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令峥在近山裏兜轉着,想着小獵物出來覓食,好找着機會下手,但跟黃令峥想法一緻地大有人在,今早在近山就有村裏的幾個男人在兜轉着,想着獵那麽個回去好幫補夥食。畢竟這次暴雨的破壞還是挺大的,莊稼幾乎都要重置,有些房屋被大風刮損了那麽幾個破口,有的人在大雨來臨時來不及趕回家躲雨,被空中那些“群魔亂舞”的樹枝拍打出幾個傷口來。
黃令峥看到那麽多人,就往近山深處走了點,順便看下自己的陷阱,然而,那些陷阱早已被淤泥和殘枝落葉掩蓋埋藏了,看查了一遍,都沒收獲。這些陷阱得找個幹爽天重新弄好,現在地裏濕嗒嗒的,地上亂糟糟的,行事不方便,也沒有帶齊工具來弄。
晃蕩在山林處,除了偶爾雨滴落在地上發出的“嘀嗒”聲和腳踩在地上的落枝落葉上的“喀嚓”聲外,四處都是靜悄悄的。往平時獵物出現比較多的地方走了個遍,沒什麽動物的痕迹,也就作罷了。黃令峥想着沒什麽收獲,正準備原地返還的時候,依稀傳來“咯咯”的聲音。
這是……山雞!
黃令峥慢慢地低下身子,靠着茂密的草叢掩蓋,伺機而動。
“嘀嗒”。
一顆雨珠從葉尖兒上順滑而下,掉落在地上飛濺起來。
山雞受驚,雙翅一展,撲騰着想飛走,雙眼卻還是警惕地看着雨珠落下的地方。
好機會!
趁着山雞撲騰還未落下的空隙,黃令峥一躍而起,雙手緊抓着山雞。甭管山雞怎麽掙紮,卻還是逃不過黃令峥的“五指山”。黃令峥熟練地用草繩綁緊山雞的雙腳,将它放到草筐裏,挂好水壺,背起草筐,拿穩小弓箭後正準備原地返還回家,就看到了黃令晖。
“二弟,怎麽找來了,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家裏沒出事,放心!就是今早村長來家裏詢問暴雨之後家裏有沒有什麽大的損失和傷亡人口,重新登記人口,要上報呢。村長看你不在家,就先走了,要晚些再上門告訴他情況。”
這些雖然黃令晖自個兒就可以完成的事,但要講究個長幼有序,長兄如父,這些還是要通知大哥的好,況且,家裏還有個女人要搞好戶口的事,這可馬虎不得,這關乎到家裏以後的生計大事啊。黃令晖思忖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反正這事遲早要解決。
“而且,大哥,這次要登記人口,秀晴來曆不明的,若是沒上戶口,以後出門見人什麽的也不方便……”
盡管黃令晖沒有很顯露地把話說完,但黃令峥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現今唯一的有效辦法就是讓秀晴成爲一個有身份的人——成爲他們的共妻!一想到這個,黃令峥便不可抑制地流露出興奮和高興,卻又被自己的小人之心,小人之所爲所困擾,爲自己有這種龌龊的心思感到羞愧。
“秀晴的失魂症到如今仍未好,恐怕是記不得自己是何方人。這樣吧,先回去告訴她實情,讓她自己做決定。”
就這樣吧,對她,對他們都好,暫且讓自己疲乏的心休息片刻,至于結果……順其自然吧。強扭的瓜不甜。
黃令晖對此也沒有異議,兩兄弟肩并肩地走着,樹影婆娑,偶爾微風吹拂,給濕漉漉的大地提供一份幹涼和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