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木小初他們的畫舫就使離了之前的畫舫。
“不是吧,這裏也太偏僻了吧。” 看着離自己都很遠的船舫,木小初悶悶不樂,連水果都不吃了。
“等等,你看那裏什麽?”
“什麽?”
“撲通——”
“小初,你做什麽快上來。”司徒葉熙一個慌神,就聽見了落水聲,然後就沒了木小初的身影,站起身一看,木小初竟是落到了水裏。
“哈哈——沒事的,我會遊泳,反正這裏也沒什麽人,就讓我在水裏玩一會吧。”木小初從水中出來拒絕道。
這麽熱的天,難得看到一個水質清澈還有深度的地方,她怎麽能放過呢。
木小初爲自己的行爲狡辯道:“而且你看這裏離其他船舫都很遠的,他們不會知道是我的。”
聽到這話,司徒葉熙竟是開始後悔自己讓船家開的遠些了。
“好了,不過不要離的太遠,就在這附近玩知不知道。”知道小初從小就是這麽玩過來的,司徒葉熙也沒有過多的幹預,隻是讓她多加小心。
“知道了。”說完身子就猛地沉到了水裏。
“果然他的親妹子嗎,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也總是背着父親下水玩的。”見此,司徒葉熙無奈一笑。
說來,他其實不該這麽讨厭祁子衍的, 畢竟是因爲他自己才找到小初的,可一想到自己剛找到沒多久的妹妹,就這麽被人撬走了,他不甘心呀。
他還想多寵她幾年呢。
至于爲什麽是認了義妹而不是直接認回她。
他覺得祁子衍說的很對,家裏隻有他一人在乎小初了,其他人不認一罷。
此時在宮中的祁子衍,在聽到暗衛的禀報後,眼神沉了沉,很快就和皇帝辭别離開了。
猛地木小初從水裏探出頭驚呼,“我想到了!”
“怎麽了,大驚小怪的,是不是水裏太涼了。”看着剛從水裏出來的木小初,司徒葉熙還以爲她是因爲水裏太冷才驚呼的。
木小初在司徒葉熙幫助下上了船,先是換了一身衣服,“葉熙大哥我們先回去吧,我剛想到了一個點子,想和林德叔說。”
雖然司徒葉熙很不情願,但還是點頭道:“好。”
不過他們剛下了船舫就看到去了皇宮裏的祁子衍。
“祁子衍,你怎麽過來了?”從船舫裏下來,木小初走到他身邊道。
祁子衍摸了摸木小初半幹的頭發,“頭發怎麽濕了,還有衣服怎麽也換了。”
木小初将自己的頭發從祁子衍的手裏拿開,“哦,就是剛在水裏玩了一會,所以頭發才濕了的。”
木小初說完,祁子衍看向司徒葉熙語氣不鹹不淡道:“你讓她在水裏玩?”
“不怪葉熙大哥,是我自己要去玩的,哎呀,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找林德叔呢,就先離開了。”木小初解釋了一下,就要繞過祁子衍離開。
“好,這件事先不提,我們現在就回去找林德叔。”祁子衍無奈的看着這樣的木小初,莫名的吃醋。
她才和司徒葉熙待那麽一會,就開始爲他說好話,是不是時間一久,他就要代替自己在小初心裏的地位了。
“不遠處有馬車,我們快回去吧,頭發濕着在在外面總歸是不好的。”
這時木小初才想到這裏是古代,對女子要求很嚴格的。
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才跟着祁子衍上了馬車。
馬車上,祁子衍用内力将木小初的頭發烘幹。
“好神奇呀——”看到這一幕,木小初驚奇極了。
看到祁子衍的做法後,司徒葉熙開始後悔,自己居然忘了可以用内力烘幹這回事,“小初,我也會的。”
祁子衍鄙視道:“但你沒用。”
司徒葉熙:“.…..”
“是嗎,會内力的都好厲害呀。”木小初看向司徒葉熙贊歎,随後又看向了祁子衍,“你就不能不針對葉熙大哥嗎。”
祁子衍:“……好。”
該死,早知道他就不讓司徒葉熙找到小初了!
而一旁的司徒葉熙看到祁子衍那黑着的臉時,心裏一陣竊喜。
就算是你幫着我找到小初的又怎麽樣,就算你和小初相處的時間比他長又怎麽樣,小初不還是向着他。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世子府。
世子府門口,看着還打算和他們一起進去的司徒葉熙,祁子衍的臉全程就沒好過!
祁子衍咬牙切齒道:“你怎麽還不回去,堂堂一國丞相的嫡子,一直賴在别人家真的好嗎。”
司徒葉熙看了看天,再看了看祁子衍的臉,低頭道:“小初,那我明天再過來找你。”
“好呀。”
祁子衍:“.…..”
一點都不好!
