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葉熙自欺欺人道:“怎麽會,這裏就這麽大,這怎麽就找不到了。”
小初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他不能在再失去她了!
領頭汗顔:司徒世子沒看到這裏還有一條河,一個森林嗎,什麽叫這地方就這麽大,這還叫小嗎,他們人手都不夠用了!
顯然帝楚歌看出了領頭人的爲難道:“司徒世子,你也不必爲難他了,這裏畢竟山崖下還有一條流水,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順着水流下去了,不遠處有一個森林,他們也有可能是在掉下後走進了森林裏,不然他們就分三批人馬,一批順着水流找,一批森林去找,還有一批看看山崖那找找。”
司徒葉熙疑惑:“山崖?”
司徒葉熙指着山崖道:“沒錯,他們也有可能是被困在山崖的某個地方。”
領頭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七皇子分析的不錯,世子武功那麽高,極有可能他們是被困在那上面了。”
“那既然是這樣,我帶着的人有很多輕功比較好的,就在山崖那找,七皇子?”
“我順着水流找吧。”還好他見衍弟出來時眼神慌張,到世子府一打聽,加上他的調查才知道了這件事。
司徒葉熙随後道:“那我就在這附近的森林找。”
随後看向身後命令道:“現在所有人,輕功好的都給我試着上崖!”
就算僅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
另一邊的山洞裏。
祁子衍看着枕在他腿上睡着的人,在确定周圍沒有危險後,也閉上了眼睛休息。
第二天,木小初是被陽光‘吵醒’的。
“嗯——”木小初翻了一個身,本想避開陽光來着,不過最後還是失敗了。
“爲什麽這裏的陽光會這麽大呀!”被迫醒來的木小初脾氣暴躁。
“既然醒了就過來喝點水吧。”祁子衍走進,将葉子包的的水遞到她面前。
“哦——咕咚咕咚——”喝完後,木小初才注意到此時的祁子衍隻穿着破碎且染着血的裏衣裏褲。
随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正披着祁子衍的外衫,連忙褪下後到遞到他面前,“諾——你的衣服還你。”
“先放那吧,過來,我給你看一樣看東西。”祁子衍拉着木小初的來到了泉水邊。
此時的祁子衍,長發聚在腦後,除了那破碎不堪衣服外,身上都很幹淨,顯然是清理過的。
回看木小初,臉和手上同樣是白白淨淨的,烏黑的頭發同祁子衍一般梳在腦後,看手藝明顯是一個人。
很快,祁子衍帶着木小初來到了泉水邊,“你看,就是這裏,水下有個很寬敞的洞,在你沒醒之前,我下去觀察過,裏面有很多的魚還有數不清的珍珠。”
木小初在一把扯開祁子衍的衣服,上下檢查,“祁子衍,你的傷都好了,居然敢下水!”
就在木小初将他的衣服撥開,露出了強壯的胸膛後,“你看,我的傷都好了,連傷疤都沒留下。”
木小初聽後又檢查了好久,發現真沒看到一絲傷痕或是傷疤才放心了的松開。
“這就是我想和你說的第二件事,我發現不僅是這裏的魚有治療的功效,就連這裏的水也有,我的傷就是在洗完澡後全好了的。”
木小初想了想彎下腰,将水捧在手心起水疑惑,“既然是這樣,那我昨天在水裏待了那麽久怎麽什麽功效都沒有。”
“什麽,小初你受傷呀?快給我看看,在什麽地方。”祁子衍說着就要扒木小初的衣服。
“等等, 我手裏還有水——”
可惜祁子衍就好像沒聽到一般接着檢查。
白皙的胳膊和手臂就這麽裸露在了空氣中,破損的衣服也不小心濺到了一些水,緊貼着身子,露出美好的身形。
“祁子衍——”看到要準備脫自己裏衣後,木小初驚呼的将手護在自己胸前,烏黑分明的眼底滿是震驚。
看到這樣不配合的木小初,祁子衍劍眉緊皺,“給我檢查一下就好。”
木小初咽了一口水眼神慌張的阻止道:“等等,我想到了——我這胳膊和臉不就是你洗的嗎,你有看到傷口?而且我昨天在水裏跑泡了那麽久,就算是有傷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祁子衍聽到後松了一口起,“好了,是我多心了。”随後一頓,手指着身後的時泉水道:“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小初還是在這裏泡一下吧。”
木小初點頭贊同道:“好。”
她現在會渾身上下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黏糊糊的,難受極了,昨天是因爲祁子衍受着傷,她不好意思說,現在知道他的傷已沒什麽大礙,她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
半個時辰後,倆人都舒服的洗了個澡,烤着魚,一點都沒有處于危險中的感覺。
木小初看向還在烤魚的祁子衍道:“祁子衍,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就好像是在遊玩一般。”
“祁子衍一聽,無奈極了,衣服都破了,還遇到了跳崖那麽危險的事,他的小初居然還怎麽樂觀,不過想歸想,還是符合的道,“小初說的很對,你說我們就這麽一直待在這裏好不好。”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後,莫名的有些緊張。
聽到祁子衍的話後,木小初秀眉緊皺,“一直待在這裏?爲什麽呀,一直待的話,不會太無聊嗎。” 随後木小初看了看手中的魚肉,随後就這麽随意一丢道:“還有呀,每天都吃魚的話一定膩的吧。”
我就知道,小初是不願意的,該死,外面有什麽好的,現在就多了一個司徒葉熙來和我搶你,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司徒葉熙!
