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知道了——”人群中有人道:“之前慕容府不是舉辦了一次宴會嗎,好像名義就是爲了介紹他們新任的家主!”
“哎——你怎麽一說,我也想到了,好像聽說那個新任的家主年輕挺小的。”
“不對,我之前見過她在做慈善呢。”
聽到慈善一詞,人群中路過的某個男子身子一僵,視線朝木小初方向看去,在看清人後,低喃,“居然是她,沒想到她會是慕容府新任的家主。”此人就是之前主動去幫忙慈善的劉景城。
語氣中帶着一絲驚愕與喜悅。
看着這一幕,司徒嫣然身子搖晃了幾下。
她本就是被父親逼着,不情願的過來道歉的,沒想到居然會爲木小初做了嫁衣!
礙于這裏人多,司徒嫣然嘴角挂着一絲牽強的笑,喊了聲,“小初。”她以爲木小初這次會放過她。
而後,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聲,“對了,還有嫣然小姐呢。”
然後衆人才想到最開始要做來做的事:看熱鬧呀!
隻是沒想到最後會遇到這麽一個勁爆性的消息。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木小初看向她,秀眉微皺,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本來她就是想低調,沒想到隻是出了一個門,不對,是隻出了一個家門口,就被這麽多人知道了她,那一直打量過來的目光,她很不習慣。
其中有好奇,有疑惑,不過更多的是鄙視。
對于他們的鄙視,她倒不是很在意,畢竟她從當上這個家主後,也沒爲慕容府做些什麽,自然是有些愧疚于坐上這個位置。
不過一時半會還好,時間長了,十個人都會厭煩。
司徒嫣然看出了木小初的不耐煩,抿着嘴道:“昨天是嫣然的不對,還請小初收下嫣然的賠禮。”
“停——”木小初道:“第一,我記得有和你說過,我倆不熟吧,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木小姐就好,第二,你昨天做錯什麽了,我怎麽不記得了嗎,不然當着大家的面和我說一遍。”
“你——”司徒嫣然沒想到木小初會在這麽多人面前不顧她的面子,胸膛一上一下的,顯然是氣的不輕。
“既然木小姐,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請恕嫣然的無能無力。”司徒嫣然悲憤的對身邊的侍衛道:“我們走。”
可就在侍衛在不解的目光中擡起箱子時,司徒葉熙出現了,聲音冰冷的對司徒嫣然道:“你怎麽搞得,不就是讓你過來道個歉嗎,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
随後司徒葉熙看向他們的動作,問,“怎麽,你是打算回去了,看來你是将父親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說到最後聲音裏等着一絲冷氣。
“哥哥。”看到來人,又聽到他說的話,司徒嫣然這次是真的哭了,眼淚不要錢似得往下流,身子更是由于哭泣不停地起伏着,看着很讓人心疼。
人群中也有些好管閑事的夫人看不過去了,走上前道:“這事不怪嫣然小姐,是她咄咄逼人,嫣然小姐看不過去才要離開的。”
她指的木小初。
沒錯,這位站出來的夫人就是司徒嫣然的腦殘粉,每天都對她的女兒說:你們要是有人家嫣然一半的才華,你娘我呀,就燒香拜佛了。
聽到那人的話,司徒葉熙劍眉微皺,道:“你還和小初吵架了?”
“沒有,嫣然什麽都沒做。”司徒嫣然将頭擡起,臉頰上滿是淚花,委屈極了。
“是呀,你是什麽都沒做,可我也什麽都沒做呀。”木小初聳聳肩,“難道就因爲我問了你爲什麽要過來,你就覺得受委屈了,那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本在家待得好好的,結果被你找出來光看你哭了,我有多無聊才會這麽做呀。”
說到最後木小初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隻這一下,人群中好像向着司徒嫣然的人就看不過去了,不過礙于對方的身份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聽到木小初的話,她身邊的金聚寶沒忍住笑了出來,而後換來了木小初一個白眼。
“好,好,我不笑,你接着說。”說完金聚寶努力的克制着讓自己不笑。
木小初見此,白眼翻得更大了,“還說什麽呀,回去吃飯去。”
金聚寶,“你不是剛吃完沒多久嗎?”
木小初,“.…..我什麽時候吃飯關你什麽事!”
