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隻要變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像夜辰朔這樣的男人,虧柳芊芊還爲他和别人争的頭破血流。
方楚楚也不再多勸夜辰朔,相反夜辰朔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他又笑着道,“你剛才說要吃蝦丸,現在看來蝦丸是不能吃了。不如晚飯讓廚房給你烤鹿肉吧。”
方楚楚明顯已經失去了吃飯的興趣,聽他這麽提議,她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夜辰朔見她答應下來了,他果然起身吩咐廚房去辦事。
傍晚時,廚房那裏果然上了一盆賣相和色相都很好的烤鹿肉。夜辰朔坐在方楚楚的身邊,便喝酒,邊不停的給她夾菜,把方楚楚的碗堆成小山般高。這頓飯,方楚楚吃的都撐了肚子。最後在她的連連求饒下,夜辰朔這才放過她。
吃完飯,夜辰朔又提議要帶方楚楚出去散步以助于消食,方楚楚倒是沒有拒絕。她和夜辰朔出了院子,望着晚霞滿天,夜辰朔笑意盈盈道,“楚楚,我們已經在蕭家待了很久,明天我們就回府。晚上你早些時間歇息,順便再吩咐倚蘭,讓她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
方楚楚沉默的點點頭,蕭家這裏的确是不能再待了。不回王府,她後面的計劃還真辦不了。
倆人在院子裏看了一會兒梧桐樹,柳芊芊那裏便又出幺蛾子了,她院子裏的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來,跪在夜辰朔的腳邊,害怕的說道,“王爺……不好了。表小姐拿了根繩子要上吊,奴婢們怎麽攔都攔不住。”
方楚楚灑然一笑,一哭二鬧三上吊,柳芊芊倒是都把戲做足了。
不過嘛,真正要自殺的人是不會滿世界的叫嚷着讓人知道的。柳芊芊這個嘛,多半是爲了博得夜辰朔的同情,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柳芊芊選在傍晚這個時間段鬧自殺,說不定她是存心要把夜辰朔哄到她院子裏,然後在搞點暧昧或者誘惑什麽的……方楚楚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道,“王爺,你還是快點去看看表小姐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點什麽不好的事情,那就糟糕了,現在能哄就先給哄過來。”
夜辰朔揉了揉太陽穴,面色不耐着,“她的事情還真多。”說着,他擡腳往柳芊芊的院子而去。
到了柳芊芊住的屋外,發現平時伺候着柳芊芊的那些丫鬟嬷嬷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而隻有春苗跑出來迎接夜辰朔。春苗休息了倆日,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加之,她最近一直生活在柳芊芊的高壓下,她原本有些豐盈的身子倒是瘦弱出另一番風韻。今天的她身上更是隻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貼身水靠,更顯得纖腰一束,看見夜辰朔,倆隻大眼睛不安風瞟了夜辰朔一眼,酥媚的說道,“王爺,表小姐在裏面呢,您好好的勸勸表小姐吧。”
夜辰朔飛快的瞟了春苗一眼,心裏蓦的就産生一種古怪的感覺。但那感覺來的快也去的快,隻是一刹那就閃過了。他根本就來不及細想。
“這是什麽味道?”
他推開房門,立刻有一股奇特的熏香蹿入他的鼻間,他修長的手指按着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剛才吃晚飯時喝了些酒,現在一聞到這種熏香,他頭就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王爺,表小姐白日裏哭了一場,奴婢怕她睡不着,就點了熏香。王爺,您還是快點進去吧。表小姐在裏面呢……”春苗媚眼往屋裏的方向一瞟着,嘴角呈現一抹詭異的弧度。
夜辰朔并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情,他皺了皺眉,擡腳走了進去。春苗便“好心”的替他們關好了門,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就像是開在黑夜中的罂粟花,嗜血,冷酷。
這世上有種說法叫:蟬螂捕蟬,黃雀在後。
柳芊芊走投無路之下竟然要靠迷香讓夜辰朔重新寵愛她。
隻不過……她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雖然是個賤婢,但是她要搏一下。憑什麽柳芊芊和方楚楚就可以随意的打罵羞辱她。她的資質雖然比不上柳芊芊和方楚楚這倆個女人,但男人嘛,都一樣。她相信,隻要她肯下工夫,夜辰朔也是會垂憐她的。
她再也不想當個被人随意打罵的丫鬟了。
夜辰朔推門走進屋裏,可是屋裏并沒有看見柳芊芊的影子。他眉頭不由得痛苦的蹙緊,輕聲喚道,“芊芊,你在哪裏呢?你不是讓我來找你嗎?”
