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不是又要回錦鴻苑了?”石榴笑着打趣。
唐茗悠臉色微沉,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錦鴻苑那麽尊貴的地方,沒有我的立足地!”
衆人一聽,都露出詫異的表情來,明明剛剛是親眼目睹蕭錦晔和唐茗悠攜手離去,那背影看着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可把她們高興壞了。
怎麽去了一會兒,再回來,唐茗悠的臉色就這麽臭了呢?
“王妃,您和王爺又鬧别扭了?”石榴心直口快,說話也不太顧忌。
唐茗悠道:“我哪裏敢和他鬧别扭,你們就别亂打聽了!”
“那到底怎麽了嘛?剛剛還好好的,我們都說王爺一定是舍不得您,又回心轉意了呢!”石榴哭喪着臉,心裏别提多哀怨了。
兩個主子這樣鬧别扭,害得她們做下人的左右爲難。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别來打擾我!”唐茗悠懶得多解釋,隻想躲在房間裏思考自己的問題。
石榴她們也莫可奈何,看着唐茗悠把自己關在屋内,連秦嬷嬷也不見。
“哎……王爺也不知道和王妃說了什麽,這倆人分明都很在意對方,卻偏偏總是鬧得不可開交!”石竹歎息着道。
石榴也懊惱地道:“八成是王爺又說了什麽話氣到王妃了,要不王妃能那麽難受嗎?”
“王爺就是那副不解風情的樣子,誰也沒有辦法,隻是苦了王妃了!”石竹也是滿臉無奈。
兩人正說着,忽然看到錦瀾苑門口站着一個人。
“王爺!”石榴和石竹頓時都被吓住了,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的話不會被王爺聽了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後悔莫及的樣子。
不過“蕭錦晔”卻并未責怪她們,而是淡淡颔首,問:“王妃呢?”
“在……在屋裏呢!”石榴指了指唐茗悠的屋子。
“蕭錦晔”點點頭,就這樣徑直往唐茗悠的屋裏去了。
“王爺,王妃心情不太好,您……您可得多擔待着點兒!”石竹怕蕭錦晔去又和唐茗悠發生争執,所以好言相勸。
蕭錦晔對她淺笑,道:“嗯,不必擔心!”
石竹被這一笑弄得整個人都懵了,雲裏霧裏地點點頭,看着蕭錦晔推門進去。
好半晌才對石榴道:“石榴……你……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石榴也是同樣不可思議的神情,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王爺……他竟然對我笑了,笑了啊……”石竹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石榴深呼吸了一下,問:“你說,王爺是不是撞邪了,怎麽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
“我也……覺得!”石竹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
唐茗悠正在屋内生悶氣,越想越覺得煩躁,一會兒用被子捂住臉,一會兒又掀開來。
心頭那股郁氣怎麽也散不掉,就連有人進了屋子,她也沒有發現。
直到腳步聲臨近了,她才聽到,然後拉住被子蓋在臉上,悶悶地道:“我睡了,不要來打擾我!”
“悠悠……是我!”
唐茗悠愣了片刻,掀開被子,看到眼前的人。
“錦麟?”
唐茗悠有點不敢确定,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過蕭錦麟了,他怎麽會在這時候出現?
蕭錦麟點點頭,道:“是我!”
“你……你怎麽來了,這大白天的,石榴她們怎麽會讓你到我屋子裏來?”唐茗悠有些慌亂地問。
雖然她問心無愧,但是這麽青天白日和蕭錦麟共處一室,怎麽都有點不太合适。
“她們以爲我是小晔!”蕭錦麟微笑着道,打消了唐茗悠的疑慮。
唐茗悠這才明白,難怪石榴她們都沒有通報一聲,就讓人進了她屋子。
“你……你這樣要是被人發現了,恐怕……”唐茗悠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每次面對蕭錦麟,她都覺得自己說什麽話都會傷到他。
“不會有人發現的,小晔睡着了!”蕭錦麟道。
唐茗悠詫異地問:“我剛剛還在他那裏,他不像是現在會睡覺的人!”
“他這些天太辛苦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蕭錦麟道。
唐茗悠問:“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蕭錦麟道:“我和他心意相通,自然清楚。”
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
唐茗悠覺得真有些不可思議,便問:“他睡不好,是不是因爲害怕那個不受他控制的人格出現?”
蕭錦麟點點頭,道:“是,你果然很了解他!”
“哎……我就知道,今兒我看他的臉色便能看出來,面色蒼白,眼下青紫,疲憊異常!”唐茗悠歎息着道。
蕭錦麟問:“他這病,會好嗎?”
“若是他肯配合治療,我倒是有辦法慢慢治好他,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更重要的是找出症結所在,對症下藥!”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她若不知道蕭錦晔爲何會落下這樣的病,便也無從醫治了。
蕭錦麟又問:“若是好了以後,那他以後便隻會是蕭錦晔,不會再出現另外一個人了?”
“那是自然,隻會留下主人格,也就是他自己,當然……如果那第二重人格太過強大,代替了他的主人格,也有可能會留下另外一個人,而蕭錦晔本身将不複存在!”
唐茗悠隻是站在學術的角度上來說的。
“你的意思是,第二重人格隻要足夠強大,就能取而代之,對嘛?”蕭錦麟問。
唐茗悠點頭,道:“可以這麽說,從前也有這樣的例子,最強大的那一重人格會消滅其他人格,成爲主宰,所以應該盡早治療,不能讓分裂出來的次要任何發展壯大,否則再要讓他消失,就很難了!”
蕭錦麟緩緩點頭,眼裏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
“那麽……你是希望小晔能夠恢複健康嗎?”蕭錦麟問。
唐茗悠道:“希不希望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他都不信我能治好他,我便是再想幫他,也是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