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這裏的懸崖壁好滑,兄弟們每次上到一定距離就會滑下來,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兄弟受了不同程度内傷,現在該怎麽辦呀,還接着上嗎?”一個剛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人捂着自己受着内傷的胸膛焦急道。
領頭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本以爲是很好上的懸崖,誰料越往上越滑,最後他們使出了鷹爪才堪堪上了一段距離,不過也沒上多高就掉了下來。
就連他們都這麽難上,就說明少主在懸崖上的可能性很低……
現在隻能寄希望于七皇子和司徒世子了。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麽放棄的,領頭人視線看向衆人,“再接着來,這次将刺頭用上!”
衆人在領頭人說完,瞬間就領會了,默默地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塊類似于現代飛镖的東西,不過比它短一些,将大頭磨平,安置在鞋底朝裏,尖銳的一端朝外,用鋼絲固定,再一次上了懸崖。
和之前不同的是,安了刺頭後的鞋底,比上次好上了很多,同樣他們受的疼痛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不過都忍着一點點攀爬着,很快鞋底就被磨破,崖上也随之多了很多斑斑血迹……
而且他們每次在攀爬到一定高度時,都會喊一下祁子衍的名字,确認他能不能聽到。
就這麽一直掉,一直上,一直喊,掉下來後,稍作休息,又接着上,接着掉,接着喊。
最後能上的人越來越少……
半個時辰後的山洞裏。
被迫靠在祁子衍懷裏的木小初,突然起身道:“衍,我發現外面的藤條好像有古怪。”
“不許再提什麽藤條。”一聽藤條這個詞,祁子衍立刻捂住她的嘴。
“唔——唔——”木小初不明白她怎麽莫名的就被祁子衍捂上了嘴,不停的扒拉着他的手。
見木小初很難受,祁子衍将他的手拿開解釋道:“小初,你一提藤條,就會讓我想到你掉下崖下時悠閑的玩着它的情景。”
“……我那不是玩,我當時抓的可緊了呢。”終于明白祁子衍說的是什麽事後,木小初尴尬的搖着頭解釋了下,随後聲音越說越小道,“我當時就是怕你會被我拖下去才那麽說的,畢竟當時的情況能活一個是一個。”
最主要的是,那種情況還是她自己作死造成的!
祁子衍聽完後,将她抱在懷裏輕聲道:“小初要明白一件事,沒有小初就沒有我。”
木小初:“.…..”
“好了,不是有事和我說嘛,現在說吧。”
既然都解釋清楚了,那藤條什麽的提了也無所謂了。
“哦——沒什麽,就是覺得這裏的藤條都好粗,估計是長了好久吧。”
至于之前那個想法,她思考了一下,覺得是不成立的,所以就沒提。
“就隻是這樣?”
木小初故意白了他一眼,“不然呢,當時那種情況你覺得我會有什麽發現。”
“你是想用藤條順下去?”
“你怎麽知道的!”木小初眼睛大睜吃驚道。
“我猜的,不過看來我猜的很對。”祁子衍又将木小初抱到了自己懷裏,輕聲道:“這個想法我之前也想過的, 不過我隻能說,就連我都不确定這有多高。”
所以他不想冒險。
“你之前就知道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木小初擡頭看向祁子衍疑惑道。
“在你睡着的時候。”
“好吧,原來你在我睡着的時候做了這麽多事呀。”木小初順勢倚在祁子衍懷裏低聲道。
突然,木小初擡頭道:“那我們該怎麽出去呀?”
“總會有辦法的。”
突然,祁子衍出聲,“小初,你在這裏等給我一下。”随後拿着匕首走到山洞旁。
“衍,你割這些藤條做什麽?”
沒一會,木小初就看到祁子衍拿着匕首往那上寫字,随後扔到了懸崖下。
在放了好多寫了字的藤條下去後,祁子衍解釋道:“我猜我的那些人沒在懸崖下找到人話,有可能會上崖。”
“不是吧,這麽高,他們怎麽上崖?”聽到祁子衍的解釋,木小初也走到山洞旁。
不過還沒靠近呢,就被祁子衍拉了回來,嚴肅道:“好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許再靠近這裏了知不知道。”
“哦——”
将藤條入扔下後, 祁子衍就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個山洞來。
一寸一寸的尋找,不放過一絲痕迹。
沒多久終于被他們找到了。
祁子衍指着一個懸山洞壁道:“小初,你快看,這裏是不是有被開過的痕迹。”
木小初靠近後,仔細看了下不解道:“有嗎,我怎麽什麽都沒看到呀。”
“不對,我确定這裏有人來過的。”随後祁子衍蹲了下來,摸了摸地下的土,更加确定道:“我覺得這個地方是可以移動的,小初你先靠後。”
“好。”
在木小初後退幾步後,祁子衍先是用内力試了試面前的牆壁,然後一個用力隻聽轟——的一聲,面前的牆壁開了一個縫。
“衍——這裏居然真的可以移動!”木小初見此激動的靠近。
“轟——”
“好了,拉着我的手,我們進去。”祁子衍牽着木小初手走進了剛打開的洞口,動作謹慎而小心。
走了幾步,入目的就是一床被子,還有一些可以坐人的石頭,可以喝水的杯子,除此之外别無其他,不過單是被子和水杯就夠他們吃驚的了。
祁子衍肯定道:“這裏有人住過!”