“表哥,我在這裏呢。”柳芊芊帶着無限嬌媚和委屈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動人至極。夜辰朔揉着眉心循聲往屏風後走去,再看到屏風後旖旎風光後,他腳下的步子一頓,整個人頓在場中。
屏風後,柳芊芊全身不着片縷,整個人躺在浴桶裏,水霧氤氲中,她潔白的**在夜辰朔的瞳孔裏無限的被放大。
“芊芊……”夜辰朔覺得自己身上一燥。
“表哥……”柳芊芊無限嬌羞的擡頭楚楚可憐的瞥了夜辰朔一眼,随即又迅速的低頭。
夜辰朔覺得渾身的熱血都往腦袋裏沖,這讓他的腦袋有些發疼,他修長手指放在太陽穴處用力的揉着,聲音嘶啞低沉,“芊芊,她們不都說你鬧自殺嘛?怎麽現在又來這一招……快起來穿好衣服吧……我在廳裏等你。”
“表哥……”柳芊芊急的黛眉一蹙,顫顫的睫毛帶着瑩瑩淚光,凄迷的雙眼,黑白分明,含淚帶俏幽怨的看着夜辰朔,如同是清晨的玫瑰上的露珠一般嬌豔鮮嫩,勾魂的妖媚,分明就是在招人蹂躏。
夜辰朔又是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腳下離開的步子卻是停住了。
“表哥……我錯了。你不要在生我的氣好嗎?我以後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去惹那個方楚楚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也不要不理我好嗎?”柳芊芊櫻桃小唇微張,吐氣如蘭。
夜辰朔覺得自己胸口處似乎有一根羽毛在輕撓着,一下下的撓在他的心上,撩撥引誘着他看着這樣楚楚惹人憐的柳芊芊,他的下腹處突然湧起一股熱流,全身燥熱的很,急需要要恨恨的發洩一番。
他頭很疼,可是身上的**卻是如此的強烈。“表哥,你過來嘛……”柳芊芊看着夜辰朔幽邃眼瞳裏癡迷的神采,她又邀約的說道。
這種話聽在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耳朵裏,對男人來說,是巨大的折磨。
夜辰朔幾乎就要直接沖過去了。可是在這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咚咚”的敲門聲讓夜辰朔腦子小小的清醒了一小下。而柳芊芊,卻因爲這個敲門聲,眉心緊緊的攥了起來。
“是誰啊?”她氣呼呼的問道,從來都是她打攪别人的好事,可從來沒有一個膽大之徒敢打攪她的好事。
“王爺,表小姐……是奴婢……”春苗的聲音在門口徐徐的響起。
“有什麽事情?”柳芊芊揚聲,憤怒道。
“是這樣的……東院那裏讓人送來一些醒酒湯,說是擔心王爺喝了酒,頭痛。”聽風閣有東西兩院,方楚楚住東苑,柳芊芊住西苑。所以春苗這麽一說,柳芊芊兩隻眼睛又冒火了。
方楚楚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啊?
還有春苗,她是真蠢還是假蠢,既然是方楚楚那個賤人送來的東西,她幹嘛不一下子倒掉,還眼巴巴的送上門,這是何意?
夜辰朔聽到是方楚楚讓人送來的,心下一喜,立馬就說道,“送進來吧。”說着,他又揉了揉太陽穴,又往屋子的正中央走去。他的頭正痛着呢,這醒酒湯他是一定要喝的。
春苗很快的就推門進來了,端着托盤袅袅娜娜走到夜辰朔身邊時,給夜辰朔行了禮。夜辰朔隻覺的有一陣清新的香風撲過,比屋裏的熏香好的太多了。
“王爺。”春苗端起托盤上的一碗醒酒湯,面帶微笑,用一種嬌柔的聲音輕聲道,“王爺,這是東苑那邊派人送來的。”說完,她嬌媚的瞟了他一眼。
夜辰朔接過她手裏的醒酒湯,一口喝下。
這時候柳芊芊也随意的披了一件袖子從屏風出走了出來,春苗看見柳芊芊,立馬殷勤的端起托盤上的一碗雪梨湯,走到柳芊芊的身邊,明面上笑着道,“表小姐,這湯潤喉。”底下她卻用隻有她們倆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表小姐,這湯是奴婢親自讓人熬的,據說是能讓人易孕的,您趁熱喝了。”
柳芊芊垂着的嘴角立馬又揚起來,噴火的眼睛立刻改爲贊許的看着春苗。也從春苗的手裏接過那碗清瑩瑩的雪梨湯,小口的喝了幾口。
春苗沉默的望着屋裏的倆人,跳躍的燭光下她那雙眼睛閃爍着明滅不停的幽幽綠光。
倆人各自喝好東西,春苗收拾碗筷出門。屋裏的倆人卻是在喝了春苗端來的湯後,反應各自的不同。夜辰朔太陽穴上的疼痛減緩了許多,但是他的身子卻是更加的燥熱了。而柳芊芊,自從喝了春苗端給她的藥後,她整個人無力的很,身子像灘水一般,眼皮越來越重,沒多久就直接趴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門外的春苗算準了時機,很快的便又推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