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說木小初有可能是假冒的家主。
“放肆,你是在懷疑我認錯人了嗎!”一向脾氣好的大長老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要知道家主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若是就因爲他幾句話離開了怎麽辦。
說話的慕容上圖見大長老生氣後,臉上瞬間由之前得意洋洋變成了擔驚受怕,“是我錯了,不過我隻是……”
“你隻是什麽,居然敢懷疑家主,我看你真是活得 不耐煩了!”大長老脾氣依舊沒見好。
慕容上圖也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大長老說完猛地跪在地上,“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小人的讒言,懷疑家主的。”說着又朝木小初道:“家主,小的知錯了,請家主原諒,小的再也不敢懷疑家主的身份了。”
木小初沒說話,隻是好笑的看着他。
笑他不向大長老求饒而是向她,爲什麽會這樣呢?還不是覺得她是一個小姑娘好說話。
與此同時,這一幕,再加上之前大長老的怒氣,底下人越發覺得現在的家主是假的了,不然爲什麽大長老會發那麽大的氣?
盡管知道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麽家族不是真的之類的話了,畢竟他們能有現在這樣富足的生活都是靠着慕容府才有的。
“來人,将他帶下去。”随後大長老問木小初,“家主,不然今天的家宴就先取消了?”
“不用,繼續吧,不要讓他一個人影響了我們聚會的心情。”木小初說完就落座了。
不過心砰砰跳着,若不是大長老提前發話,她可怕會将慕容上圖殺掉。
最讨厭有人反抗她了!
一旁的祁子衍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無聲的握着她的手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感覺到手心裏的溫度,木小初先是不解的看向祁子衍,見對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心裏的激動才漸漸平緩下來。
而大長老正是因爲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再次指責慕容上圖的,倒不是爲了解救她,隻是不想讓家主給慕容家其他人留下一個嗜血的名頭。
終于,宴會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當天晚上,祁子衍沒有離開慕容府,,而是在木小初睡下後,來到大長老門前。
大長老似乎早知道祁子衍會來找他似得,命一直守在門口的侍衛告知他來書房一聚。
一刻鍾,書房裏。
剛進到書房,祁子衍就發現各位長老已經在等着他了。
看到有給他留的一個空位,幾步走到坐下後,看着坐在首位的大長老,等着他的解釋。
“咳咳——”大長老咳嗽一聲後道:“我知道衍世子一定會疑惑爲什麽家主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見對方沒理他,大長老也知道這是他的錯,隻好硬着頭皮接着解釋,“其實這件事也是我從之前留下來的手劄中看到的,就是得到藍魚認可的家主性情可能會有些變化。”
祁子衍聲音不鹹不淡道:“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種情況能不能解決。”
“什麽,你居然知道這件事!”大長老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表情太過于誇張了,再次輕咳一聲後,道:“既然衍世子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我要說的是,家主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
聽到想聽的,祁子衍聚精會神等着大長老接下來的,墨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看。。
在祁子衍那銳利的視線下,大長老道:“其實很簡單,隻要讓家主重新和人接觸,然後重新獲得那些感情就好了,是不是很簡單,哈哈——”大長老說完尴尬一笑。
見對方沒理他,而且看他的眼神也越發冰冷,大長老就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不成了。
一旁的四長老嘟囔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麽的,劍,本就是無情之物,更何況是劍世家的家主了。”
“那爲什麽你們在之前不同我講這些事!”四長老的小聲低喃,被祁子衍聽到了,聽到後,他的情緒非但沒得到緩解,反而更加暴躁了,周身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氣。
四長老,“這……”
這還不是怕你知道了不讓我們這麽做嘛。
“難道堂堂京城第一煉器世家家主居然隻能是個冷血的,那這樣的世家不要也罷!”祁子衍站起,眼底帶着威脅的看着說四位長老。
就連一向存在感很低的三長老都感覺到祁子衍對他的惡意了。
大長老無奈道:“衍世子,其實這件事沒必要搞到現在這種地步的。”
“哦——那你們誰賠我一個有血有肉的小初!”祁子衍一想到今天木小初身上的殺意,他就心疼。
他那個一向活潑的,想要寵在心尖裏的女子就是因爲他的一時大意變成了現在這個,對不喜歡的人除了殺意就是無視。
若是他實力再強一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真是該死!”祁子衍一拳砸在了身邊的桌子上,聲音懊悔中夾雜着絲絲的恨。
四位長老見此,都垂下眼簾。
大長深吸一口氣道:“其實這件事還有解決的辦法的。”
三人異口同聲,“老大——”
三人眼底皆是不敢相信。
“我知道那種方法很困難。”大長老反問,“可是你們就忍心看到家主的性情一直這麽冰冷下去嗎?”
