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木小初看着手中的東西,眉眼彎彎,“這下晚上就安全了。”
一旁的血紅看到木小初手中的東西後,嘴角沒人忍住抽了抽,道:“你特意把其他人叫走就是爲了來做這個?”
木小初朝血紅得意一笑,“怎麽樣,我聰明吧。”
“……”看着木小初那得意的表情,血紅真是不想打擊她,道:“既然你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爲什麽單獨留下我?難道是因爲你終于知道我的好了。”
說到最後血紅朝木小初挑了挑眉。
本就俊美的臉一笑後,就更加好看了,惹的周圍的人不住回頭看。
看到對自己犯花癡的人,血紅更加得意了,也更加确定了木小初被自己吸引到的想法。
木小初無語,道:“那是因爲錢都在你身上了。”
血紅:“.…..”
看着突然表情僵硬的血紅,木小初笑了笑。
其實她會找血紅,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她有事情要單獨問他。
“我現在能知道你留在我身邊的原因了嗎?”寂靜無人小巷子裏,木小初邊走邊把玩着手中剛做好的鎖頭,語氣不鹹不淡的說着。
血紅聽到後,停頓了一下,最後幾步走到木小初身邊,帶着玩笑道:“不就是你給我下毒,我沒解藥才會留在你身邊的嗎,怎麽,想好将解藥都給我了?”
“喏——”
看着突然扔過來的東西,血紅下意識的接了過去,疑惑的看着木小,“這是解藥?”
木小初聽了下來,回頭看下血紅挑了挑眉,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在給你,你就可以走了吧。”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血紅一番。
一如既往地紅衣,頭發隻紮了四分之一,其餘随意的披散在腦後,額頭前還留了幾縷,增加了一絲随意,邪魅好看的桃花眼,隻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美男子,哦,除了年紀小點外。
“怎麽,不相信那是解藥?”看血紅一直了拿着手中的東西一動不動,木小初問道。
“不是。”血紅從瓶中倒出一顆所謂的解藥,看向木小初道:“隻是有些突然。”
仰頭将手中的解藥吃掉,道:“給了我解藥,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畢竟你之前可是給我下藥了。”
現在的血紅和之前那個看到美食就嘻嘻哈哈的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他說話時眼底閃過一抹狠厲,随意的将瓶子扔掉,慢慢地走進木小初。
木小初沒在意他的靠近,而是接着把玩手中的鎖頭,“我敢給你解藥,自然是斷定你不會殺我的。”
她接着道:“不過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會裏留在我身邊的原因了嗎。”
“這樣呀,好吧。”血紅說完聳了聳肩,随後周身帶着的殺氣消失,笑了笑,“我承認我留在你身後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麽原因,恕我不能告訴你。”
就在離木小初一步之遠的地方,血紅低頭看向她,憨笑的撓了撓頭,道:“不過要是可以的話,你可以讓祁子衍那個小氣鬼再給我加上一瓶猴兒酒嗎,一個月一瓶我夠喝。”
“?”
木小初朝血紅犯了一個白眼,之後就沒再說話,而是走出小巷子,徑直回到了世子府。
而血紅也很厚臉皮的跟在了身後。
隻不過木小初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身後閃過兩道身影,那是之前答應離開的暗衛。
一個時辰後,世子府裏。
“咦?衍去哪裏了?”剛進到世子府,木小初問着身上一個丫鬟。
“奴婢不知道。”
“好吧,那我再換個人問問。”
“小姐是在找世子吧。”木小初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道:“世子事情辦完後,就出去找小姐了,估計是和小姐錯過了,不過世子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木小初回頭,道:“是管家呀,衍不在就算了,我就是随便問問。”
最後一個人拿着手中的東西回到了房間。
果然沒一會,祁子衍就回來了,他剛回來就聽管家說木小初從回來就一直在房間裏帶着搗鼓着什麽東西。
祁子衍壓下心底的疑惑,慢慢靠近木小初的房間,快要靠近的時候,心裏疑惑着,“小初的門怎麽關上了?”
說完又接着往前走了,可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發現門被鎖上了……
“小初——”祁子衍無奈道。
“我新換的鎖頭,是不是很結實。”門裏傳來木小初得意的聲音。
“……”祁子衍道:“鎖頭如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小初今天不出來了嗎,把自己鎖在裏面。”
祁子衍說完,門裏就沒聲了,最後嘩啦一聲,是鎖頭打開的聲音,緊接着就看到木小初耷拉着臉走了出來。
祁子衍幾步走進将鎖頭拿在手裏,看了看,道:“新買的鎖頭,爲了防止我進門?”
