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發生這些事情後,秦氏集團的形象肯定會受其影響,大打折扣。
如果再煽動群衆鬧事,加上媒體渲染和其他公司聯合起來落井下石,到時候就算秦亦澤有天大的本身也回天乏術了,而作爲集團代表的秦亦澤肯定會被他們抨擊,到時候多的是理由讓秦亦澤辭職。
雖然秦亦澤辭職以後秦氏集團當然還是秦氏集團,依然姓秦,可是下一個執行總裁就是秦亦天,這也正是陳煜的最終目的。
秦亦澤雖然好,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陳煜嫁給秦連恺這麽多年,秦亦澤始終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她怎麽甘心把秦氏讓給秦亦澤。
秦亦天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隻有把秦氏集團搶過來給秦亦天,她的富貴,她的權勢才能繼續下去,不然等到秦亦澤把他們掃地出門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所以她就索性聯手關雄,一起把秦亦澤拉下水,讓秦亦天上位。
但是另陳煜沒想到的是,龍成印象發生塌方的時候正好秦亦澤在現場,也沒想到秦亦澤會因爲救蕭全而受傷昏迷生死不明。
但是這些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是一個助力,并不是阻力。秦亦澤醒不過來最好,就算是醒過來隻怕也是一個廢人了,對他們來說更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而陳煜在其中還扮演了什麽角色,蕭全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的是,秦連恺的判斷不錯,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豪門的恩怨一向是複雜的,何況是秦家這樣的豪門。
于芳辰這邊的事情調查的有了眉目以後,蕭全也要着手從楚渝這邊的事情入手調查了。
蕭全安排好自己的工作以後,就連忙帶着資料去了醫院。
看着昔日意氣風發的秦亦澤現在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蕭全的心裏特别不是滋味。當時塌方的時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時的現場情況。
如果不是秦亦澤,現在躺在那裏的是他。
甚至說,如果不是當時秦亦澤把他拉出來,現在他可能連躺病床上的機會都沒有,可能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
雖然秦亦澤平時脾氣不好,經常性是喜怒無常地奴役他做很多事情,甚至外派到澳大利亞。
但是如果現在能換他醒過來的話,他蕭全甯願在澳大利亞挖鑽石挖二十年。
雖然心裏很難過,蕭全也沒有忘掉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當他看到病床旁邊的楚渝時,他的心裏更難過了,心塞的像快要喘不過來氣一樣。
楚渝太辛苦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安安穩穩地睡一覺了,估計是撐不住了,現在趴在秦亦澤的病床旁邊就睡着了。
睡着的時候手裏還緊緊攥着秦亦澤的手。
這幾天楚渝在醫院照顧秦亦澤吃不好睡不好,本來就瘦的人現在更是瘦了一大圈。
蕭全看到這一幕還怎麽忍心打擾她,看到旁邊的沙發上有一個小毯子,于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拿起小毯子準備給楚渝蓋上,走到楚渝旁邊又猶豫了一下,怕把她驚醒,她現在睡眠真的非常淺,輕輕一碰就會醒。
想了想,也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他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
出門給楚渝買吃的去了。
當他買完吃的回來,正好楚渝也醒了,蕭全趕快把還帶着溫度的飯菜給楚渝拿出來,楚渝面對着她平時最愛吃的飯菜也隻是拿起筷子戳了兩口,卻再也吃不下了。蕭全在旁邊看的心裏焦急。
“你再多吃一點吧,你太瘦了,哪還有力氣照顧少爺啊,多吃點才有力氣,再說你别等少爺醒了你又病倒了,那多不值當啊,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蕭全覺得自己特别像一老媽子。
楚渝也知道自己應該多吃一點東西,于是又強迫自己多吃了兩口,可是實在是心裏難受,真的是吃不下去了。
自從秦亦澤躺下了以後,她的心就像是整天被人揪着,滿滿的全是焦慮難過,時不時的還有一陣陣的疼,心都被這些情緒填滿了,胃哪裏還有空間去塞食物。
每天看着秦亦澤,仿佛回到了一年以前楚氏破産的日子。
但是那個時候雖然悲痛,但是因爲自己必須要堅強,因爲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楚家還需要自己的支撐,所以雖然悲痛卻還是有力氣的。
現在每天看着病床上的秦亦澤,楚渝滿滿的悲痛全是無力的,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來喚醒他,這種無力的悲痛才是令人絕望的。
