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的确是比較遺憾的。
“大少爺嚴重了,且不論我是不是江家當年丢失的二小姐白若霜,就小姐這些年對晚雪的真心相對,江家就虧欠,當年的事畢竟不是人爲,既然不是爲江家所抛棄,那又豈會有怪罪和對不起之說,若說是對不起,那也是上天對不起江家,如今好在小姐平安,我也平安,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我其實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晚雪的話一字一句落入蕭隐絕的耳朵,如此一番話,直中他的心髒。
“晚雪,你可以不當白若霜,但是你必須得嫁給我!”蕭隐絕突然在她的跟前跪了下來,還沒等晚雪從詫異中回過神來,手就被人給握住,還沒來得及開口,手上一緊冰涼的觸感從手腕傳來,低頭就看見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個綠油油的翡翠手镯。
“蕭隐絕,你做什麽?!”晚雪見狀瞬間慌了神拼命的想把手上的手镯摘下來,不料好像天不從人願,壓根就拿不下來。
看着她如此慌張的表情,蕭隐絕自嘲一笑,這女人已經躲了他一年了,難道還想躲他一輩子嗎?
“做什麽,看不出來我想強娶你嗎?”蕭隐絕邊說邊一把攬過她瘦弱的身子,“晚雪,該做的我都做了,如今你也該嫁給我了!”
“什麽叫該做的?”晚雪一把推開蕭隐絕,臉上帶着薄怒,一張臉不知因爲憤怒還是羞澀漲得通紅通紅,“難道蕭将軍所說的該做的便是剛剛所說的幫我查出我的身世嗎?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我晚雪是個下人,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大将軍的身份,所以你才費盡心機的幫我查出身份,然後就有了我是江家丢失多年的二小姐這樣的身份?”
晚雪的話帶着明顯的嘲諷,說完便甩開手臂,轉身就離開了:“王爺,小姐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剩下蕭隐絕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呆滞的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很顯然她生氣了,他努力了這麽久,确實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這算是求親被拒了嗎?”沐安安挑眉看了他一眼朝江未央開口詢問。
“廢話,他這哪裏是求親,分明是來侮辱人,晚雪要是不生氣的話,我都要生氣了!”江未央搖搖頭有些無語的開口,蕭隐絕看起來風度翩翩很讨女人開心的樣子,怎麽會做出這般的傻事來。
這種時候求婚?還是在把她的身世抖出來的時候求婚,之前等了這麽久都不來求婚,這會兒抖出了身世然後求婚,那不明白着在乎她的身世麽,即便着期間有愛,那也是不夠的。
“蕭隐絕,晚雪生氣了,你還不趕緊去哄哄啊!”沐安安起身推了他一把,算是提醒,其實她是想看好戲,畢竟蕭大将軍被人甩臉色的場景還是很少見的,她還真心有些期待的說。
“得了,安安,你這哪裏是給他出主意,分明是想看戲吧!”江未央無語的搖搖頭,一眼就看破沐安安的心思,“不過蕭隐絕你現在要不是給我們看戲,估計這輩子晚雪都不會是你的了……”
江未央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就起身消失在衆人眼前了。
風君璃直接瞪大了眼睛,原來被女人吃定的還不止他一個人,比起蕭隐絕被一個丫頭治得沒有原則,他被江未央這個千年後的女人吃定那簡直是太值得了,安定王瞬間心裏平衡了。
“安安,你那男人搞定了沒有?”見衆人都一對一對的,江未央忍不住想到了沐安安,隻有她還是一個人,“美人計不管用了?”
