己突然這麽說有些唐突,接過遞來的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那之後,李老道:“我也沒别的要求,隻讓他過來随便當了一個侍衛什麽的就行。”
“當侍衛?”這話是祁子衍說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驚愕。
難道不是幫扶他嗎?
很快祁子衍就想明白了,原來對方不是李老最得意的孫子,至于究竟是誰,他已經不想知道了,反正都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
李老點頭,“是的,我那孫子也沒什麽别的能力,隻空有一副好力氣,若是能在這裏當上一個侍衛也算是有所作爲了。”
李老說完,木小初手還在不停地把玩着茶杯,從中也聽出點什麽來了,嘴角含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他過來吧。”
一個雲澤都沒怠慢的人,估計身份是隻高不低了,罷了,既然他想塞人進來,那就進來吧,反正慕容府也不差多養一個人。
李老聽後,臉上終于挂上了笑,道:“既然小初都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叫我那不成器的孫子過來。”
木小初點頭。
李老很快離開,不過在走時臉上一直帶着笑,步子也比之前松快了很多。
木小初雙手放在桌子上撐着下巴,問,“子衍,李老的身份在京城裏是不是不低?”
祁子衍輕點了她鼻子,道:“沒錯,他是帝師,京城裏好多人見到了都要禮貌三分。”
木小初聽後秀眉微蹙,“帝師,身份還真不低,不過他那麽做是什麽意思?不成器?一個帝師家的孩子,能不成器到什麽樣?”
祁子衍解釋,“京城裏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後院都不簡單。”
要說他之前爲什麽肯定對方會送來一個不受寵的孫子,那是因爲送受寵的一般都在京城裏有些名頭,隻有那些好久不見一次面的不受寵的庶子,能說的話才更多……
被突來的李老搞得心情有些不好,木小初決定出去逛街。
祁子衍一口回絕,“不行,你現在還病者,不能随便出去。”
木小初嘴噘的老高,身子趴在桌子上,道:“可是我想出去逛街散散心,每天都在家裏待着很無聊的。”
“桌子涼。”祁子衍說這将木小初從桌子上撈起,長歎一口氣,“罷了,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木小初美眸微微張大,問,“你說真的?”
“不然呢。”祁子衍緊了緊木小初身邊的披風,“不過隻能出去玩一個時辰。”
木小初趕緊道:“一個時辰夠了,那我們快點走吧。”
能出去就好,至于玩多久,那就到時候再說喽。
小半個時辰,倆人準備妥當,出了慕容府。
對于祁子衍三天兩頭的出現在慕容府,慕容府的下人們早已就習慣了。
若是有外人拿這個做文章的,他們還會頂回去:家主和攝政王那是當聖上賜婚的,看不慣,那和皇帝說去,在這裏說什麽。
衆人聽後,也都不敢再說什麽。
街上,倆人本來是打算乘還沒完全入秋來一次遊湖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木小初被一個比武招親吸引了。
一處高樓上,木小初指着那上面的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和身邊人道:“子衍,你快看,那個是不是就是今天招親的小姐呀?”
祁子衍看都沒看,視線一直盯着木小初看,隻一個單音節,“嗯。”
“你都不看,怎麽就知道了。”木小初微微有些惱火的看向祁子衍,見他還盯着她看,臉上不禁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仰頭看向,佯裝生氣道:“不許再看我了。”
祁子衍低笑一身,“好,不看。”隻是視線也沒看向高台上的人。
此時高樓下聚集了很多人,老少都有。
突然,人群中的另一邊,一個随從模樣的男子無奈問,“殿下,您确定會在這裏看到她嗎?”
“這裏人這麽多,沒準就看到了呢。”北冥風語氣嚴肅道:“還有,不要走神,仔細看着,萬一錯過了怎麽辦。”
随從:這……連個畫像都沒有,怎麽看?怎麽找?就算是遇到,能錯過的幾率也很大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