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你沒事吧”江未央慌張開口,憑直覺這肯定是什麽毒藥,救場必備毒藥,“讓我看看”
“我沒事”阿鬼放開她,然後抖了抖衣裳,白色的粉末滑落在地,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江未央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卻發現夏禦風跟陳如風都已經不見了。
“阿鬼,夏禦風把陳然帶走了,陳如然若是被夏禦風殺了,就沒有證人了”
江未央瞬間慌了神,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皇上已經準許重審江子景造反一事了,刑部也已經在查了,若是重要證人被滅口,無疑是失去了有力的證據,那還真是百口莫辯。
“他答應不殺陳然就不會殺他的”阿鬼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未央,“夏禦風随說是個殺手,但也算是條漢子,能說出的話,就能做得到,而且正因爲如此,他才會不顧救命之恩也要帶走陳如風,因爲這是他與客戶間的信譽,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至少他不會死,隻要不死我們就有機會再找到他,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這隻可惡的蒼蠅趕走”
阿鬼口中的可惡蒼蠅自然是指太子風君桦。
“央央,跟我走”風君桦看了一眼阿鬼,然後看着江未央又補充了一句,“你姐姐很擔心你”
“少拿太子妃說事,你那點心思别以爲别人不知道,央央我們走”阿鬼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風君桦,然後拉起江未央就走。
“你放開央央”風君桦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帶走江未央,說是江若美擔心,其實是自己想念,現在江家下獄,正在徹查,江未央越獄,那現在就是個通緝犯,他怎麽可能放任她處于這麽危險的境界呢,“央央跟我走”
“跟你走太子現在不怕被江家連累了央央現在可是通緝犯呢,如是跟了你回去,你是打算怎麽處理直接交給刑部還是偷偷養在冷宮”阿鬼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出言諷刺。
“我怎麽處理,也倫不到你一個臉正臉都不敢讓人看的人來說”風君桦顯然很是氣憤,這個男人帶着一張看着都害怕的鬼面具,從天牢劫走央央不說,現在還帶着她與殺手厮殺這麽危險的事,他又怎能不生氣呢,“央央,跟我回去,你姐姐擔心你擔心的都卧床了”
“既然姐姐擔心的話,就麻煩姐夫回去告訴姐姐,央央安好,還有央央一定會想辦法找到陷害哥哥的人證明江家是無辜的”江未央看着他很是認真的說,“央央先走了,姐夫保重”
江未央說完就拉着阿鬼走
“央央,你真的要跟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嗎”風君桦不可思議的看向江未央,“都這種境地了,我已經想辦法在彌補了,你還不原諒我嗎”江家都落難成這般了,她還甯可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在一起也不跟他回去,是不相信他嗎怕他再丢棄她一次嗎一想到這種可能,風君桦的心髒就像似被劃破一道口子,正在躺着鮮紅的獻血一般。
“原諒姐夫何時對不起央央了需要央央原諒”江未央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她心底自然是知道風君桦所說的是什麽事,别說她不是原來的江未央,就算是,這樣的男人早已淡出她的心底,“還有什麽叫跟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糾纏在一起他叫阿鬼,有身份,我們是光明正大在一起,也不叫糾纏,這個世界沒有你想得那麽糟糕,一男一女在一起就隻有糾纏,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沒空在這裏和你聊”
阿鬼是出事後第一個用心用實際行動在幫助她的人,在江未央的心底,無論他叫什麽,或是什麽目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她尊重,别說他叫阿鬼,就是叫閻王爺,她也一樣覺得她是有身份的人。
“你真決定要跟我走”原本是阿鬼拉着她走的,現在卻被江未央反過來拉着,他竟然有些不習慣,人一但是霸道慣了,就不太習慣被别人掌控場,“那個可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的人,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怎麽”
“你想說什麽”江未央沒讓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别說她不喜歡風君桦,就是喜歡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會跟他回去的,“我現在還是風君璃的妃子,不會有其他的念想,所以不管是風君桦也好,還是你也好,其他的念頭都收起來吧”
阿鬼:“”這算是卸磨殺驢後的警告嗎
