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就不能過來嗎?”小初自顧自的接着說,“也對,我如果不過來的話,也看不到你原來在我沒在的時候這麽的嚣張。”說完眼底帶着笑的看了看小草。
這一眼可把小草給吓壞了,連忙站起身,道:“那個,小初姐,我就是剛和面有點累了,所以才過來休息一會的。”
說完小草見木小初的視線停留在她腳邊那一袋瓜子上,吓得她趕忙将瓜子拿起,遞到小豆子面前,“快點拿着小豆子,這可是我從外面特意給你買回來的呢。”
看着眼前遞過來的東西,小豆子沒接,而是看着木小初道:“小初姐,我沒讓她給買瓜子,而且她的瓜子也不是給我買的,我剛一直在和面來着,許大娘可以作證的。”說看了看許大娘。
在他手完,木小初什麽話都沒說,他還以爲對方是不相信他,不由得有些急了,動作很快的将遞在他面前的瓜子推到小草身上,“這不是給我的,我才不要呢。”
同時眼眶泛着紅的看着木小初,有些無措。
木小初幾步走近小豆子,摸了摸他的頭發,打趣道:“眼眶怎麽紅了,許大娘你快看我們家小豆子多可愛,紅紅的眼眶像不像一個小兔子。”
“小初姐——”小豆子說完不好意思的将頭扭到一邊。
“小初姐,你看小豆子都承認這些瓜子是我給他買的了。”小草見此插着話。
“我才沒有!誰承認了,那些明明就是你給自己買的!”
“小草,你怎麽成這樣的人了。”突然,響起許大娘失望的聲音。
小草見木小初還沒說話,接着道:“誰不知道許大娘你一直對小豆子很好來着,那你自然會向着他了。”
“夠了!”木小初道。
随後扭頭看向小草,聲音不鹹不淡道:“待會你就到管家那裏結算你的工錢吧,我這個店太小,要不起你了。”
“小初姐?”小草吃驚的看着木小初,最後抿着嘴道:“好,既然小初姐非要如此對我的話,那我今天就走!”
眼底帶着一絲悲痛。
嘴角緊抿。
很快小草就離開了廚房。
小豆子不解的看着她,“小初姐?”
“難道小豆子想讓她接着留在這裏?”
“當然不想了,最近一段時間小草什麽都沒做,就是白拿工錢!我才不想和這樣的人一起做事呢!”小豆子義憤填膺的說着。
他讨厭不勞而獲!
木小初笑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小豆子支支吾吾一直不說。
最後還是許大娘道:”小豆子是想問,爲什麽小初沒對小草發脾氣對嗎?”
小豆子點頭如搗蒜,“對,就是許大娘說的那個意思。”
“那是因爲她不值得。”木小初語氣平淡的回答。
而另一邊去找許管事的小草,“什麽嘛,不就是有點臭錢嗎,等我以後有錢了,絕對會報今天的仇的!”說話間她就看到了許管事。
告知許管事來意後,許管事什麽話都沒說,而是直接叫身邊的人去拿錢。
很快,錢就拿了回來。
“給你,這是你這段時間的工錢,你可以走了。”許管事聲音中夾雜濃濃的不屑。
“許管事,你會不會給少了,明明是一個月三兩銀子的, 爲什麽我隻有一兩?”小草看着手裏的銀子,不解的問着。
語氣中帶着淡淡的跋扈。
“哦,那你覺得一個光閑着不做事的人該拿多少錢?”許管事好笑的看着她,“要知道給你這些錢還是看在小初小姐的份上呢,不要拉倒!”
說完最後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小草生氣的手一直指着許管事,“你你胡說,我明明在這裏做了一個多月,結果你就給這些錢,我要到官府裏告你!”
許管事輕蔑的看着她,“告我?正好,我也要告你,在工作期間不工作,反而出去閑逛,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外出買東西,還有,我很好奇一點,你這麽多錢是那來的?隔三差五新衣服,零食的。”
“.”小草眼神閃躲,扯着脖子道:“你管我錢哪來的!”
