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祁小兄弟竟然能喝的慣我們這裏的雄黃酒。”坐在他對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摸着他那長白的胡子笑道。
祁子衍聽後,将酒杯放下,視線看着對方道:恭敬道:“一般的是喝不慣的,不過族長這裏的酒很特别。”那意思就是味道還不錯,可以一喝。
“哈哈——算你還識相,我們這裏的酒可都是經過特殊材料加工制成的,不但制作程序繁瑣,就連釀酒用到材料找到都需要費心時日,自然一般的雄黃酒是比不了的。”老者笑了笑,顯然被祁子衍那句話取悅到了。
他心情很好的給祁子衍解釋,“人人都知道我們巫族這裏毒蛇毒蠍什麽的比較多,加之人們經常用普通的雄黃酒來防備它們,時間一長,防備的效果就不是很好了,不過,經過族人一段時間的摸索,才會有了現在你看到的雄黃酒,可以有效地抵擋外面的毒蛇毒蠍,而且這種雄黃酒隻有我們這裏才可以制成。”
祁子衍點頭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味道和外面的不同。”
說完又細細品嘗了一番。
見時間差不多了,族長臉色有些尴尬問,“祁小兄弟,相比你之前也見過我那不争氣的孫女了吧。”
祁子衍猶豫了一下後點頭,“是的。”
就在他以爲對方要勸說自己接受那個所謂的聖女時,他意外的吃驚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會勸你接受我那不争氣的孫女?”老者看穿祁子衍的心思問。
祁子衍壓下心底的震驚,眼神澄清,語氣堅定,“在下已有未婚妻,且此生非她不娶,所以在下是絕對不會去聖女的。”
老者聽到祁子衍說到終身不娶一詞時,眼底一抹一樣閃過,可很快恢複,道:“好好好。”老者一連說了三個好。
他接着道:“雖然我很吃驚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卻覺得你這樣的想法是正确的,世人都覺得這樣的想法是荒謬的,但是我覺得隻有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歡。”
祁子衍墨黑色的眸底微閃,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道:“是,此生有她足以。”
老者看着他笑道:“看來你是很喜歡你的未婚妻了。”
祁子衍不假思索道:“是的,我愛她勝過我的生命,更可以爲了她抛棄一切。”
不知是祁子衍那句話刺激到了老者,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周身彌漫着濃濃的悲傷。
祁子衍見此,就這麽靜靜地坐着,什麽話都沒說。
過了好久,老者終于從自己的思緒裏走出來,“不好意思,人年紀大了,就喜歡想東想西的。”
說完擦了擦微紅的眼眶,站起身,道:“你要的東西,我明天會命人給你送過來的,那之後就離開這裏吧。”
說完就離開了。
老者走過,十三從暗處走出,對祁子衍道:“世子,你怎會斷定今天巫族族長定會将我們要的東西親手奉上?也太厲害了吧!”
語氣裏滿是驚歎。
從他後面走出的十一臉色很平靜,似乎這樣的結局在意料之中一般。
“喂,十一,你怎麽一點都不吃驚,昨天世子說的時候你不是還一臉吃驚的嗎,現在怎麽?”十三疑惑。
“從世子提到那件事,我就知道巫族族長今日過後一定會将東西親手奉上的,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會那麽快趕我們離開。”說完最後十一很是不解。
“哈哈——雖然我沒聽懂你說的第一件事,不過我卻是知道爲什麽那個族長會讓我們這麽快離開。”十三笑道:因爲他唯一的孫女喜歡世子,而他又不想他孫女嫁給世子,所以隻能讓世子早日離開了,若我沒猜錯的話,就算沒有今天這一出,族長也會很快就會将東西交給我們的,但是過程就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了。”
祁子衍贊許的看了他們一眼。
收到祁子衍贊許的眼神,十三得意極了,對十一道:“既然我都爲你解惑了,那現在就該換你爲我解惑了。”
十三雖不贊同十一說的話,不過還是道:“其實很簡單,你若是知道巫族族長的過往,就能理解了。”
十一,“?”
十三接着道:“從調查的資料顯示,老族長之前有一個很相愛的女子,不過因爲一些原因,老族長被迫和她分離,那之後,他在看到兩個相愛的人時,都會比較慈愛,這也是爲什麽他在聽到世子說的那些話時,眼底閃過一抹悲傷,我想他應該是想到他那個離開的愛人了。”
“等等,你說愛人?”
