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有一個愛你的娘親和爹爹。葉秀晴慈愛地吻了一下熟睡的小嬰兒。
經過了一個多月甜蜜又心塞的坐月子,葉秀晴終于被允許離開房間走動了!她和裴勉行也重歸于好,至于春花那事兒,她信得過他,之前是她搭錯不知道哪條神經,太過于神經質,疑神疑鬼才讓自己犯了這樣的傻。
這天,他們一家子剛吃完飯,裴勉行就抱着小寶寶院子裏曬陽光,小貓咪總想上前瞅瞅他的小主人,都被裴勉行一個瞪眼給限制住,小貓咪隻能在幾米之外乖乖地坐着。
葉秀晴看着院子裏的一大一小一寵物,甜蜜地笑了笑。裴勉行像之前承諾的那樣,把小羽軒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每天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抱着哄着親着,大娘她們抱抱那眼神都是十分不情願的,十足一個小孩子般。幸福也莫過于此吧,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他們的小寶貝呢,也跟他們希望的那樣,很是活潑。整天咿咿呀呀的,逢人就笑,淨惹人歡喜。但這小家夥也有頑皮的時候,專挑人抱着的時候,一聲不吭地尿人家一手一身,完事兒後見到大人窘迫崩潰的樣子,就會“咯咯咯”地自個兒笑開懷,像是搞成功了惡作劇般,讓人又氣又不舍得放手。
除了在葉秀晴懷裏的時候是聽話的,在裴勉行那兒也是調皮的很,似乎是算準了他的爹爹不舍得打罵他。
“喲!小皮猴兒,又在爹爹的身上尿尿是不是,不聽話。爹爹都要沒衣裳穿了,娘親到時候又得罵爹爹了。”小羽軒尿了裴勉行一身,他似乎已經習以爲常,熟絡地幫小羽軒換褲子,逗着小寶寶。
小寶寶似乎知道他爹爹的慘狀,沒心肝地笑了起來,張大了那張沒有牙齒的小嘴巴,那口水滴溜滴溜地往下滑,口水兜上又濕了一層,看得裴勉行那是滿眼的寵溺。
葉秀晴收拾完竈房,出來院子,看到裴勉行從房間裏出來,手裏拿着他自己的衣裳和寶寶的褲子。葉秀晴看着滿院子的小褲褲和衣服,心裏又是一陣無力。自從那小家夥出生之後,院子連曬藥材的地方都要沒了,都是那調皮蛋的傑作。
更關鍵的是,還有一個要把他寵上天的爹爹,不都說兒子是娘親上輩子的情人,父親和兒子是兩看相厭的呀,怎麽到她這兒就不對了呢。這個認識,讓葉秀晴又驚又喜。
“嗚汪……汪汪……”小貓咪見到他的女主人出來,歡喜地搖着尾巴,葉秀晴想着這把月身子弱,都沒怎麽接近小貓咪,今兒來了興,好好與他戲耍一番。
裴勉行洗完衣物,便看見他的晴兒和小奶狗正玩得開心,隻見葉秀晴手上拿着一個用竹子編織的小球,吸引住小奶狗之後,就把小球抛了出去,小奶狗像是得了命令,在球抛出去的瞬間撒開腿奔跑起來,一個起躍,帥氣地咬住了小球,安穩落地後屁颠屁颠地來到葉秀晴面前搖尾邀功。
裴勉行笑着,回房裏拿了他的醫藥箱,準備幹活去了。他的乖兒子剛才在換尿布的時候就睡着了。等他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該醒了。裴勉行那是一刻都不想錯過他們母子的時光,總是捏準時間。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事業家庭兩不誤啊。
葉秀晴看見裴勉行拿着醫藥箱要走,連忙道:“裴大哥,你這就要去回春堂了?今兒怎如此早?”
“嗯,羽軒睡了,就趁着這個時候去看看吧。最近也不是什麽疾病高發期,沒什麽人兒,去看一看就回來。”裴勉行解釋着。
葉秀晴這些天閑着無事,早想出去走走了,便道:“裴大哥,我也想去。這麽久了,我都還沒去過呢。”
裴勉行雙眉稍微合攏,有些不贊同:“放羽軒一個在家不安全,他還小,需要有人照顧。”
葉秀晴有些恹恹,不死心,繼續道:“咱帶着小寶寶呗~”
裴勉行寵溺地看着那個已爲人母,但還像小孩的女人,“乖,那個又不是什麽好地方,咱們的寶寶大一點,身體壯一些,咱們再一起去。”
葉秀晴嘟長了嘴,摸着小貓咪的腦袋,不說話。
唉!
