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可千萬不能這麽說的!白公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沒見過他,你見過便知道了!”鄭秀秀一聽唐茗悠說白公子的壞話,便不高興了,趕緊替他辯解。
唐茗悠便露出好奇的樣子來,問:“那白公子真有你說的那麽好?”
“嗯,他啊……該怎麽說呢,反正……就像戲文裏唱的那樣,玉樹臨風,翩翩濁世佳公子!”提起白公子,鄭秀秀瞬間都忘了自己父親還面臨着牢獄之災呢。
唐茗悠道:“我倒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沒親眼見過,我都不信的!”
“那你一定要見一見白公子,你見過便知道了!”鄭秀秀順口就說了出來。
唐茗悠若有所思地道:“這麽說,我倒是真想見一見了,那我能見到他嗎?”
“你想見白公子?”鄭秀秀問。
唐茗悠笑着道:“表妹這麽誇贊的人,我自然好奇!”
鄭秀秀理解唐茗悠的想法,如果她從前沒見過白公子,聽别人這樣誇他,自然也想見識一下。
不過鄭秀秀也有自己的私心。
表姐這樣漂亮耀眼,如果見了白公子,也對白公子生了情愫,那表姐可比自己有優勢多了。
鄭秀秀怕唐茗悠搶了自己的風頭。
“可是……我也不是随時都能見到白公子的,第一次見面是被他所救,上一次是他突然來我家,和我父親談事情,我才又見到他!”
唐茗悠心想,那白公子能親自到鄭家拜訪,看來鄭楠涉入亂黨的程度也不淺了。
這時候,唐茗悠的心裏又沉重了幾分,如果真是如此,鄭楠來這裏找自己,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地希望自己幫忙。
還把鄭秀秀送到她身邊,這目的就更不單純了吧?
唐茗悠胡思亂想起來,其實她也理不清其中到底是什麽緣故,但唐茗悠覺得,紅葉會的人,可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派人來試探。
鄭楠和鄭秀秀,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唐茗悠對鄭秀秀道:“表妹,我隻是勸表舅要早日想清楚該怎麽做,如果真的決定要棄暗投明,就早日向官府自首,如果已經決定要跟随紅葉會,那也就不需要我擔心了!”
“我父親并不想跟随紅葉會,他……他不是亂黨!”鄭秀秀趕緊解釋道。
唐茗悠道:“我也希望表舅不是紅葉會的人,我總覺得紅葉會是成不了氣候的,若是表舅跟他們牽扯在一起,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鄭秀秀問:“我聽說攝政王親自來了江南,表姐知道這事兒嗎?”
唐茗悠挑了挑眉,眼神裏一抹幽光閃過,她維持着波瀾不興的笑容,道:“這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前些日子有人在茶館裏說的,我也是道聽途說!”鄭秀秀道。
唐茗悠道:“哦……我都病了好些日子,一直沒有出門,沒聽說過這些事兒!”
“表姐認識攝政王嗎?”鄭秀秀好奇地問,“攝政王是不是像别人說的那樣,生的特别可怕?”
“我怎麽會認識攝政王呢,雖然一直生活在京城,但攝政王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我沒聽說過他長得很可怕,反倒是京城裏好多小姐都想嫁給攝政王!”
唐茗悠可不樂意别人說蕭錦晔的壞話。
鄭秀秀問:“真的嗎?那表姐呢,有沒有想過要嫁給攝政王?”
唐茗悠對于這個問題,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鄭秀秀是無意問起,還是有意試探?
“我都沒見過他,怎麽會想要嫁給他?攝政王我可高攀不起!”唐茗悠淡淡地道。
鄭秀秀笑了,道:“表姐這麽漂亮,怎麽會高攀不起呢?”
“成親都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攝政王可是有王妃了,是唐大将軍的女兒!”唐茗悠道,像是在談論别人的事兒一樣滿不在乎。
鄭秀秀道:“我也聽說過,雖然江南離京城很遠,但關于攝政王的事兒,還是能流傳到這裏呢,我聽說攝政王的王妃,不僅長得醜,而且是個傻子!”
唐茗悠聽了,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你又是聽誰說的?”唐茗悠驚訝地問。
鄭秀秀神秘地笑了,道:“茶館裏說書的說的,還說攝政王根本就不願意娶那個女人當王妃,用公雞代替自己拜堂!”
唐茗悠心想,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她當初被羞辱的事兒,都傳到江南來了。
“這事兒是真的嗎?”鄭秀秀很好奇地問。
“嗯,我也聽說過,不過到底攝政王妃長什麽樣兒,我也沒見過!”唐茗悠違背良心地道。
鄭秀秀對京城的八卦那也是十分熱衷的,又問:“攝政王難道沒想過要休妻嗎?那麽醜,又傻的女人,怎麽能當王妃呢?”
“咳咳……我倒是沒聽說攝政王妃又傻又醜,反倒聽說攝政王很寵愛王妃,夫妻感情甚好!”唐茗悠不自覺地還想要辯解一下。
鄭秀秀露出驚奇的樣子,道:“真的嗎?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呢!”
“你還聽說什麽了?”唐茗悠問。
“我聽說的是攝政王是個斷袖,根本不喜歡女人,所以都沒碰過王妃,到現在還沒圓房什麽的……攝政王是爲了躲避那王妃,所以特意跑到江南來了!”
鄭秀秀将自己聽到的那些早已傳得變了樣兒的流言一一說給唐茗悠聽。
唐茗悠覺得既荒唐又好笑,但她更看重的是,鄭秀秀這些話背後的意思。
竹先生雖然消失了,但似乎沒有消息說攝政王離開了江南啊。
“攝政王好好的不在京城,爲什麽要來江南呢?”唐茗悠問。
鄭秀秀道:“那還不是爲了紅葉會嗎?聽說攝政王決心要鏟除紅葉會,因爲唐将軍已經投靠了紅葉會,他怕紅葉會舉兵反攻!”
鄭秀秀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她親耳聽見的一樣。
唐茗悠心裏一驚,唐将軍投靠了紅葉會……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