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衍笑了笑,接過遞來的東西,仰頭一口氣喝光,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木小初吃驚了。
“衍,你這是在做什麽,爲什麽要将水倒在另一個水袋裏?”
祁子衍反問,“難道小初想和他們接吻?”
“.…..”木小初大聲反駁,“怎麽會!”
“那不就得了。”祁子衍接着手中裝水的動作,“而且用這個裝帶回方便很多。”
說話間就将從瓶子裏接的水都倒在了一個水袋裏。
木小初想了想,點頭,“好像也對,直接用瓶子裝的話,很容易在路上灑了。”而且大長老也沒誰非得用那個裝回去。
就這樣倆人帶着‘特殊’的水回去了。
而另一邊房間裏的三人。
金聚寶想了很久,終于問出,“哎——你們說爲什麽大長老會說沒有木小初我們早就死了。”
石錦雲,“你這麽說,我也有點懷疑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大長老在騙我們?”
易邵雲擡眼看了看他,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情況像?”
石錦雲:好吧,不像,因爲他現在真是全身無力,眼睛腫脹。
石錦雲疑惑,“很奇怪一點,我的眼睛竟是在那個木小初離開後就疼了起來,你們呢?你們的眼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疼的。”
“該不會你們的眼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金聚寶點頭附和,“我的是她剛離開就疼了起來。”
易邵雲,“我的到不全是,而是在她離開後沒一會疼起來的。”
石錦雲,“可最後都是在她離開後疼的。”
石錦雲這話說完,倆人都安靜了。
突然,屋外傳來聲音,“報告大長老,發現府裏一個小厮死了。”
大長老聽後,從屋裏出來,道:“現在帶我過去。”
金聚寶屋子裏聽到聲音後,實在是無聊也跟了出去。
大長老見狀,處于私心,也由着他們跟着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那個小厮的屋子前。
還沒進屋子,就聞到了濃濃的臭味。
聞着這個味道,大長老心裏就知道了七八,命人将門打開,然後又把人從屋子裏帶出。
人剛從屋子裏被帶出,最先入眼的是那滿是膿水的臉。
院子裏的小厮都惡心極了。
而擡着那人的幾人小厮更是被惡心的在剛将人放下後,在一旁幹嘔着。
金聚寶有些好奇湊上前去看。
隻聽大長老問,“你們可曾見過這個小厮?”
金聚寶本來想說沒見過的,不過細看後,壓下心裏的震驚道:“見過,我們是在那個紅樓裏見過他的。”
大長老聽後點頭,對院子裏其他人道:“你們中有誰是和他一個屋子的?”
一般的仆人都是好幾個一起住的,除非是有一點身份的才會自己一個人住。
大長老說完,就有幾個人走上前,“回大長老的話,我們幾個是和他一起的。”
大長老看着幾人問,“那你們可知在他死前發生過什麽?”
其中一人猶豫了一會上前道,聲音很低,“小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長老用眼神示意他說。
小厮鼓起勇氣小聲道:“在那之前我聽他說他是大長老的私生子。”
就在小厮以爲大長老會生氣時,隻聽他道:“還有什麽?接着說。”
“他還說日後大長老會将家主之位傳給他,以後他就是慕容府的家主了,然後讓他們讨好他,日後有個好出路。”小厮說道最後跪了下來,聲音有些發顫,“不過小的沒同意,直接走掉了,求大長老明鑒。”
大長老問衆人,“你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大長老的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人。
衆人都搖頭。
那個小厮他們都熟悉,是府裏一個管事的兒子,不過那個管事已經不在了,這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至于原因,則是因爲他經常仗勢欺人。
所以對于他的死,衆人有的隻是解氣。
金聚寶好奇問,“那不知爲何那個小厮會這樣?”
大長老反問,“那你可知我爲何會知道你們之前見過他?”
“.…..”金聚寶搖頭,“不知。”
大長老,“那是因爲這是他身上的氣味告訴我的。”
金聚寶,“?”
“你們可知我之前爲何會說沒有家主在那,你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大長老,“那是因爲在紅樓裏待過的人最終都會是這樣症狀。”
輕貓淡寫的語氣。
金聚寶,石錦雲,易邵雲,“!!!”
“而他還比你們好些,至少他在去之前吃了一點解藥,不過還是成了這樣。”大長老看向三人,“所以沒有解藥的你們,會死在紅樓裏,就像他現在這個症狀。”
三人,“——!”
