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路很遠,他們三人中間捉了一些魚吃,不過這次下水的隻有祁子衍一人。
看到在水下絲毫沒有受到攻擊的祁子衍,慕容雲澤不解的暴跳道:“爲什麽你沒有受到它們的攻擊,這不公平!”
顯然他是忘記之前在山洞時祁子衍就已經獨自下水的事了……
木小初在一旁解釋,“這可能是因爲他們知道衍的實力比你高吧。”
慕容雲澤:“.…..”莫名的躺槍。
很快三人就吃飽走到了一個交叉口處,慕容雲澤指着一條沒有水的路道:“我們順着這裏走,之前的路走下去都是水。”
祁子衍看了看另一條沒有水的路牽着木小初的手道:“好。”
一刻鍾後,三人走了出來。
剛出來後的木小初看了看四周道:“沒想到崖下的風景還不錯呢。”
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山崖的最左側。
走出幾步後,木小初疑惑道,“不過,爲什麽我沒在水裏看到山洞裏的魚呀?”
木小初指的是從另一水條路出來。
慕容雲澤解釋,“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似乎它們一出來就會活不久,所以我也就沒在這裏看到過。”
木小初點點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後看向看向祁子衍,“那我們現在要往哪裏走?”
祁子衍沉思一會道:“順着下遊吧。”
很快他們就和分散在下遊各處的人彙合了。
“少主?領頭,你看那是不是少主?!”下遊一個不停四處觀察的人吃驚道。
領頭人往前看去,“是少主他們沒錯!”
很快還很下遊的帝楚歌和司徒葉熙也聽到了聲音,視線往前一看,果真看到消失了五天的人!
最先趕到的是祁子衍的随從和一些暗衛。
随後帝楚歌和司徒葉熙一前一後的趕了過來。
異口同聲道:“小初/衍弟——我就知道你還活着!”
一刻鍾後,一行人聚在一起。
司徒葉熙走進木小初上下打量道:“小初,快給我看看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木小初聽後,站起身轉了一個圈道:“葉熙大哥,我沒事的,你看除了衣服破了一點外,其他地方一點傷都沒有。”
司徒葉熙看了一圈後,果然沒看到一點傷,“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木小初疑惑道:“司徒葉熙大哥,你怎麽會來這裏?”
司徒葉熙指責道:“你還說呢,我本來去世子府找你出來吃飯,最後他們說你出去了,然後我派人一調查才知道你被人追殺掉下來懸崖。”随後話鋒一轉,“小初,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後,心裏有多慌亂,所以你以後都不許再一個人亂走了,知不知道。。”
木小初往祁子衍懷裏靠了靠,一副苦瓜臉,“我知道了,我也沒想到才來京城沒幾天就有人要殺我呀。”
另一邊一直在安靜的帝楚歌道:“衍弟,你們是怎麽下來的。”而後視線又看向一旁的慕容雲澤,“慕容家的公子怎麽會和你們在一起?”
見有人在看自己,慕容雲澤站出來自傲道:“是我把他們帶下來的, 不過至于是什麽原因,恕我不能告知。”
至于他手中的包從遇到帝楚歌他們後就緊緊地抱在懷裏,生怕被人抱走。
不過他還是真想多了,這種情況下,誰又會注意到他身上的包呢。
聽此,帝楚歌也沒再多問,隻是同司徒葉熙一般視線不停的在祁子衍身上打量在。
直到發現他沒有地方受傷後,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會愧疚死的。”
愧疚他沒在他離開酒樓的第一時間追出來。
祁子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面色更加愧疚道:“抱歉,又讓表哥爲我擔心了。”
帝楚歌一聽就不樂意了,“你不是廢話嗎,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關心你關心誰!”随後從随從手裏接過,将一身幹淨的衣服遞給他,“還有像這種的話以後不可再說了。”
接過衣服後,祁子衍心裏一暖,嘴角含笑道:“是我的錯,表哥不要生氣。”
司徒葉熙同樣拿着一身女裝遞到木小初面前,“這是給小初準備的。”
接過衣服後,木小初先是吃驚了一下,随後嘴角淺笑,“多謝葉熙大哥。”
司徒葉熙溫柔一笑道:“小初喜歡就好。”
一天前,他得知小初還活着,并且還很安全後,就開始準備了很多,比如藥,比如衣服,比如食物。
自然這些帝楚歌以及祁子衍的随從也有準備。
不過最後用上的隻有司徒葉熙準備的女裝還有帝楚歌準備的男裝。
至于祁子衍随從準備的東西,抱歉,還排不上号。
很快倆人就換好了衣服。
木小初坐到祁子衍身邊後疑惑,“對了,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和衍在這裏的呀?”
帝楚歌将藤條遞到她面前,“是這個。”
接過藤條後,木小初驚呼,“沒想到你們真的看到了這個!”
祁子衍看到後,同意很吃驚,他本以爲懸崖下隻有他的随從,,沒想到還會看到表哥和葉熙。
司徒葉熙解釋道:“我們看到這個後,知道你們還活着,于是就決定順着水流,每隔一段距離派人查看,就是爲了能在你們下來後第一時間發現。”
木小初疑惑,“那萬一我們不是下來,而是上去怎麽辦?”