“是的,他們沒成親,巫族族長最後和一個族裏安排的人成親了,而那個女子最後不知所蹤。”
“十一仿佛知道了什麽,不停地點着頭。
十三接着道:“而且族長會同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十一:“那還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十三搖頭,“因爲現在的巫族聖女就是他和那個女子所生的兒子的兒女,也就是說現在的聖女是他和他深愛女子的孫女,已經失去一個愛人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同意聖女和世子離開巫族的。”
聽到這裏,十一嘴巴大張,眼底滿是震驚,緩過來後,道:“難怪了。”
可不是嗎,難怪他會在知道世子的身份是烈焰國攝政王時,答應了今天的約見,因爲他知道一國的攝政王是不可能留在一個小小的巫族的。
還有就是世子有一個深愛的未婚妻,他不喜歡他的孫女,在加上世子說的那些話。
哦,世子還說了一句要那個東西是爲了救夫人的.
一個善意的謊言
總總加在一起,巫族族長才妥協答應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雖然過程看似簡單,可其中的艱辛隻有當事人祁子衍自己知道,中間若是巫族族長沒有被他的話打動,而是覺得自己欺騙了他孫女的感情,那麽等待他的可不是什麽上好的雄黃酒,而是不知名的蠱蟲了。
好在他賭對了,可以早些回去見小初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見到心愛之人,祁子衍墨黑色的眼底是帶着滿滿的笑意與淡淡的寵溺,在暖暖的陽光下,分外俊美不凡。
此時京城裏的木小初,從宴會回來,走在回府的路上。
突然,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你個小賤人,居然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我再不敢跑了,求花媽媽放過我吧。”女子下蹲,用手護在頭上,不停地求着繞。
可是被她叫做花媽媽的女子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大的更猛了,“你就是個小賤人,來到我萬花樓居然還想逃跑,看來我今天不讓你掉成皮,你是不會老實留在萬花樓的。”
路上看戲的人從她們的對話中可以知道,這被打的你女子又是一個被迫進到那勾欄裏的,不過大家同情歸同情,沒人上前自讨無趣。
因爲前面的一幕,害的木小初乘坐馬車停在了一邊,她道:“繞路。”
顯然從聲音中也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語氣冰冷的同車夫說着。
但就在馬車剛要繞頭的時候,就見之前那個跪在地上女子猛地從地上站起,跑到木小初馬車前,求饒道:“求小初姐救救小草吧,小草是被迫的,小草不想被買到百花樓。”
原來地上被打的人就是之前在糕點店做工的小草,而她在木小初那句話說完,就辨别出來她的聲音,眼底一抹喜悅閃過,猛地沖了過來,将木小初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因爲小草的舉動,一時之間,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木小初所在的馬車。
可馬車的車簾沒有掀開,沒一會,隻聽裏面女子道:“還不快繞道。”依舊是冰冷的聲音。
就在車夫要駕車離開的時候,就聽之前看戲的百姓上前将她乘坐的馬車攔住,憤憤不平道:“既然你認識對方,爲什麽不救一下她,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差錢的。”
周圍的百姓附和着,“就是,有錢貪圖享樂,爲什麽不願意救一個認認識的人出火深火熱呢。”
“可不是,她的心也太狠了吧,地上的女子都這樣了,她居然還讓車夫駕車離開!”
随着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小草嘴角漸漸勾起一個角度,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可還是故作可憐道:“小初姐,我知道小草之前做了很多不對的事,可小草現在已經真心悔改了,求小初姐繞過小草吧,小草給你磕頭了。”說完就跪在地方磕起頭來。
這下,周圍的讨伐聲更大了,更有诋毀木小初的,“原來就是她将那女子買到勾欄裏去的,沒想到一個女子居然會如何惡毒,真是世風日下呀。”
“可不是,他們有錢人能有幾人将我們百姓的命當成人命的。”
就在他們打算接着讨論時,一直被讨論的對象,也就是木小初終于将馬車簾子掀開,随後在衆人的視線裏下了馬車。
“小初姐,你終于肯出來救小草了,小草就知道小初姐不會不管小草的。”木小初剛從馬車裏下來,小草臉色帶着淚花撲到她腳下,緊緊地抓着她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