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初,“.…..不知太子是何意?”
不解的語氣,疑惑的眼神中夾雜着淡淡的厭煩。
“我就是想請你吃頓飯。”太子聲音委委屈屈道。
“你覺得這麽做有意思嗎,借着身份壓人?!”太子話說完,木小初怒極反笑,“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可不比你的低呢。”
眼睛直視,下一秒借力将手腕從對方手裏拿出,而後邁着大步離開。
這次太子沒有攔着她, 而是停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帝楚霖小聲低喃,情緒有些低落,“難道我就這麽不值得被人喜歡嗎?”
“太子——”他身邊的暗衛有些無措。
因爲這樣的太子他第一次見。
帝楚霖吩咐,“罷了,既然她不想在這裏,那你去送她回去吧。”
而後身影落寞的走到了前面不遠的院子裏。
院落裏缤紛的花瓣,甚是好看,再往裏一走,就是幾顆同樣挂滿了沙果的果樹……
太子坐在一處桌子前,隻見桌子上擺了很多美食,光是看着顔色就很有食欲,不過卻無人一起享用。
“将東西撤下吧。”
一刻鍾後,東西剛撤下,太子就看到了去而複返的暗衛車夫。
“你怎麽回來了,我不是叫你送她回去嗎。”冰冷的語氣,使人仿佛置身于寒冰處。
暗衛壓下心裏的恐懼,回答,“小的剛走出沒一會,就看到木小姐坐着司徒世子的馬車回去了。”
“你說什麽?”帝楚霖劍眉緊皺,身邊的寒冷更甚。
“回太子的話,屬下親眼所見,确實是司徒世子無意,而且看他那模樣,似乎也好奇木小姐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知道了,下去領罰。”帝楚霖語氣不鹹不淡道。
暗衛,“.…..是。”
“太子,請手下留情。”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一個人,跪在地方求情。
“你爲她請求?”帝楚霖視線輕倪,語氣平淡的說着。
可就那一眼,卻是讓地上的倆人同時僵直了身子。
而後,那個跳出來的人語氣肯定道:“是。”
“不,太子,請不要聽她說的,我不用她求情的。”
“你閉嘴!”
“青兒,你聽我說,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所以太子懲罰我是應該的。”
“又不是你不送,而是她被人提前接走了,你能有什麽辦法。”
“不。”之前犯錯的人搖頭道:“不管怎麽說,這都是我的錯,所以你快走,這件事和你沒關系。”那人說着就要将剛來的人拉走。
蓦地,帝楚霖道:“誰說她可以走了。”
趕馬車的暗衛跪在帝楚霖腳邊求情,“太子,這都是我的錯,屬下甘願受罰,求太子放過青兒吧。”
“我有說過求情的後果吧。”太子沒看他,而是看向站出來的人。
“是青兒的錯,不過青兒隻是看不慣……”
“看不慣什麽。”太子一副将她看穿的模樣道:“怎麽,不想做暗衛了。”
青兒:轟——
腦子一瞬間的空白。
而後臉色蒼白的看着太子,抿着嘴角狠下心道:“青兒很早之前就喜歡太子了,青兒不求名分,隻求能一直伴在太子身邊。”
說完眼眶瞬間微紅,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看着帝楚霖。
“青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太子,想伴在他身邊呀。”青兒苦笑一聲,淚水順着臉頰留下。
“你說你喜歡我,想伴在我身邊?”終于一直面無表情的帝楚霖臉上染上一層笑意,低頭看着她。
“是的。”底下的青兒連忙點頭,生怕晚了一步就沒戲了。
“又不求名分?”
雖不解太子爲什麽會如此問,不過青兒還是道:“是的。”
“呵呵——”帝楚霖不答反而笑出了聲。
“太子?”