不過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人趕走。
“祁子衍,我先去找林德叔了。”司徒葉熙剛走,木小初就跑進了世子府去找林德了。
“林德叔,你在家不,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剛回來的林德看着朝自己跑來的木小初無奈道:“有什麽事不能慢慢走,非要跑着過來,摔倒了怎麽辦。”
木小初嬉笑一聲,“沒事,我就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想和你商量一下可行不。”
于是一個下午,木小初都和林德在房間裏讨論着,獨留祁子衍一人在外面孤零零的。
“你說,我是不是要把林德給弄走呀。”祁子衍對着暗衛低喃。
還未等暗衛想好怎麽回答,祁子衍接着道:“算了,有他在小初還能少管一些糕點店的事,那我就再忍他一陣子吧。”
暗衛:果然少主對少夫人是真愛,不然又怎會一次次的爲她破例,看來以後要多讨好少夫人了!
祁子衍自言自語一陣後,拿了一些水果進了屋子,“小初,我給你拿了一些水果,吃完再接着讨論吧。”
林德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反正小初說的我基本上都理解了,就等着看實踐起來怎麽樣了。”
“那就拜托林德叔了。”木小初從祁子衍手中接過水果,遞了一個道林德面前,“林德叔,你也吃一個吧。”
“不了,你吃吧,我就先回去了。”林德說完就離開了。
“看來林德叔将糕點店做的很好。”木小初走進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圖紙,“這是小初你畫的?”
木小初道:“是呀,不過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改進。”
“對了,祁子衍,你有沒有發現我最近的皮膚比之前好了很多。”木小初湊近祁子衍道。
“啵——嗯,果然很好了。”
“祁子衍,你怎麽能——”木小初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祁子衍。
祁子衍無辜眼,“我怎麽了,我不過是幫小初驗證一下你說的對不對而已。”
憋了半天,木小初才說出一句話,“流氓——”
祁子衍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隻對你流氓。”
七皇子府。
“七皇子,您現在不能去。”
“給本宮讓開!”七皇子對着攔在自己面前的人大喊。
“殿下,您現在去的話,之前做的切就都毀了。”攔着的人苦口婆心道。
“宇文牧,你來的正好,快過來幫我一起勸說殿下。”
“怎麽了,張侍衛,是什麽事讓你一直攔着殿下呀。”來的宇文牧手搖一把蒲扇,悠哉道。
“呸——你就給接着裝吧。”聽此,張侍衛不屑極了,“不要和我在那裝不知道,今天不管怎麽說,殿下都不能去。”
“放肆!張東臨,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一直被人攔着,饒是七皇子脾氣再好,此刻也震怒了。
宇文牧走進道:“殿下,您今天确實不該這麽去的。”
“殿下,你看吧,就連宇文牧都不贊同你去。”
宇文牧嘴角含笑道:“不,我的意思是殿下可以去,但是不應該這麽去,畢竟在外人眼裏,您是剛養病回來的人。”
聽此,七皇子帝楚歌懊悔,“早知道,我就該先去看衍弟的。”
随後帝楚歌遷怒道:“都是你們,非要在我回到京城後才告訴我衍弟回來的事。”
兩人都自知理虧的低下頭不語。
當時他們就是看到七皇子對祁子衍的感情,才會在他回來的第一件事選擇隐瞞殿下。
不僅是因爲他回來後案件纏身,更是因爲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不确定他知是敵是友……
沒一會,宇文牧态度良好道:“殿下,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安排您明天和世子的相聚。”
末了,帝楚歌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的解釋,“我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心腹,這麽做都是爲了我好,可你們不知道的是,不管發生什麽,衍弟都會是我的衍弟。”
第二天,酒樓裏。
“衍弟,沒想到你還活着。”帝楚歌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
“是,我還活着,讓表哥爲我擔心了,我該早點聯系表哥的。”祁子衍走進坐下語氣中帶着懊悔道。
帝楚歌聲音哽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表哥,這些年苦了你了。”看着身形有些消瘦的人,祁子衍第一次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表哥。
祁子衍眼眶有些濕潤,“怎麽會,我好的很,是衍弟吃了很多苦才對。”
“對了,你這些年都在什麽地方,既然還活着怎麽不來找我。”話題一轉,帝楚歌抱怨道。
“六年前,我被村裏一個人救了,那之後就一直和她在鎮上生活。”祁子衍說到木小初時,眼底異樣的溫柔。
帝楚歌自然也愛看出了這點笃定道:“救你的人是女子,且你喜歡上她了。”
“是,我很喜歡他,希望表哥也能接受她。”對于這個表哥,他是打心眼的珍惜的,不然前世的時候,也不爲了他被人當成大奸臣。
所以他希望今生他能接受小初。
帝楚歌看出了祁子衍眼中的珍惜,符合道:“是嗎,既然是衍弟喜歡的姑娘,那自然是極好的。”
“她自然是最好的。”祁子衍毫不吝啬的誇獎。
帝楚歌;“.…..”
“好了,既然是未來的弟妹,那我先爲她準備一些見面禮吧,啪啪——”帝楚歌說完,拍了拍手,很快就走上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