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該走的人都走過了,來人得意的看着店小二道:“看到沒,現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所以你們還是快點将店關了吧,省得最後浪費錢。”
店小二此時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可還是奈何不了對方,直到木小初走出來,“不知閣下是收了誰的教唆過來玷污我們糕點店的名聲。”
聲音嚴厲,眼神犀利,周身都是陰寒之氣。
“沒誰,就是老子看上你這個位置了,再加上你這裏又沒有什麽生意,所以我就想着最做個好人讓你們早點停業,這樣還能省點錢呢。”來人語氣十分嚣張,“怎麽樣,現在你心裏是不是很感謝我,不用那麽見外,隻要随便給點錢就行了。”
“哦——你說你看上我們這裏了。”聲音剛落就見木小初從後院走來。
“掌櫃的。”店小二湊前道。
木小初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欣慰的眼神後,視線立刻看向來人道,犀利冰寒,“那你可知道我們這裏值多少錢?!”
“不就幾百兩嗎,當誰沒有似得。”來人說完從懷裏逃出幾張一百兩的銀票扔到木小初面前,“諾,拿去,多出來的就是當爺白給的。”
“幾百兩你當是給乞丐。”木小初聽後淡然的語氣中滿是鄙視。
“你——你當我不知道呀,你這個位置,也就是地值得錢,至于店鋪什麽的,我沒給你要之前的損失就不錯了,你可知道現在京城裏的人怎麽說這裏的。”
對方見木小初沒有問,深呼一口氣,“我看你就是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現在好多人都說你這個對方吃死過人,所以都沒人願意過來吃的,怎麽樣,現在怕了吧。”
說完仰着頭,神色越發的得意。
當然這些都是他編的。
不巧,這一擡頭,就看到了木小初眼中的不屑!
“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來人氣的一把将旁白的桌子踢倒。
木小初見此,眉頭緊皺,就在對方以爲木小初是怕了的時候,就見聽她對身邊的店小二說,“去記錄一下他剛踢壞的桌子值多少錢,還有稍後的錢。”
店小二聽到木小初的話,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忙不疊的點頭,“哎,小的這就去。”
說完就到櫃台拿了本子和毛筆過來。
因爲來的人比較少,所以店小二還兼職管錢的賬房先生。
來人一看店小二的舉動,眼睛張的老大,随後眼底冒着火,“既然你們這麽不聽話,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砸!”
說完忙招呼身後的小弟們,開砸起來。
那之後,隻聽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等到他們砸的差不多了,木小初對身邊的店小二道:“都記清楚了。”
“回掌櫃的話,我都記在小本子上,清清楚楚呢。”店小二說完,還将本子拿給木小初看。
木小初看完,點了點頭,看向還在和一些殘渣‘奮鬥’的人道:“你們砸的這些東西,總歸也沒多少錢。”
“哼, 我就知道這裏不值幾個錢,所以你還不快把這裏的地契給我。”
“是不值幾個錢,也就一千八百兩而已。”木小初語氣平淡,神色淡然。
“你你剛說什麽,就那麽些破東西居然值一千八百兩,你怎麽不去搶!”來人瞪大眼睛,恥笑的語氣。
“張豐,将明細說給他聽。”木小初道。
“是。”張豐,也就是之前的店小二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你們一共打碎了十套桌椅,一套桌椅是五十兩,盤子是十一個,一個十兩茶杯九個,畫像六副,其他公用設備若幹.”最後一個深呼吸,“所以,加起來一共是一千八百七十兩黃金。”
木小初道:“既然你們欠得多,所以我就大發慈悲的去掉零頭,直接給一千八百兩黃金就可以了。”
“你說什麽,一千八百兩?”
“錯,是一千八百兩黃金。”木小初補充,随後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的眼神’。
“兄弟們,給我将那個小娘們抓過來,居然敢訛我胡三的錢,真是不要命了!”看着木小初那淡然的目光,來人終于裝不下去了,直接讓小弟将人給抓過來。
就在小弟上前的時候,胡三看着木小初道:“你還别說,剛看的時候,還沒覺得這麽好看呢,不過現在是越看越好看,如果将你買到那勾欄裏,一定能賣很多錢的。”胡三說話時手摸着下巴,一雙小而細長的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木小初看。
木小初隻覺得心裏一陣反胃,在對方向前邁了一步後,道:“血紅!”