心裏都捏了一把冷汗。
三人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地上的人。
臉上的膿水居然是從眼睛裏出來的。
金聚寶問,“那我們現在?”
聲音中帶着一絲微顫。
他們現在眼睛開始疼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是出膿水了?
真是太可怕了——
大長老搖頭,“家主回來就沒事了。”
金聚寶眼睛瞪的老大,問,“那就是她沒回來我們就有事了?”
大長老沒回答,隻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過這樣眼睛讓那三人都誤以爲是那個答案。
頓時爲他們之前還誤解大長老而感到羞愧。
三人很快回到了房間,不過心裏都有些焦急,等着木小初的回來。
大概半晚時分,木小初将東西帶回,此時三人眼睛已經疼到無法睜開了。
喝完水後因爲天已經晚了,幾人都在慕容府休息。
木小初回來後就聽說了那個死去的小厮的事。
好奇問大長老,“大長老,如果我和衍晚點回來,他們三人是不是也會成那樣了?”
祁子衍回答,“怎麽會,如果真是那樣,大長老之前會不讓他們跟着一起。”
大長老贊許的看了他一眼。
“好像也對。”木小初,“不過那是爲什麽?”
對此,祁子衍也有疑惑。
等着大長老的解惑,“應該是因爲家主和攝政王都吃過洞裏的魚,然後他們在你們身邊,所以多了一成所謂的解藥。”
木小初,“?”
大長老問,“家主可知祖先是從哪裏得到那個瓶子的。”
不過也沒用木小初回答,接着道:“那個瓶子是祖先從那個山洞裏帶出來的,但是家主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瓶子裏有一行字,家主用其引用洞裏的水,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這個家主指的就是您。”大長老,“我們慕容家曾有家主用其引用過洞裏的水,不過很快死亡,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瓶子産生毒氣。”
他們廢了好大勁才勉強讓毒氣不至于外洩。
‘估計是發生了什麽化學變化?’木小初在心裏想。
木小初問,“那現在這個瓶子該怎麽辦?”
“瓶子又帶回來了?!”大長老吃驚問,“難道我沒告知家主直接将瓶子留在洞裏即可?”
木小初搖頭。
好吧,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看到攝政王手裏的水袋,就當成他們已經将瓶子留在洞裏的。
“既然如此,那晚些時候就讓雲澤去将瓶送回送吧,他吃過洞裏的魚。”雖然會受點傷,但是讓家主再走一遍什麽的,他是沒臉了。
木小初,“他去不會受傷嗎?不然還是我去吧,也不費什麽事。”
大長老,“咳咳——不用,年輕人就該多鍛煉鍛煉。”
躺着中槍的蒙慕容雲澤,“.…..”
可大長老的這一失誤,使慕容府日後采靈珍珠便利了很多。
然後大長老也從三人口中得知了一個領路的丫鬟,最後找出了慕容岩雲。
至于如何收拾,不急,大魚小魚一起來。
第二天,三人告辭離去。
慕容雲澤去洞裏送瓶子。
大概這次宴會最大的好處,就是木小初得到了易邵雲三人的認可了吧。
可他們這裏是安靜了,來參見過宴會的人就不這麽安靜了,尤其是丞相府。
因爲一些原因,司徒葉熙沒去成,而是司徒青霄去了。
順便還帶上了司徒嫣然。
看到那個威風的木小初,司徒嫣然回到家的當天就将屋裏的花瓶都打碎了,“真是氣死我了,那個一個低俗的人,居然真成了慕容府的家主!該死!!!”
“小姐,爲那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丫鬟在一旁勸解。
“可是那種不堪的人居然成了慕容府大家家主,你說他們是不是眼睛都瞎了呀!”
“.…..”丫鬟,“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怎會讓一個如此低俗之人做家主呢。”
她可沒忘記她用錢侮辱她們的事!
還是那天的糕點店裏。
木小初光着腳坐在水塘邊,水裏是小魚在咬她的死皮。
糕點店的後院果然如林德之前說的那樣成爲了木小初另一個休閑的地方。
可就在她放松時,一個丫鬟過來告訴她有人找她。
雖然好奇有人會在這裏找她,但還是無奈的木小初隻好從水裏出來來到了大廳裏。
“是你,你來找我?”木小初不解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司徒嫣然淺然一笑,“是我,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