話說他真的想要有其他念頭,還容得她這般嚣張,這女人再聰明也還是女人,體力上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男人來得強勢。
“太子殿下要追嗎”看着離去的兩人,風君桦一言不發,終是有人賴不住上前來問了。
“追就央央這副樣子,把她帶回去又如何”現在的江未央性子可烈着呢,認定的事,撞了南牆都不回頭,“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你剛剛用的是什麽東西”夏禦風冷冷的看着顔笑,聲音裏帶着一絲嚴肅,所說是問,其實答案已經清楚了,他們做殺手的,向來是注重結果的,所以手段自然是多了些,對于毒藥或者那些下三爛的藥殺手閣藏得可不止一點點,剛剛那藥顯然不是毒藥。
“閣主不是知道了嗎還要問我”顔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将點了穴道的陳如風塞進馬車。
“真的是爽身粉”夏禦風皺了皺眉頭看着她,這個女人平時最愛用這些東西,作爲女殺手,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少不了用美人計,那自然是少不了用這種讓男人中美人計的東西了,爽身份可謂是最有用的一招,比起媚藥來說,簡單便捷,随便一掃就中招,這藥還是顔笑根據媚藥精心研制出來的,用了無數次效果特别好,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用在了江未央一個女子身上。
“是啊,誰讓閣動了心,我們做殺手的最忌諱動了心,爲了我們殺手閣的未來,我隻好向江未央這個禍水下手了”顔笑聳了聳肩說得很坦誠,“她是風君璃的王妃,反正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遺憾的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竟然捂住了她,看樣子就他那裹得嚴嚴實實的穿法,我可憐的爽身粉,估計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不過能起一點也是好的,我就不相信孤男寡女還沾上了爽身粉,就不能折騰出點什麽關系來”
“顔笑,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你要知道,她好歹是王妃,風君璃若是知道我們對他的女人動了手,還把她推到别人的懷裏,你以爲我們殺手閣就有未來嗎”這一說直接把夏禦風氣着了,“别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這風君璃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嗎就連沐安安那樣的女人也甘願爲臣服在他的腳下,這個男人沉浮有多深,你我都知道,他的人最好不要惹,況且還是他的王妃”
“借口,扯淡,你什麽時候怕過别人了就連刺殺太子的活都一聲不吭的接下來了,你還怕這個不過是自己看上了江未央罷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夏禦風,你既然知道她是風君璃的王妃,你就該清楚她是有夫之婦,即便現在江家落了難,那也倫不到你來占這個便宜”
顔笑看着他狠狠的說,她和夏禦風幾乎是一起長大的,他那點心思她還是能明白的,本來刺殺陳如風這種缺德的活,他們殺手閣是不打算接的,畢竟江家一家三百多口人要枉死,況且江劍青也算是一生清廉,爲墨都王朝的百姓還是做出了貢獻的,按理說,夏禦風不該接這樣的活,可他還是接了。
不爲别的,就爲江家落魄,江未央這個禦賜王妃既然是入了獄,和風君璃自然是做不了夫妻了,再加上風君璃事發之後就沒出現過,對江未央來說那可是緻命的打擊,這一來,江未央和風君璃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那麽他或許還有機會,若是江未央還是江家的二小姐或者王妃的話,他夏禦風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可是江家若是垮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笑兒,你胡說什麽”夏禦風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般的斥責了一聲顔笑,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才走了一步又回頭吩咐她,“這人交給你了,你看好他了,警告你别弄死他,不然”
“不然怎麽樣還想殺了我”顔笑好笑的看着他,不就是答應了江未央留他一命麽,就是不答應江未央留他一命,她也要保他一命,隻有他活着江家才能洗脫冤屈,不是她有菩薩心腸,而是她真的是不願意讓夏禦風看到江未央對他還有希望,這無疑是殺手最大的禁忌,至于她自然是選擇義無反顧的幫助他,當然顔笑忽略了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放心吧,陳如風這種小人交給我就對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看着夏禦風遠去的背影,顔笑的唇角勾起一個陰險的弧度,這個男人,她得好好玩玩,誰讓她現在無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