帝楚歌搶過回答,“上面也同樣如此。”
不過他和葉熙世子一緻認爲你們會下來,而不是上去,顧都在下面尋找的。
事實上,他們都猜對了。
聽到後,木小初莫名鼻子一算,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祁子衍見此,将她抱在懷裏,“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安全了不是。”
木小初擦了擦眼淚,“是呀,都過去了。”
帝楚歌看了看祁子衍,又看了看木小初,“總之現在人沒事就好,至于刺殺的事,回去再說。”
帝楚歌沒想到的是,他第一次見未來的弟妹竟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衍弟可以爲了她掉下懸崖,就知道她在衍弟心裏的地位了。
但願她日後不要負了衍弟才好,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時辰後,帝楚歌和司徒葉熙都來到了世子府。
書房裏。
司徒葉熙見過了好久都沒看到木小初疑問道:“小初呢?”
祁子衍喝了一口茶,“小初睡下了。”
在山洞的這些天日子裏,小初都沒怎麽睡好,所以一回來他就讓小初回去睡覺了。
知道原因後,司徒葉熙步入正題,“你知道是什麽人會想殺小初嗎?”
祁子衍碰的一下将茶杯放下,聲音裏帶着一絲狠厲,“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林貴妃。”
坐在下方的帝楚歌聽到這個答案後,微微皺眉,“怎麽會是她,居我所知,你和小初還沒回來多久吧,怎麽會招惹到她。随後一副恍然都模樣,”等等,我好像知道了,是不是因爲你翻案的緣故,林貴妃才會遷怒于小初?”
坐在上方的祁子衍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沒想到最後又是自己害小初受到了傷害。
突然,司徒葉熙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行,我今天就要将小初給帶走!”
祁子衍同樣站起來強勢道:“不行!小初是我的,誰都不可以帶走!”
躲在暗處的暗衛瞬間覺得周圍的氣壓很低。
“如果不是你,小初又怎麽會受到這些,祁子衍,我不反對你複仇,可這不能建在傷害小初上面,所以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今天都要将小初給帶走!”
聽明白後,再一看書房裏互不相讓的倆人,帝楚歌試着爲祁子衍辯解,“葉熙世子,也許這件事也衍弟是受害者呢,畢竟他們剛回來沒多久,又怎麽會認識林貴妃這個皇妃。”
“是,他是和林貴妃不認識,可是林大将軍呢,當初祁子衍在翻案時,可是将林大将軍一家給得罪了呢。”司徒葉熙越想越覺得木小初留在這裏不安全,“不行,我今天就要帶小初離開。”
“林家的事是我考慮不周到,我會給小初一個交代。”随後語氣一轉,眼底帶着一絲恨決,“但你想要帶走小初,就先從我屍體上走過去。”
帝楚歌在一邊當着和事佬,“葉熙世子,你不能太過于片面了,我想這件事衍弟也是不知情的,不然他也不會跳下去救小初的。”
司徒葉熙聽後,身下的拳頭緊握,“祁子衍,我将唯一的妹妹交給你,是看你有能力保護她,希望你說到做到。”
如果不是知道他爲救了小初也跳了下去,如果不是看到他對小初的真心,他絕對不會怎麽善罷甘休的!
另一邊還在熟睡的木小初不知道因爲自己,書房裏的人差點打了起來。
一刻鍾後,祁子衍來到了木小初的房間,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将她抱在懷裏,讓她的頭靠在他的下巴處,就這麽靜靜地抱着她不語。
至于林貴妃的事,看來之前給她的教訓還是太少了,不急,等小初睡醒後再說。
因爲他知道小初也想收拾林雅若。
哦,他已經知道木小初指的下藥指的是林貴妃臉上的紅點了,顧如此道。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的林貴妃,哦,錯了,是林嫔在聽到木小初又出現在了世子府後,氣的一把将屋子裏所有名貴的東西都給砸了,“真是一群廢物,不是說木小初已經掉到懸崖下了嗎,那她又怎會再出現在世子府裏!”
小玉一聽,吓得她立刻下跪,“奴婢不知。”
“你除了說這句話還會說什麽話,去,給本宮打聽一下她是怎麽回來的。”
“是,娘娘。”
就在小玉要離開是,林嫔讓聽不出語氣道:“對了,将那天那個人再給本宮找來。”
“……是娘娘。”說完小玉就退了下去。
在小玉退下後,林嫔摸上了自己的臉,那裏還有很多的紅點,而且還越來越多了。
而且從那天起,皇帝就再也不來她的寝宮了,加上他的父親被貶職,她如今在皇宮裏的日子也不好過,本想着讓父親爲她打點一下,讓她日後的日子不能難過,沒想到她送出去的書信就沒有回來過,爲今之計隻有靠自己了。
林雅若拳頭緊握,眼底淬着毒,“真是小賤人,就連掉下懸崖都沒死,還真是命大!”随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底帶着惡毒的笑,“不過很快你就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本宮也會再得寵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