“怎麽可能啊!”沐安安瞥了她一眼,“未央你還真是小看我了,我的美人計這天下還沒有男人扛得住,要不是你們家君璃差遣我……”
“吹什麽牛啊,我就扛得住,你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的眼裏也隻有央央!”還沒等沐安安把後面的話說完,風君璃就匆忙的打斷沐安安的話,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神情很是明确,要她注意她的言辭。
“你這種是男人嗎?經得起我沐安安美人計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沐安安收到他的警告,很是鄙視的開口反駁他,這男人還真是夠可以了,做什麽都是他的寶貝女人,現在倒好了,連話都不讓她說了,要不要這麽保護的好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用知道,央央知道就好了!”風君璃笑得很得意,邊說邊摟着江未央深深的親了一口。
聞言,紫月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江子景的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隻見他低頭哄着懷裏的孩子,然後哄着一旁丫頭幫她抱着的孩子,笑得很燦爛,目光一片柔和。
紫月忍不住一陣感歎,這男人與男人還真是不同,所以他們表達的愛也不一樣,風君璃的愛如香醇的美酒,來的熱烈也愈久彌香,而江子景的愛如杯中的好茶,攜帶溫馨而來,需要品茗,方知茶香四溢。
一頓飯由傷感開始,卻到溫馨結束,用完晚膳,江子景和紫月本想多待會兒的,卻因爲兩個孩子鬧騰早早回了家,待了這麽久,江未央始終沒有問起江若美的事情,江子景也像是知道了一般,從未開出口。
“央央,是不有心事?還是肚子不舒服?”風君璃看了她皺着眉頭的臉,心下一軟,習慣性的打橫将她抱起,直接抱到了軟榻上,手撫上了她平坦的小腹,“你這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的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找太醫看看的,陳太醫畢竟資曆尚淺,還是讓宋太醫來看看,好嗎?”
風君璃像是哄着小孩一般的哄着她。
“君璃我沒事,現在也不痛了!”江未央苦笑了一聲,纖細的手掌蓋上他覆在她腹部的手掌,重重的疊在了一起,“君璃,你是不是讓沐安安去對付樓蘭國的那些舊部了嗎?”
她不是傻子,雖然不怎麽出去這種事情她就是猜也猜得到,沐安安剛剛說的那半句話顯然就是,這兩天京城關于樓蘭國要複國的消息少了很多,可以說幾乎是聽不到了,不過安定王王妃是樓蘭公主的消息還在議論,輿論也沒有之前那般的激烈了。
甚至有不少人在說,如果安定王王妃安安單單的不想複國,并非對墨都王朝不好,畢竟自古娶亡國公主當妃子的事迹也不少,更何況安定王王妃還做過很多利國利民的大事,上次世紀大閱兵的事迹也被挖了出來,上次在邊疆用黑豆以少勝多大敗敵軍的事迹也被傳了出去,所以短短幾天傳言又變了。
最近京城都在傳,亡國公主又不是她江未央的錯,她也做了不少有助于百姓的事情,有人甚至在說,其實不當皇後,沒有子嗣,即便是嫁給未來的太子也沒什麽關系,這一點江未央也是知道的,如果不留子嗣,不當皇後,隻是皇妃,誠心歸順,其實對撫順樓蘭舊部的歸順之心還是有幫助的。
“央央,你就别管了,我都向你保證了,皇後的位置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至于我用什麽辦法,你就不要管了,好嗎?”風君璃深深的看着她,眼神裏有着渴求的味道,他承認他在這件事情上是耍了點手段,不過無傷大局,輿論的力量要用,手段要用,他若連一個江若美都玩不過,他拿什麽來保護他的央央。
經過他這幾天的鬧騰,皇上也不敢輕易對江未央動手了,如今樓蘭的軍隊都在他的名下了!
“好,我不管!”江未央淡淡一笑,将自己的頭塞入他的懷裏,“不過君璃,你要答應我,以後不過江若美犯了多大的罪,記得饒她一命,畢竟是江家的骨肉,江家讓自己的親身閨女守在我身邊伺候了我這麽多年,就憑這一點,也是我欠江家的!”
如此甚好,江若美對她就是再狠那也是江家的親生骨肉!
“好,央央有什麽要求我都會滿足的!”風君璃輕輕的吻着江未央的發絲,淡淡的香味萦繞在他的鼻尖,風君璃無賴的歎着氣,“央央,你真是折磨我啊,這麽香卻又不能碰!”
江未央心下一沉,看着風君璃的眼神也沉上了幾分抱歉:“對不起!”
她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折磨他的,隻是肚子裏的這個情況實在是不能冒險,也隻能如此了。
“傻瓜,道歉什麽呀,又不是你的錯!”風君璃見她這麽乖巧的樣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心中那些淡淡的隐憂,他還是習慣以前動不動虐他的央央,這樣乖順的央央還真是讓他心疼,“央央,你這樣突然對我這麽好,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呵
都說男人都是犯賤的,此刻的江未央還真覺得說的真是太對了。
“君璃,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江未央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這叫天生賤命,好好的對你客氣一下竟不習慣了!”
“是呀!”風君璃輕笑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所以央央以後盡管對我不客氣!”
風君璃重重的咬了咬以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