木小初沒說話,一直抿着嘴。
祁子衍失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發,“小初還真是可愛。”
木小初朝祁子衍哼一下,從他手中搶過鎖頭,“誰叫你不睡自己屋子來着,林德叔都說我了。”
木小初越說聲音越小,可也夠祁子衍聽明白了。
“是林德叔和你說什麽了,嗯?”祁子衍低頭好聲問道。
他沒問暗衛小初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麽。
木小初低着頭,“都是你害我被林德叔說了,以後你都不許再進我屋子了。”
木小初越想越覺得丢臉,最後幹脆踢了祁子衍一腳,然後走開了。
直到晚飯的時候,木小都沒和祁子衍說話,看着碰的一聲關上的門,祁子衍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後轉身的時候,又恢複了之前的嚴肅。
書房裏,祁子衍對着其中一個暗衛問,“今天我走後小初發生什麽事了。”
于是暗衛就将林德和木小初說的話都告訴了祁子衍。
“真是多嘴,都要離開了,還要過來打打擾我和小初。”聽後,祁子衍猛地将拳頭砸向桌子,憤怒極了。
一定是因爲前一陣子他不讓林德見小初,然後他報複他的。祁子衍想着。
“果然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蓦地,祁子衍問暗衛,“他果真明天離開?”
“回世子,是的。”
“既然外面有事,那就讓他在外面多待一陣子吧,最好是一年半載的。”祁子衍語氣不鹹不淡的說着。
很快暗衛就消失了。
暗衛離開後,祁子衍走書桌前,将書桌上的一封信拿在手裏,随後将信緊緊地握在手中,語氣中滿是鄙視道:“真是一個怕死的膽小鬼。”
話音剛落就見他手中的信瞬間變成紙屑飄散在地上。
此時皇宮裏。
宏偉的書房裏,皇帝正發着大怒,“你說什麽,巫醫死掉了!”
地下跪着的人戰戰兢兢道:“回陛下,此事……千真萬确。”
不過此人在說完後,不停地流着汗。
“你可知道老巫醫怎麽死掉的?”
來人伏着身子低聲道:“看情況巫醫應該是被自己研究的蠱蟲咬死的,死相……慘不忍睹。”
之前祁子衍隻是叫人殺了老巫醫,至于會造成那種假象,還要歸功于老巫醫的徒弟,他走出好遠,又折了回去,僞造了老巫醫是被他研究的蠱蟲咬死的假象。
禦書房裏,有一瞬間的安靜,直到皇帝道:“來人,将他給朕帶下去……處死!”
地下跪着的人惶恐,不停地求饒,“求陛下饒了奴才一命,奴才是無辜的。”
不過沒人理他的話,侍衛很快進來将他帶了出去。
侍衛離開後,一個人從暗處走來,靠近道:“陛下,雖說巫醫已死,但他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嗎。”
皇帝聽後,眼睛眯了眯,語氣不鹹不淡道:“徒弟?你說那個一直在宮裏待着的人。”
來人神态悠閑接着道:“自然,雖然比老巫醫年輕,但總歸是我們鳳焰國唯一的巫醫了不是,既然是那個老巫醫的徒弟,能力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
皇帝擺擺手道:“我知道了。”
“那我現在就去告訴他了。”來人說完就告退了。
若是司徒葉熙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從暗處走出的人就是一直教導他武功的師傅!
此時的禦書房隻有皇帝一人,他看着手中的茶杯,眼底帶着一抹無奈,“但願祁子衍會找到爲朕治好蠱蟲的解藥。”
沒錯,這世皇帝之所以會同意祁子衍調查他們一家被污蔑真相,其中一個籌碼就是,他說他可以解開皇帝中的蠱毒。
不同于告訴帝楚歌的那麽多,祁子衍隻和皇帝說了他之前見過這種蠱毒,知道如何解開他中的蠱,隻不過需要時間。
皇帝一聽,先是不相信,直到祁子衍說出了他蠱毒複發時的症狀他才漸漸相信了他。
随後就命他暗中找蠱毒的解藥,同時授予他攝政王的職位,方便他做事。
世子府的書房裏。
看着消失在他眼前的紙屑,祁子衍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厲,“哼,自古無情帝王家,果然沒說錯。”
但一想到他過陣子就要離開這裏,就煩躁極了。
本要離開的腳步在想到今天看到的鎖頭後,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最後換成了另一個方向。
此時的慕容楓也同樣不好過。
“我說這個衍世子是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家主才回來沒幾天,就又把人帶回去了!”慕容楓的書房裏,四長老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氣急道。
“好了,不過是回去住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大長老說完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不過這衍世子也太胡鬧了,最主要的是,家主也跟着他一起胡鬧。
一旁的二長老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京城裏買一座房子吧。”
“不行,曆代家主可都是住在清風苑的。”四長老道。
清風苑就是之前給木小初準備的院子。
大長老,“那老四你說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