“是的,說不定我們也很快就能出去了呢。”木小初走進那床被子,摸了摸後,“不過這裏好像很久都沒人住過的樣子,就連被子都是潮潮的。”
祁子衍摟着木小初的肩膀道:“總歸是一個希望不是。”
木小初回抱着祁子衍那精瘦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是呀——反正就算出不去也沒什麽,這裏水有魚也餓不死人,現在還多了床被子呢。”
“不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祁子衍身下的拳頭緊握。
自己說留下是一回事,但聽小初說則是另一回事,心莫名的開始心疼起來,她的小初不該是困在這裏的。
此時順着水流尋找的帝楚歌一行人。
“七皇子,你看,上遊突然冒出很多藤條。”一個侍衛從手中撿起藤條遞到七皇子面前。
接過藤條後,帝楚歌仔細看了一下,“這裏有字!”帝楚歌讀到:“我,在,崖,中,活。”
祁子衍看了後語氣激動且肯定道:“是衍弟,這一定是衍弟寫的!”
“七皇子,這裏的藤條上也有字。”
“我這裏的也有——”
“我也有——”
……
“領頭,你看這藤條上的字,是不是少主寫的?”懸崖下一個侍衛同樣拿着一個藤條興奮道。
“是的,就是少主寫的,這說明少主他們還活着!”領頭人看過後情緒激動道。
“我們繼續!”
“領頭,這裏還有字。”
領頭人接過後讀出,“不,用,找。”
“少主不用我們找,那我們還找嗎?”其中一個随從語氣弱弱道。
領頭人聽完後,看向身後在休息的兄弟們。
接近一天的上崖,好多人體力都不夠了,還有的身上滿是劃痕,随後他眼底閃過一抹傷心,“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裏等着少主,我相信少主一定會找到下來的路的。”
如此同時山洞裏。
“衍——你說會是什麽人在這裏放了一床被子呢?”木小初坐在石頭上疑惑道。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還會再來的。”祁子衍将裏面打量了很多遍後得出結論。
木小初從石頭上站起走到祁子衍身邊,“還會再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很快好能出去了。”
“是的,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咕噜——”
木小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尴尬道:“我餓了——”
一刻鍾後,外面泉水附近。
木小初對着在水裏的人道:“衍,我們這次抓點頭上帶珍珠的魚吧。”
“好。”祁子衍說完放掉手中普通的魚,改換有珍珠的。
木小初朝祁子衍伸出手,“給我一個,我要仔細看看,之前抓的都是那種沒珍珠的,這種的我還沒抓到過呢。”
至于原因,因爲不如那個好抓……
“你呀——”可在祁子衍剛遞過去時,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連忙伸回了手,“等等——”
仔細打量了一下後後,祁子衍很快将魚扔回了水裏,“小初,這種魚一看就不好吃,我們還是吃之前那種的吧。”
木小初疑惑的看着扔掉了的魚,“爲什麽呀,是這魚有什麽不對經的地方嗎?”
祁子衍将魚都扔了地面,自己也跟着上了岸,“沒什麽不對勁的,好了,小初要是想要珍珠的話,我待會給你弄幾個放在手裏玩。”
木小初聳聳肩道:“好吧,反正我也就對它頭上的珍珠感興趣。”
吃完烤魚後,祁子衍哄着木小初到裏間睡覺,而他則是又回到了水邊。
下水抓了一條魚後,用匕首将魚肚子破開,然後就看到裏面有很多的小石子。
有的是圓的,有的還帶着尖角,而且最奇怪的是,這些散落在魚肚子裏的石頭外都包裹着一層黏液。
再加上還有很多石頭已經開始變色,紅的,乳白色的,還有粉色的,顔色正好和魚頭上的珍珠顔色一樣。
這是不是就說明其實這些石頭就是間接使得魚頭上産珍珠的源物?就像貝殼産珍珠一般?
他對這個地方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除了可以治療傷口的水和魚,還有可以如此産珍珠的魚。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出去的方法吧。
祁子衍不知道的是,三天後,他不僅知道了出去的方法,更是些許知道了這個地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