突然,祁子衍叫了下木小初的名字:“小初——”
木小初條件反射,“怎麽了?”
“以後叫我衍可好?”
“爲什麽,祁子衍叫的不是挺好的嗎?”木小初不解,這麽叫不是挺順嘴的嗎,而且衍什麽的,太過于親密了吧……
“小初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先從稱呼改起可好?”
木小初起初有些懵逼,随後想到自己之前的話,臉色有些微紅,“.…..祁子……衍,我當時不是……”
祁子衍打斷她墨黑色的眼底閃過一抹晦暗,随後隐藏起來嘴角含笑,“我對小初不好嗎?”
木小初搖頭,“不,你對我很好。”
“那我可曾負過小初?”
木小初接着搖頭:不在一起過,何談負過。
祁子衍不容拒絕的語氣,“既然是這樣,那等我們出去後就準備成親的事吧。”
“等等——祁子衍, 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你成親了!”
明明前一刻還在一問一答,爲什麽後一刻就決定了她的未來!
祁子衍糾正她,“是——衍。”
“祁……衍,我當時以爲你……才答應你的。”
算了,就一個稱呼,衍就衍吧,她還少說兩個字呢。
祁子衍故作生氣,将手中的烤魚扔到了山崖下,“小初那麽希望我出事嗎?那我就像那條烤魚跳下去好了,這樣小初就能嫁給我了。”
祁子衍說完就起身往山洞口走去。
還沒反應過來祁子衍爲什麽要将烤好的魚扔下山崖,下一秒就看到祁子衍走到了山洞口作勢要掉下去。
木小初使出了全力跑到祁子衍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喊道:“你瘋了,這下面可是懸崖!”
祁子衍語氣平淡,“不是隻有我死了小初才願意嫁給我的嗎,那小初還攔着我做什麽。”
“.…..祁子衍!我那說的氣話好不好。”随後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比比誰的速度快吧。”
說完,隻見木小初的身影從祁子衍的旁跑過,他下意識的一抓,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看着還懸挂在懸崖邊的木小初,祁子衍後怕極了,沒想到想最後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
墨黑色的眼底閃過一抹懊悔,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小手,“小初,我錯了,你一定要抓緊我。”
木小初一隻手被祁子衍抓着,另一隻手還很‘悠閑’地握着懸崖上的藤條,視線看向懸崖下看了看,随後強迫自己鎮定,嘴角扯開一抹笑,“衍——拉不上去就算了,我相信自己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不過在木小初話音剛落,一直沒有出現的風此時刮個不停,懸崖上的藤條不停的左右搖擺着,偶爾還有幾隻鷹飛過,莫名一副凄涼的景象……
“該死,誰準你說那樣的話的!”話應剛落,一個用力就還懸挂在半空中的木小初拉了回來,随後緊緊地抱着她,語氣裏滿是顫抖,“小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以後不要再吓我了。”
可他沒發現的是,木小初的身體比他還抖,那是吓得。
過了好久,木小初終于緩了過來,将頭埋在祁子衍胸痛處道:“我剛沒想到跳下去,就是想吓唬吓唬你的。”
聽到木小初的話,祁子衍将視線看向她,“吓唬我?你就是這麽吓唬我的,小初,再多一次我會受不了的。”
“我……”木小初視線有些閃躲,随後不知看到了什麽大叫道:“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就是因爲那個我才掉下去的!”
順着木小初的視線,祁子衍看到的是一塊被踩扁的魚肉?
“我當時是打算往斜方向跑的,誰知剛擡腳,就感覺腳底滑了一下,然後就掉下去了。”木小初越說聲音越弱,這種被魚肉滑到差點掉下懸崖的事,她還是不要再多說了!
不過,懸崖邊怎麽會出現一塊魚肉?
等等,她想到了!
果然她是在作死……
那分明是她不久前随意扔的魚……
聽到這種回答的祁子衍也是無語了,随後的日子裏,他一直盯着木小初,一丁點都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就更别提讓她靠近山洞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