明顯的惱羞成怒。
這次金聚寶很識相的沒說話。
跟在她後面進去了。
木小初進去後,慕容府就出來人将堵在門口的人弄走了。
最後慕容府門前,隻有司徒嫣然以及她帶來的人。
司徒嫣然沒想到最後會無功而返,臉色難看極了。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新來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問着。
“回去!”司徒嫣然一甩袖,憤然的離開了那裏。
此時待在慕容府裏的木小初等人。
一向話多的金聚寶問着剛進來的司徒葉熙,“你不是那人的哥哥嗎,怎麽不幫着她呀。”說完視線看向木小初,“你也是,看不慣妹妹,居然和哥哥關系這麽好。”
“廢話真多。”司徒葉熙白了他一眼,而後坐到木小初身邊。
“.…..”金聚寶疑惑,“我怎麽發現你和小初這翻白眼的動作這麽像呀?”
司徒葉熙得意道:“那是自然,小初可是我的妹妹,會有相像之處不足爲奇。”
金聚寶,“可你們不是沒有血緣關系嗎?”
“.…..”司徒葉熙,“這就叫天生的兄妹相。”
而後司徒葉熙對木小初提議,“小初,不然你以後直接叫我哥哥,把前面個稱呼去掉得了。”
剛坐下喝口茶的木小初聽到司徒葉熙的話後,将茶杯放下,表情疑惑的看着他,問,“有什麽區别嗎?”
‘區别可大了,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認得,你說能一樣嗎!’不過他可不敢這麽說,而是道:“叫兩個字不是比較三個字省事嗎?”
“你這麽說好像也對。”木小初摸着下巴說着。
“這麽說你同意了?!”司徒葉熙眼底含笑,聲音裏都是止不住的高興。
木小初明知故問,“同意什麽?”
“就是以後叫我哥哥呀。”司徒葉熙一副期待的模樣,“來,小初快叫一個。”
“葉熙——”木小初,“哥哥。”
“哎——妹妹!”聽到回答後,司徒葉熙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眼底都是濃濃的笑意。
金聚寶雙手抱胸,故作被刺激道到的模樣,“咦——好肉麻呀——”
石錦雲和易邵雲也是同樣的感覺,不過他們眼底都帶着笑。
這邊是歡聲笑語,而另一邊的司徒府則是如陰沉的天般壓抑。
客廳裏,坐在上首的司徒青霄看着跪在下面的人,臉色陰沉的可怕,“爲什麽東西又帶回來了。”
淡淡的語氣,跪在底下的司徒嫣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氣。
她身子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道:“本來事情已經的很順利的,隻不過……哥哥過來後,那木小初就同哥哥一起進去了。”
言外之意:她本來是可以成功的,不過最後被司徒葉熙給打斷了。
“啪——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司徒青霄猛地拍向桌子,憤怒道:“你當我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那麽喜歡裝可憐,我就看看你最後能不能獲得太子的心!”
“.…..父親!”司徒嫣然驚訝的看向他問。
似乎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父親口中說出的。
司徒青霄沒理她,而是道:“三個月後是外邦使臣進京的日子,我要你在當天的宴會上獲得太子妃的寶座,不管用什麽辦法。”
司徒嫣然眼睛睜的更大了,“可是父親,外界都傳言太子是一個喝人血的人。”
這樣的人她怎麽能嫁呢。
她這次是真的怕了,之前楚楚可憐的眸底此時滿是驚恐。
不要,她不要嫁給太子,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她的未來夫夫君定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絕不會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在了的嗜血太子!
不過司徒青霄沒給她反駁的機會,“若是你不想嫁的話,也行,隻要你能在那天讓一個外國太子娶你,不然我就當沒有你這麽女兒!”
司徒青霄說完大步離開了客廳,隻留司徒嫣然一人絕望的坐在地上。
另一邊的慕容府。
易邵雲問,“你們知道三個月後會有他國使臣過來嗎?”
“他國使臣?”司徒葉熙問,“我在朝中當值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易邵雲故作神秘道:“喝的茶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切,直說你認識的人多不就得了。”金聚寶不由感歎,“不過沒想到單是喝個茶就能知道這麽多事。”
易邵雲,“這也是家父每年都舉辦茶會的原因。”以茶交友。
而且能夠如此文雅的人,大多數的地位都不會太低,久而久之,他們知道的事也就多了。
木小初問,“他國使臣來往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嗎?”
司徒葉熙回答,“因爲皇帝有可能會請你們去。”
而好久沒說話的石錦雲此時很‘無聊’的将小的糕點加在大一點的糕點裏面,不過那外形嘛,隻能說勉強能看。
最後一塊糕點造型完成,石錦雲對木小初問,“你從這些糕點裏看出了什麽?”
木小初,“.…..”看來不是簡單的吃了。
木小初想了想,最後不确定的開口,“……該不會是皇帝打算吞并我們這些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