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你這有點不仗義吧,本來就是說好兩個人較量的,你威脅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秦亦澤一邊回着威哥的話,一邊觀察着周圍的地勢,看有沒有機會可以的反制住威哥。
“誰特麽跟你講仗義,跟你講仗義就不會在這裏了,别廢話,快點給老子找輛車,老子要回去!”威哥現在已經沒有别的辦法了,一輛車被秦亦澤撞的車頭變形,肯定是暫時開不了了,而且不知道刀疤臉被楚渝怎麽了,不然也不會現在還不出來,他自己一個人如果再不采取一點行動,估計就要被面前這個男人給困死了。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現在有什麽資本讓我答應你的條件,因爲楚渝嗎?你認爲你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用楚渝做威脅嗎?你也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秦亦澤的話說的讓人想揍他一頓,但是又讓人覺得這種傲氣本來就應該屬于秦亦澤,因爲隻有他才有資格,他是天生的王者。
威哥也沒有想到秦亦澤會不按常理出牌,一時間也被秦亦澤的話給噎住了,雖然被氣得要死,但是又無可奈何,自己手裏連一把兇器都沒有,就算是制肘着楚渝,好像除了當個盾牌好像也沒有什麽用,而且在這兒耗得時間越久他的劣勢就是越不足,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從這裏出去。
秦亦澤突然看着威哥身後笑了出來,威哥看着秦亦澤的笑,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難不成自己身後已經有人過來支援秦亦澤了?但是他又不敢回頭看,他隻要敢一回頭秦亦澤立馬就會沖過來的,但是如果不回頭真的有人來了的話,自己豈不是要處于一個被兩面夾擊的狀态?
威哥闖蕩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被秦亦澤這個年紀,這種體形的人給這樣戲弄過,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死死地盯住秦亦澤的表情,看他下一步會有什麽樣的動作。
秦亦澤的表情很是放松,雖然現在手裏有人質的是威哥,應該着急的才是他,但是就是這樣不緊不慢的靠在自己的車上,就這樣看着威哥,和威哥的身後,突然他做出來一個動作,對着威哥的身後向右指了一下,好像後面有人過來,秦亦澤再和他商量策略一樣。
這下威哥再也沉不住氣了,他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往後看了一眼,想要确定自己身後到底有沒有人,他的心神已經被秦亦澤的動作整慌了,但是當他回頭并沒有看到什麽東西的時候,他的心裏就一沉,就在他轉頭的一霎那,秦亦澤的動作已經過來了。
威哥想過這可能是秦亦澤故意讓他以爲自己身後有人試出來的詭計,但是他沒有想到秦亦澤的動作會這麽快,秦亦澤的這一拳正好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又用了不小的力氣,所以這一下下去,威哥直接昏死過去。
楚渝從威哥的禁锢中解脫出來,嘴裏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剛剛威哥一直在用手掐着她的脖子,雖然明明知道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給掐死的,但是威哥天生力氣大,楚渝也被掐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秦亦澤在旁邊看着楚渝,想要伸出手去給她,但是想了想又黯然的放了下去,隻是開口詢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楚渝看着剛剛還拽到不行的秦亦澤這個時候一臉關切,但是又欲言又止的神情,對他再多的不滿與怨怼,好像都不适合這個時候再提起。
“我還好,沒事,謝謝你。”雖然現在的楚渝對秦亦澤充滿了感激之情,但是她對秦亦澤也沒有别的話可以講,隻能是生硬的道謝。
“你沒事就好,今天他們本來的目标也是我,是我連累了你,所以這件事情也該由我解決。”秦亦澤又恢複了他一貫的表情,對着楚渝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以他和楚渝現在的關系,他好像也沒有資格去接受楚渝的道謝。
“那你……沒有受傷吧?”雖然楚渝剛剛沒有看到威哥有傷到秦亦澤一分一毫,但是沒看到的時候誰知道是什麽情況,楚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還好,沒事,他一個人還不足以傷到我,你是要回家……我是說你是要回去你住的地方嗎?我把你送回去吧,你也不要拒絕,這幾天我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等過了這一段危險時期再說。”
秦亦澤雖然心裏很别扭,但是該說明白的話還是要說,他不管楚渝會不會拒絕,他無論如何都要首先保證楚渝的安全。
