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渝意識朦胧,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崩潰地發現,自己又手腳被綁地嚴嚴實實地扔在了這個噩夢般的倉庫裏。
同樣救自己的李天昊也沒能幸免于難,同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了旁邊。
楚渝嘗試着叫喚醒李天昊,但發現自己的嘴又被膠條粘住了。無奈,楚渝隻能用腳試圖去蹭醒他,然而李天昊依舊是昏迷不醒。
将李天昊拖累進來,真讓人心如死灰,絕望啊!
當時,李天昊将昏迷的楚渝放在背上抱起,抓緊時間往樹林外的停着的車子走去。
然而,在快要離開樹林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記後腦勺重擊,将李天昊也擊暈……
原來,高瘦的紋身頭頭回到倉庫發現楚渝逃跑了,叫胖子根本就叫不醒,然後一個人一頭紮進了樹林裏,一直在樹林裏找尋着逃跑的楚渝。
然後在一些樹枝上,發現了帶血的布線條,跟尋着蛛絲馬迹終于看見了妄想背着楚渝離開的男人,便一把敲暈了這個男人。
往周村東邊方向找尋的秦亦澤毫無進展,給李天昊打電話根本就不接,這緊要關頭實在是讓人火冒三丈。
“蕭全,在最短的時間内,給我聯系上李天昊,順便派人去他那邊看看!”秦亦澤對于完全無果的搜查,十分惆怅,隻是時間越拖越久,楚渝隻怕是已經出事了。
天漸漸大亮,李天昊頭疼地醒來,發現自己和楚渝一并被抓了回來,而楚渝半坐靠在牆角邊,巴掌大的小臉臉色煞白駭人。
李天昊輕輕地挪往楚渝身邊,這時厚重的大鐵門被打開了,頭部綁着好幾圈紗布的胖子大搖大擺走進來。
臉色布滿戾氣,十分兇殘地說:“臭娘們竟然敢襲擊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拿着手上喝着半瓶的礦泉水往昏迷不醒的楚渝臉上一潑。
李天昊激動地抽搐着身體,嗷嗷直叫叫不出聲來,掙紮着想要阻止胖子對楚渝的虐待!
“叫喚什麽叫喚!”胖子狠狠地将沙包大的拳頭,用力砸向李天昊的小白臉,以消除内心積怨許久的怒氣。
楚渝隻感覺到臉上又開始絲絲涼涼的,身邊有人在吵鬧,還有人開始撕拉着自己的衣服。
意識強烈地掙紮着,但是厚重的眼睑實在是睜不開來,隻能眼角沁出快要榨幹的淚水。
實在是太令人絕望了,太令人無助了,爲什麽老天要對自己這麽殘忍呢?
胖子看着李天昊青筋暴起,眼神瘋狂快要殺死自己的模樣,那種征服的欲望更加強烈。
看着昏迷的楚渝指着一旁被綁地死死的李天昊說:“呵呵,我要讓你的老相好知道,我是有多麽地疼愛你!哈哈哈哈哈……”
說罷便上手去撕裂楚渝的衣衫,開始撫摸肌膚傷痕累累卻依舊白皙透亮的楚渝,親吻如死魚一般楚渝的頸脖,一臉無限地享受。
李天昊咬牙切齒地看着邪情的胖子,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隻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李天昊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他真的好恨自己,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就在褲子半拖的胖子作勢要解開楚渝褲腰帶的時候,一群黑衣人突然闖入。
而穿着皮衣,高瘦滿臉胡渣的紋身頭頭早就被壓制完畢拖了進來,胖子一看陣勢如此之大,吓得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便腿軟癱坐在地。
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投降……
走在最後面的秦亦澤,一進這昏暗潮臭的大黑屋子,便看見了衣衫不整,肌膚裸露布滿血迹,褲子拉鏈被拉開蓬頭垢面的楚渝。
短短倆天,一個健康美麗的女子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面色沉重,眼神兇狠道不明怒氣的秦亦澤,一步一步地靠近這快要斷氣的搪瓷娃娃。
無視着一同被綁來的李天昊,徑直走到牆角,将楚渝身上的繩子迅速解開,外套一脫一蓋抱起。
小心翼翼地将楚渝嘴上的膠條撕開,意識朦胧不清的楚渝用力地半睜開雙眸,聲音虛弱飄若浮絲:“你……終于……來了……”
然後便徹底地陷入了昏迷。
被蕭全解開繩子的李天昊迅速起身,一腳将跪在地上的胖子踹翻在地,本就鼻青臉腫的臉怒氣沖天,猙獰地有些駭人。
然後一把攔住抱着楚渝要離開的秦亦澤,“把人給我!”語氣霸道地不容商議。
“走開!”本就怒氣重重毫無耐心的秦亦澤,被李天昊這麽一攔,瞬間火冒三丈!