裴勉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妥協道:“咱們一起吧,但先帶着小寶到大娘那兒,讓她先看着,咱們再一起去。”
葉秀晴忙點着頭,笑容尤爲燦爛。
大娘接過懷裏的小東西,臉上是止不住的笑,糧子在一旁也是興奮極了,這小寶貝兒,二小子平時看得可緊了,哪能近身那麽久,這麽好的機會,咋能不珍惜,雖然寶寶睡着了。
糧子笑得賊賊地,老遠了還讓他們慢些回來。裴勉行那是繃着個臭臉呀,葉秀晴偷笑着,這個也是長不大的孩子呢。
裴勉行越想越不是滋味兒,最後還小孩子脾氣地對葉秀晴說:“咱們待會兒早點兒回去,醫館裏沒啥事情幹,咱們就走了,也不知道糧子能不能照顧好羽軒。”
“糧子照顧不好,不還有大娘呢。”葉秀晴打碎他心裏的小泡泡。
“大娘哪那麽多時間,反正,咱們就早點走吧。”最後一副不容反對的樣子。
葉秀晴也不再反駁,反正到時候啥時候回去,不也是她說了算?現在說那麽多,到時候自己裝裝苦肉計,他又得心軟了。
她來這裏一年多了,轉眼間便到了冬末初春,陽光明媚,給冷意吹襲的冬天帶來一絲溫暖和安逸,遠處的山到處銀裝素裹,這兒的村莊植被都長出了嫩芽,好不得趣。
裴勉行他們兩個來到村裏的市場,在一家有兩扇門的店鋪前停下,裴勉行從容地掏出了鑰匙。葉秀晴新奇地打量着,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個店鋪呢。自從寶寶出生之後,爲了不把病毒傳染給寶寶,裴勉行把醫館開到這裏來了。雖然賺的不多,但好歹是能養活一家三口的。
看着這個,葉秀晴許久未動的經商的心又活躍起來,或許她可以在這開一家成衣店?想想又搖搖頭,這農家人都是自給自足的,不輕易買衣裳,還是到時候去集鎮上再謀劃吧。
不過錢這方面,肯定是要賺的了。在古代沒有地位,隻有錢才是最實在的,天災人禍的實在太多了,封建社會人吃人,社會腐朽,到時候那些官僚家族,自顧自享受,哪管百姓死活?說到底自個兒抓着點錢,在家裏囤些糧,好解不時之需。
這些她之前有跟裴大哥說過,見他也是認同的,等到羽軒長大些許,不用時時刻刻注意着,就到鎮裏面去賣些她這些時日做出來的衣裳,看看效果,她這些日子設計稿是不少了,到時候做起來店鋪,就招些裁縫和繡娘,自己負責設計就好了。雖然村裏邊離集市很遠,但現在有那個叫什麽“晴晖雜貨鋪”的,已經幹起了送快遞的行業,到時候她摸到集市的門路,等村裏來了這麽些人,她可以逮着一個,把自己的衣裳賣出去,攢足本就到鎮上生活了。
裴勉行打開了門,葉秀晴回了神,跟了進去。店鋪裏頭還有個小院子,裏頭曬着藥材。裴勉行第一時間放下東西,收拾藥材,葉秀晴也跟着整理。
“二小子!二小子在呀?”他們在裏頭弄着藥材,外頭就傳來木同着急的聲音。
裴勉行聽到呼喊聲,放下手頭的東西就走了出去。葉秀晴趕緊把手尾弄好,倒了杯茶,也跟了出去。
隻見木同抱着一個臉色紅暈,神情低迷的小男孩兒,巴拉巴拉地一輪嘴兒跟裴勉行說着什麽,裴勉行工作的時候是很嚴肅的,這個時候不喜歡别人打擾。之前葉秀晴不知道的時候哦,雖然沒舍得生氣,但葉秀晴還是看出了端倪,之後她就沒再叨擾過。
“二小子,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兒,猹子就跟他爹去了趟集市,昨兒回來還好好的,半夜就燒迷糊了,到了早上以爲好了,結果現在更嚴重了。這可是要吓死我,幸虧你在,否則都要找到你家去了呢。”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女子,自己的孩子出事,也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葉秀晴上前拍拍木同的背部,安慰道:“沒事的。這不,裴大哥在嗎。猹子是個有福氣的,不會有事的。”
木同含淚點點頭,摩挲着猹子的頭發,滿臉的心疼,恨不得是自己受這罪。
裴勉行把完脈,神情稍有放松,溫和道:“猹子病情還算穩定,隻是有些發熱。估計是受了風涼,孩子估計是在外邊玩瘋了,出了汗沒注意,一冷一熱,得了熱病。待會兒撿幾副藥,吃了就行。”
裴勉行寫好病單,葉秀晴拿着去撿藥,分工合作。等葉秀晴撿完藥的時候,他們也弄得差不多了,木同拿過藥,估計是裴勉行說了些什麽。終于有些放松,打趣道:“你們兩口子,怎麽肯丢下你們的心頭肉出來啦?那小團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