“……那好吧,我今天在車裏面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他們是不是龍成印象受傷員工的家屬,沒要夠賠償,所以過來鬧事的,我原來也看到過一兩條新聞報導,關于這件事情的新聞報導。”
楚渝雖然心裏很不情願自己跟秦亦澤再次有牽連,但是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同意秦亦澤的提議,她不是不怕死的人,接二連三的遭遇綁架,她也得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安心的去工作,安心的去考慮将來,也才會有将來。
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部都講給秦亦澤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秦亦澤的工作了,她隻求能有一個安安全全的工作和生活環境。
“不一定,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受傷員工的家屬,很明顯是混慣社會的人,車上的那個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普通的老百姓哪有這麽好的身手,而且他的手腕和其他一些露着的皮膚上面也有疤,所以是不是家屬還不能下結論。”
對于這兩個人的身份,秦亦澤有自己的見解,他也聽到了那個威哥的話,不過本來交手的時候敵方的話就不能全部都信,誰知道是不是個陷阱,不過這些話他沒有跟楚渝講。
“不過就算是那些家屬,我也并沒有打算去理他們,一群貪得無厭的小市民,我已經按照了意外工傷賠償金的最高标準給他們賠償了,該去撫恤的也去撫恤了,但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我永遠填不滿的是他們欲望的溝壑,哪怕把一個秦氏都賠進去,他呢也會覺得還可以再榨一點。”
“再說了,無論是那個地方派出來的人,不去理會對你也是最好的選擇,就拿員工家屬來說吧,如果真的是他們的人,一旦讓他們知道綁架秦氏的總裁夫人就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你覺得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同樣的道理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如果讓他們嘗到一點甜頭,就。你就會遭到更多的綁架。”
秦亦澤冷靜的跟楚渝分析了這麽多内容,但是心裏卻是在質問自己,如果今天楚渝真的被綁架了,自己會不會去救?應該……會的吧,這些理由,他是說給楚渝聽,也是在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有那種可能性,在理性上不能去救。
楚渝看着了冷靜自持的跟她講着如果自己真的被綁架的話,自己不能去救的種種原因,她心裏看着這樣的秦亦澤,卻是忍不住在想,她上一次被綁架的時候,秦亦澤是不是也會這樣想,但是呢,最終還是去救了她……那個秦亦澤是不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秦亦澤看着楚渝久久沒有說話,以爲她被自己話裏的意思給傷害到了,一時間又恨自己多嘴,爲什麽總是把最傷人的話放在最應該煽情的時刻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秦亦澤問了楚渝一句,她這樣一句話都不說,自己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隻是在想,如果那些人不是受傷員工的家屬,那又會是誰,還有誰能和你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要鬧到這個地步?”
被秦亦澤的話一提醒,楚渝才發現自己又在愣神,她趕緊找了個理由,想把秦亦澤剛剛說的話題給岔開過去。
“我在商界混了這麽多年,肯定有不少得罪人的地方,不一定是哪個仇家過來尋仇,估計又覺得自己理虧,所以就找了個擋箭牌……我明天讓蕭全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對于楚渝的問題,秦亦澤并沒有多驚奇,從小到大,他碰到過不少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早已經不害怕這種事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
“那現在這兩個人怎麽辦啊?”楚渝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個,想起來車裏躺着的還有一個,總不能就把這兩個人就這樣放在這兒吧。
“還能怎麽辦?報警吧,這個時候值班保安應該也在,這兩個人不用擔心,總能收拾的。”對于楚渝問的問題,秦亦澤聽完以後微微一笑,傷害她的人自然不能就這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