三人聽後,都低下了頭。
“是什麽辦法?”祁子衍墨黑色的眼底滿是期待。
大長老,“這個辦法就是家主親自去一趟後山。”
第二天,祁子衍帶着還在熟睡的木小初乘着馬車來到了一座山下。
日上三竿,木小初才悠悠的将眼睛睜開,“衍?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對,這裏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說話間,木小初起了身,揉搓了兩下眼睛後,道:“衍,我們要坐馬車去哪?”
“就是這裏。”祁子衍說話的同時将馬車簾子拉開,讓木小初看清外面。
車夫就是慕容府的暗衛,到地方後就離開了。
“一座山?”木小初疑惑。
“是的。”祁子衍将人抱下車,等對方站穩後,又回頭将馬車裏的東西拿下,背在身上。
“衍?這是?”
“這裏是慕容府家的後山。”
“?”
“難道小初沒發現自己最近情緒波動比較大,人也比較冷血嗎?”祁子衍沒轉彎的直接說出。
轟——
木小初沒想到祁子衍會直接點出事實,一時有些懵,雖然那時事實,可她還是不想衍知道,她語氣小心的問,“衍,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以爲她掩藏的很好。
說完眼神不停地閃躲。
“這麽明顯的改變,我怎麽會不知道。”祁子衍無奈的揉着對方的頭。
隻是那時你變化不明顯,隻當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變回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隻是離開一個月,事情就惡化了。
“衍?我也不知道爲什麽的,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好了,隻要我們從這座山下離開,那種情況就不會再發生了。”
遠在慕容府的大長老:我沒說不會再發生,隻說是會緩解……
“.…..”其實我真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不過她不敢将這話說出口,因爲她從祁子衍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擔憂,最後點頭,“好,我和你去。”
很快倆人順着崎岖的山路上了山。
不同于一般的山上滿是樹,進山的路上,滿是開着花的樹,矮的高的都有,不過都是木小初叫不出名字的。
若是她俯瞰,就會發現整座山上凡是帶有‘路’的地方都是這樣的花樹。
“衍,這裏好神奇呀,”木小初停下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上,另一手從祁子衍手中脫離,一片片的撕着花瓣,“好多的花,而且都很漂亮呢。”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她手裏那朵開的嬌豔的花就被撕成一片片的留在了來的路上。
一朵沒玩夠,又接着玩,而且她拿在手中的都是紅的滴血的那種花。
不但是花越玩越想玩,眼底那抹興趣也是越來越高了,就在她想接着摘花,被祁子衍攔住了,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道:“小初,走了這麽遠的路,要不要吃點東西?”
“嗯呢。”木小初摸了摸肚子,點頭回答。
得到回答,祁子衍從後面的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幹糧,遞到木小初面前,“先委屈小初幾天,等從這裏離開後我們再吃好的,或者是小初想吃點其他的。”他記得走來時路上有看到小動物。
木小初接過幹糧,問,“嗯,我不想吃這個,我們吃烤肉吧。”
“好。”
祁子衍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讓木小初待在那裏,他自己去抓獵物,“小初先在這裏等着我,不要亂跑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得到回答後,祁子衍又将随後的包袱放到木小初身邊,就離開了。
可就在獵物帶回來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