“來人,将他們都給我帶下去。”下一秒,太子眼底冰冷,看着青兒的目光中都帶着一絲明顯的厭惡。
“你放手,你是什麽人,既然敢抓我!”而後青兒将目光看向帝楚霖問,“太子這是爲何,就算太子要殺了青兒,也請給青兒一個理由。”
一臉的倔強,和之前那種柔柔弱弱的模樣大爲不同。
“我讨厭表裏不一的人。”帝楚霖,“還不将人帶走,在等什麽。”
怒的聲音中夾雜着濃濃的不屑。
“做暗衛也是可以伴在太子身邊的。”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說音剛落,青兒臉上蒼白,眼底閃過一抹絕望,這次沒有掙紮的被人帶走了。
同時車夫暗衛也被帶下去了。
是呀,是她疏忽了,那麽明顯的漏洞,一向精明的太子怎麽可能沒想到。
隻怪她見太子對一個隻見過一面的女子就這上心,才會貪心的覺得她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怎麽可能,那麽一個冷血的人,又怎麽會呢,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隻願英子一不要被她連累。
英子就是之前犯錯的暗衛,而英子是他們私下關系好叫的。
“這種小事不值得太子生氣。”
“你怎麽來了。”帝楚霖視線一直盯着走過來的人,語氣不善。
“我是太子的幕僚,自然是太子在哪我就在哪了。”
“盛孝行,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跟蹤的。”
語氣不鹹不淡,身下緊握的拳頭卻是出賣了他的憤怒。
“我又不是一般人,若是太子中途出了什麽事,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不是。”盛孝行手持一把折扇嘴角含笑的走到帝楚霖身邊,絲毫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氣了。
“罷了,既然你來了,那這裏的果樹交給你養護了,不養活不能回去!”帝楚霖說完就站起身走遠了院子。
風中淩亂的盛孝行,“.…..”
而後眉眼含笑,啪的一聲,将折扇扣上,搖了搖頭,獨自走到了剛移植沒多久的果樹旁,看着樹幹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們以後就要互相幫助了,你可以一定要給我面子養活呀。”
最後那個養活說完,盛孝行眼底閃過一絲更加明媚的笑意。
而另一邊坐上司徒葉熙馬車的木小初,此時有些忐忑呀。
“你是什麽時候和太子那麽熟了。”終于,一直沉默的司徒葉熙問着。
“.…..”木小初不安的把玩着手指,輕聲道:“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就是那麽認識的呀。”
話說,她又沒做錯什麽,幹嘛要害怕。
這麽想着,木小初将腰闆挺直,眼睛直視司徒葉熙。
然後就一秒鍾,又慫了……
“僅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太子就要請你吃飯。”司徒葉熙給木小初一個白眼,“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這事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回去就告訴祁子衍。”
“别——”木小初懊惱,“葉熙哥不是都答應我不告訴子衍了嗎,怎麽現在又說話不算話了。”
“我說不告訴,那是在你告訴我實情的前提下,可現在你并沒有告訴我實情。”
“這就是實情!”木小初語氣焦急,“我說的真的是真的,我就隻那次宴會上他見過,此外真的沒見過。”
“真沒見過?”
“嗯嗯,真沒見過。”木小初忙不疊點頭,眼神真摯極了。
“僅是見了一面就請你吃飯?”
得,又繞回去了。
“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那是因爲他的馬車差點撞了我,才會決定想到請我吃法辦法和我道歉的。”木小初立刻道:“不過被我拒絕了。”
“那你又是這麽出現在那裏的,據我所知,那裏可是太子的别院吧。”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和你說,我之前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嗎,那是太子強拉我上去的。”木小初憤憤不平,“那你說,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反抗的了一個大男人!”
視線隻盯着司徒葉熙,大有一副他再多問一句,她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對此,司徒葉熙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再多問,而是道:“那你現在有沒有受傷。”
說完視線不停地在木小初身上移動。
“有。”木小初立馬接住話。
“哪裏受傷了,給我看看。”司徒葉熙沒想到他隻是随便一問,對方竟真的有地方受傷了,頓時緊張的不行。
第一件事就是将木小初胳膊擡起,四下檢查着,可又隔着衣服,屬實是看不到什麽,隻能幹着急。
蓦地,木小初語氣平淡道:“就是你握着的手。”
“.…..”
“好疼,我故意應該已經紅了,然後現在更紅了。”
木小初說完,司徒葉熙就好像手裏拿着燙手山芋般将此扔掉。
而後就覺得不對勁,又将手握住,将衣袖撸上一點,就看到手腕處透紅一片。
“嘶——”
要說木小初之前那是故作矯情,那這次就是真的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輕點。”司徒葉熙語氣中慢慢地都是自責。
而後動作很快的從馬車裏拿出藥膏抹在透紅的手腕處,眼底滿是心疼。
木小初一看就知道自己矯情過了,趕忙道:“其實這傷口就是看着嚴重,其實一點都不嚴重的。”
“閉嘴,都腫了,還說不嚴重,那什麽才叫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