“人跟着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危險,如果你爲她好,就把她交給我來保護!”自看到楚渝被傷害,李天昊就沉不住氣了,語氣斬釘截鐵,若秦亦澤不同意就和他拼命!
“人是見你之後丢的,你先找到她又怎樣,還不是眼睜睜地看着她陷入危險,她是我妻子,就該我來保護!”秦亦澤的這番護妻宣言,讓李天昊毫無半點反駁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人把人帶走。
“boss,人如何處置?”蕭全等待着秦亦澤的指示,他知道這倆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斷手斷腳,閹了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語氣強硬,兇狠的眼神眨都不眨一下。
蕭全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觸及到boss的底線了。
被抱回秦亦澤别墅的楚渝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接連幾天的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偶爾嘴裏還一直呢喃着什麽,眉頭緊皺,卻依舊遲遲不醒來。
“王也,她怎麽還不醒?”自楚渝被抱回來之後,王也就被秦亦澤囚禁在了别墅裏哪也不準去。
王也本來就對于秦亦澤霸道任性地限制自己自由十分不滿。然後,秦亦澤還一個問題一天問幾百遍都不煩,王也都快要煩透了……
“我都說了幾百遍了,她全身到處都是傷痕,然後碰水感染了才高燒不退,餓了好幾天低血糖,神經疲勞意識渙散,需要時間修養才能恢複回來!”秦亦澤對于王也不耐煩的态度早就隐忍在心。
心想,等楚渝一醒來,馬上就叫他的醫院關門大吉!有這種服務态度差勁的醫生,中國的醫患溝通能溝通好嗎?醫患關系能不緊張嗎?
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時候,楚渝才眼神空洞地睜開了雙眼,緩緩地看向旁邊有些驚喜萬分的秦亦澤。
秦亦澤連忙上前詢問到: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楚渝迷茫地環望了一下四周,半晌兒才确定自己現在安全地躺在了秦亦澤的床上。
艱難地扶着床在秦亦澤的拉扯下坐起,微微地搖了搖頭。而對秦亦澤說的第一句卻是:“秦亦澤,李天昊現在怎麽樣了?”
這個問題如一潑冷水,潑到秦亦澤臉上瞬間就被凍住了。一旁的王也看得甚是大塊人心,拍手叫好!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身體吧!他好着呢!”說罷,秦亦澤便面色沉重地起身迅速離開了房間。
“楚渝啊楚渝,能把他脾氣吃得死死的,也就隻有你有這個才華了!”王也誇贊着楚渝幹地漂亮,終于自己可以下班拍拍屁股走人了!
楚渝半坐在床上,半天沒緩過勁來……近一周的時間,生離死别彈指一揮間,自己好像看開了許多。
人生在世,再怎麽追求真善美的親情,友情,又或者是愛情,都不如有個頑強的自己,不需要寄托在别人的肯定支持,自己能扛活着!
又靜靜地躺坐在床上一個下午,一動不動地發呆愣神。
晚上,蕭全帶着女傭推着餐車進來,安頓楚渝的晚餐。
“蕭全,秦亦澤人呢?”楚渝疑惑秦亦澤怎麽下午一走就不見人影了……
“額……這……boss他去公司了。爲了等您醒過來,boss可是不眠不休在這陪着,公司的文件已經擠壓地如山一般高了……”
聽到蕭全這麽交代,楚渝心裏咯噔一下有些感動。
“哦,這樣……我昏迷了很久嗎?”楚渝端着碗銀耳蓮子羹慢慢地喝着。
“回少奶奶,您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boss看你傷的這麽嚴重,直接把王也醫生請到了家裏密切關注你的病情呢!”
蕭全使勁地幫自家老闆說着好話,自上次看見二人爲了李朵的事情在辦公室裏争吵不休,蕭全就覺得應該找機會幫boss哄住少奶奶。
“天哪!我竟然昏迷了這麽久了……”楚渝不敢想象,這場綁架對自己的傷害竟是如此嚴重。
“我當時都快絕望了,李天昊爲了救我也遭受牽連,還好你們及時趕到!”楚渝倒抽一口涼氣,搖了搖頭,不敢再去回憶那種絕望,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少奶奶,你不知道boss爲了救你,召集了全市所有的警力資源,親自跟進調查的進度,不眠不休的。”
楚渝越聽着秦亦澤爲自己做了這麽多,就越覺得這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秦亦澤……
毒舌霸道,隻知道要自己迎合他的秦亦澤,真的會爲自己付出那麽多嗎?他這麽做爲的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