她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目标,失去了依靠,不,不是像,是本來就失去了目标,本來就失去了依靠,眼前一片漆黑。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秦亦澤對于她有多麽重要。
蕭全還在糾結怎麽向楚渝開口詢問關于報價單的事情,楚渝已經發現了蕭全是帶着資料來的,猜到蕭全應該是有事情問她。
“這些資料都是公司财務方面的吧,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問我,有的話就直接問吧。”在蕭全還在思考怎麽措辭的時候,楚渝主動開口詢問了。
“因爲這次龍成印象的事故可能跟于芳辰有關系,所以我想問一下關于公司财務報價單的事情。”蕭全正好順着楚渝的問題往下接。
“于芳辰?她不是已經被拘留了嗎,怎麽還會和這次的事情有關系?”楚渝特别驚奇,于芳辰還真的像一直打不死的小強,無論什麽事,隻要不是好事,好像都能和他扯上關系。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于芳辰進看守所以後不久就被保釋出來了。
“保釋他的人是……董事長夫人派過去的,而且夫人和EC集團的高層也有一些微妙的關系,EC集團的高層和秦氏的股東關系也很微妙……我長話短說就是這樣。”蕭全決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全部跟她透露,她知道多了反而會擔心,秦連恺的考慮有他的周到之處。
“夫人?……是秦亦天的媽媽嗎?”楚渝從頭到尾沒辦法喊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一聲媽,她和秦亦澤畢竟是契約婚姻,所以她一般很少去老宅。再加上她不是秦亦澤的生母,秦亦澤也曾經告訴她不用在乎稱呼上的問題。
“秦夫人看上去那麽溫柔,怎麽會狠心做出來這種事情?!”楚渝不可謂不震驚。
蕭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這些豪門裏面的龌龊事情,楚渝雖然沒經曆過,但也聽到過很多,也是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
“那…秦夫人和這次公司的危機有關系嗎?他又爲什麽要這樣做,或者說,他背後的人這樣做目的何在?”楚渝畢竟曾經也是楚氏集團的千金,集團之間的商戰她經曆的也不少。
所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點。
蕭全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索性向她說明白算了,這樣吊着她的胃口可能會讓她胡思亂想,擔心的更多:“秦氏集團這次的危機也是夫人在後面搗的鬼,目的就是把秦亦澤拉下水,壞掉秦氏的形象,讓少爺陷入信任危機,把他拉下水才能讓二少爺上位。”
“秦亦天?你是說和秦亦天有關系?怎麽可能?”楚渝被蕭全話裏的信息量給驚呆到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說是亦天少爺派人指使的這一切,他們是親兄弟,感情又這麽好,現在看來是亦天少爺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蕭全趕緊向楚渝解釋道。
“那又是爲什麽?到底怎麽一回事?”楚渝急急忙忙地問。
“如果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把少爺拉下水以後,按照慣例應該是亦天少爺接管秦氏集團……所以少夫人你懂我意思嗎,夫人畢竟不是大少爺的親生母親……”蕭全長話短說,雖然說的比較含蓄,但是裏面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聽到蕭全的解釋,楚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真的怕看到手足相殘的局面,親情往往是傷人最深的那把劍。幸虧不是秦亦天,不然以後秦亦澤醒了後楚渝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
“那你今天來就是爲了報價單的事情嗎,報價單一開始是由我做的,我可以看出是哪裏出了纰漏。”楚渝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爲秦亦澤做一點事情來緩解自己内心的痛苦了。
“龍成印象工程所有的報價資料都在這裏了,這個項目一開始的報價是由你做的,所以我的目的也是和你一樣,來對一下是哪裏出了問題,我和董事長懷疑我們公司内部出現了内鬼,不然這些東西不會到出事故之前一直都沒發現。”蕭全現在想要做的和楚渝想的一樣。
兩個人一拍即合,蕭全趕快把資料搬到這裏來,和楚渝一起一點點的對報價單裏的各個類目的價格是否和原定的有所不同。
而在另一個空間裏,則是另一番燈紅酒綠的景象。面目迷醉,身段妖娆的于芳辰正和周重沉醉在溫柔鄉裏。于芳辰使盡千般手段讓周重欲罷不能。
“小妖精,哥哥真的是撿到寶貝了。”周重淫笑着去撫摸着于芳辰的身子。
“哎呀~先别鬧嘛~”于芳辰整個人嬌笑着去躲避周重的手,“談正事兒呢,我在這裏有沒有危險啊,你的那幾個手下辦事安不安全啊?
别輕輕一查就抖落出來是我做的,到時候我有十條命都不夠秦亦澤拿的,還怎麽伺候重哥哥你呀?”于芳辰整個人都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