話音剛落,血紅就出現了,他先是走到木小初面前,“喲——我還以爲你不會喊我出來呢。”他雙手環胸,好笑道。
木小初白了他一眼,“你不想喝猴兒酒了。”
“靠,就知道拿這個威脅人!”血紅煩躁的抓了抓頭,最後直接将怒氣撒到找茬人身上,三下五除二就将人都給打趴了就剩最後的胡三了。
看着突然冒出的人,胡三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他一看血紅的身後,就知道對方是一個練家子,不停地後退道:“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你不要過來,啊——”
很快胡三就被狠狠揍了一頓。
血紅:要不是他,他也不是又被人威脅了!
沒錯,木小初那話在他眼裏就是威脅,如果不是這家夥他隻要再暗處待着就好。
哦,不對,偶爾還可以偷溜一段時間.
現在倒好,又要出來打架,不知道他很嬌弱的嗎!
“夠了,停手吧。”木小初道。
不過血紅還在打着,看着他那狠勁,木小初真怕他再打下去就将人給打死了,接着道:“夠了,你再打下去,什麽都沒了!”
木小初這話一出,血紅就停住了,因爲他不知道是她這話是人會沒了,還是他的猴兒酒會沒了
他不就是喜歡喝點酒嗎,至于這麽艱難嗎
木小:你确定隻是喝點喝,拜托,先不說市面上的猴兒酒有多難得,一年都不見得能有幾壇,而祁子衍府中能人釀制的就味道就更加美味了,若不是他釀制的成品率高了些,你确定會當冤大頭給我當保镖?
雖然不知道衍後來又和他說了,不過看樣子和猴兒酒是離不開的。
血紅:沒錯,祁子衍答應在之前一個月一壇的基礎上再加上四分之一壇!
木小初,
“求不要打了——”血紅雖然不打了,可對方還在下意識的護着頭,求饒着。
木小初走到胡三面前,低着頭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木小初無奈,将胡三放在頭上的手拿開,讓他的視線對着她,又問了一遍,“說,是誰指使你過來搞毀我糕點店名聲的。”
見對方不是再打他,而是問話,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不過視線不小心看到了一旁的血紅,手又開始護頭,”不要打我, 我什麽都說。”
“.好,你現在就将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就讓他接着打你!”木小初語氣故作兇狠道。
而血紅也很配合的伸出拳頭比劃了一下。
胡三見此,連忙道:“我不知道是誰指使我的。”
血紅,“你說什麽!”
胡三連忙護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戴着一個面具吩咐我的,她說隻要我将這件事辦成了,她就會給我一千兩銀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答應的。”
“你說是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吩咐你的,那他是男是女?”這次是血紅問的。
“是女的,她隻戴了一個面具,還是能看出男女的。”胡三道。
“還有什麽,都一次性說出來,不要讓我問一句說一句。”木小初沒什麽耐心道。
“再沒什麽了。”胡三縮了縮頭,語氣弱弱的說着。
“.”木小初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問什麽你說什麽。”
“第一,刀疤是誰,風哥又是誰!”
“刀疤?我知道刀疤, 之前這片最大的混混就是他,可不知爲什麽,他前兩天突然死了,然後我就成了這片第一的混混了,還有就是,我剛當上第一沒多久,就遇到那個女的找上來讓我做這事了,至于你說的那麽風哥,我不知道是誰。”說到最後胡三邊搖頭邊說着。
聽後,木小初秀眉微蹙,問,“刀疤是什麽死的。”
因爲她那天偷聽到就是一個叫風哥的人指使刀疤來做這件事的,沒想到現在換成了另一個人,難道她還忽略了什麽嗎?
胡三搖着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死了,然後我就是這片的老大了。”
木小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他,一個頭頭突然死亡,他就不怕他當了另一個頭頭,也會‘意外’死亡嗎!
胡三咽了一下口水,悻悻道:“那個, 我那天隻顧着高興來着,忘了。”
木小初,“那對方沒給你其他什麽東西嗎?”
胡三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有,她還給我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