許管事:“哦,既然你都有那麽多錢了,想必你也是看不上這些錢了,那就還給我吧。”說着伸出手去拿。
小草聽到後,吓得她趕緊将銀子放在懷裏,“不給,拿到我手裏就是我的。”
神色有些驚慌的跑了出去。
因爲她在來之前都收拾好了,所以就直接離開了。
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許管事長歎一聲,“之前多好的孩子呀,但願她沒迷失太深。”
這邊小草離開的事,很快就有人告訴了木小初。
她聽到後第一句話就是,“告訴白草學堂的人,從今天起那個人的學費我不管了。”
不是她小氣,而是不值得。
來禀告的人先是疑惑,後恭敬道:“小的知道了。”
說完就離開了。
“很好奇小初爲什麽會這麽說對不對?”看着一臉疑惑的小豆子,許大娘問。
小豆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許大娘,你是這麽看出來的。”
許大娘笑道:“因爲你想說什麽都表現在臉上了。”
木小初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許大娘,似乎也想知道她知道了什麽?
許大娘接觸到木小初的視線後,眼底滿是歉意道:“小初呀,在說這事前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木小初挑了挑眉,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許大娘見對方讓她接着說,顧大着膽子道:“有一次你和許管事說幫着給小草弟弟出一部分上學的錢,還不讓小草知道的那件事,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随後她語氣有些急切的解釋,“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本來是想和你說來着,可是你好久都不來一次,時間一長,你也知道,年紀大的人很容易忘事,所以我就給忘記了.這不,你剛提到的時候,我才想到。”
“哦,我當時什麽事呀,沒事的,又不是什麽大事。”木小初無所謂道:“就算許大娘知道了也沒什麽的,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說話的時候,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可不是,她都爲小草做那麽多事了,可她呢,不但不知道悔改,還得寸進尺。
算了,不留也罷。
反正是捂不熱的心。
她本想着,施粥一事後,她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反而越發的嚣張了。
在她不在的時候居然公然和長輩頂嘴,若是自己再這麽縱容下去,指不定會寒了許大娘和小豆子的心。
木小初微抿着嘴,道:“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受委屈了,若我早點制止就不會發現這樣的事了。”
說完朝許大娘和小豆子的方向鞠了一躬。
“哎呀,這可使不得。”見此,許大趕忙将木小初扶起,“這些事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小草有一點說的也對,就算沒有她,我和小豆子也做得來的,而且小我一個大人,又怎麽會和小孩子置氣呢,我想小豆子也不會怪小初的,對吧?”她看向小豆子問。
“是的。”小豆子點頭符合着。
木小初咳嗽了一聲後表情嚴肅道:“咳咳——既然你們都這麽誠心誠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說一件事。”
見倆人的注意力都是她身上,她接着道:“那就是我打算給你漲工錢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完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烏黑明亮的眼底滿是笑意。
許大娘,“這”
木小初打斷道:“你是想說糕點店現在都沒賺什麽錢,你們拿着受之有愧是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的不景氣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木小初自信滿滿的說着。
無意外的她看到了倆人更加疑惑的目光不過木小初沒再細說,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話說這邊,拿着錢離開的小草,等她知道她弟弟學費的事情的時候,悔得腸子都青了,可也來不及了。
傍晚時分,木小初才從糕點店離開。
走在回慕容府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可偶然聽到的幾句話卻是讓她陷入了深思。
一個街巷裏,有兩個人。
“你說的這事也太缺德了吧,我不做。”其中一人搖着頭拒絕。
“喏,這些夠了嗎!”另一個人一咬牙一個狠心又從懷裏逃出幾張銀票連着之前那幾張一起遞到那人手裏,“刀疤,凡事适可而止就好,不要太貪心知不知道。”
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
刀疤聽到話後,本想接着拒絕多要錢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喉嚨裏,畫風立馬一轉,笑嘻嘻的接過銀票放到懷裏,“我懂,風哥你就瞧好吧。”
叫風哥的男子不屑的看了眼對方,最後道:“這件事辦好了,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就離開了。
等到風哥離開後,刀疤呸了一下,後從懷裏拿出銀票放手把玩着,幸災樂禍道:“也不知道那個什麽‘回味彩糕’的店怎麽得罪刀疤了,居然會給我這麽多錢去诋毀它的名聲。”
躲在暗處的木小初在聽到回味彩糕的時候,神經就是繃緊的,但在聽到他後一句話時,烏黑明亮的眼底寫滿了震驚,她小聲低喃,“居然有人想诋毀回味彩糕的名聲,究竟是誰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