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你說了,到底是什麽情況?哪路仇家?我好給你想對策。抓緊時間,這次大概還剩半柱香的時間了。”夏子陌第三次催促道。
洛炎弋這才緩緩開口道:“有一個是從前是西南部惹上的,還有一個……不太清楚。我之前就有留意到他了,派人去查,但是無果,所以依舊來路不明,而且……手法詭異。我懷疑,是天天的仇家。”
“天天的仇家?來弄你?目的是什麽?那你現在這個狀況,你家天天豈不是情況危急?”夏子陌不解道。
不過鳳彌天性子剛烈,要強,他是見識過的了,有仇家也不意外。但是她到底是惹到了什麽人?這麽厲害?連弋都對付不了?甚至爲了保護她,要讓她遠離自己?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天天若在我身邊,肯定不安全,她一個人,肯定有辦法解決。”他相信她,而且她還有乾坤空間。跟在他身邊的話,他就怕她會爲了他冒險。而且他一旦再次失控,他沒有把握自己還能不能再堅持得了了。
夏子陌點點頭,表示知情了,他呢喃道:“西南部……莫非,是巫蠱術?”
誰知洛炎弋竟點頭,贊同了他的猜測。
“這可不好辦啊……這種東西的話,一般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啊。找不到那施咒之人,你就無法解脫,這問題很難辦呀。”
“我知道,所以才這麽做。但是有你在的話,事情也還算好辦,讓我們借機把天天背後這個敵人引出來,徹底解除威脅。”否則我在明,敵人在暗,日後說不定還會滋生更大的問題,倒不如借此機會,把魚釣上來。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洛炎弋再次失去了有關鳳彌天的記憶,隻有一條爲了皇奶奶,要殺了一個人的命令。他想掙紮,腦子卻被束縛得更緊。
夏子陌再次用家族秘術,使洛炎弋昏睡過去。
……
時間過得很快,鳳彌天和白畫眉經營的藥鋪子也在小範圍内打響了知名度。雖然他們開的這個草之堂,和天頤那個經營得風生水起的濟世堂真的是太像太像,可是有白畫眉坐鎮,許多想鬧事的人也不敢鬧。畢竟白畫眉性情不定的名聲擺在那兒,别的國家或許不認,但是蜀錦的人若是想去挑戰,那一定是吃飽了撐的,想去找死。
但是今天,他們的鋪子裏迎來了一個不一樣的客人。
一身穿紫袍之人,領着一小毛孩進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痞痞的、壞壞的感覺,尤其在見到鳳彌天之後,即使極力掩飾,鳳彌天還是察覺到了,他有明顯的一愣。
一連重複多日開藥鋪的日子,白畫眉今日說他得回去他的住處一趟,說什麽什麽堅持不了這麽久。反正鳳彌天沒聽懂,也不想管他。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已然發現了他就是一神經病的事實,而且愛好是貶損、激怒她。
要不是看在這鋪子是他花的錢盤下來,而她目前又沒辦法從他手上買過來的份上,她早就轟他出去了。所以白畫眉今日不在,她巴不得的很!總之就是,今天隻有她一個人。
“這位……公子?”來者氣場太強大,鳳彌天試着上前打招呼道。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感覺自己好像“公子”用得不合适?
“你看看他,是什麽問題。”他的嗓音十分地魅惑迷人。很低沉,卻不低迷,散發出極緻的誘惑力,叫人一聽,就再忘不掉。
再看他的臉,如果說洛炎弋是酷帥俊美型的,那他就是典型的酷帥邪魅型的,一雙邪魅的丹鳳眼似要把人的魂兒勾去,尤其天生鬓前一縷深紫色的頭發,顯得整個人更加妖異神秘。
再時不時一個看起不經意的眼神,偷偷瞄一眼,簡直神清氣爽!
鳳彌天立刻話都不多說,就把小孩拉了過來照做。一邊讓俊哥哥幫檢查他的身體,一邊問道:“小朋友,你可覺得有何不适?”
那小朋友隻是呆呆地看着鳳彌天,沒有任何反應,鳳彌天的心裏立刻有了一個推斷,然後換了種測法,測試……聽力。
結果不出她所料,俊哥哥的檢測結果也顯示,這個小孩患的是,先天性聾啞,是一種遺傳病,有常染色體隐性遺傳、常染色體顯性遺傳和X連鎖隐性遺傳三種遺傳方式。
這種病即使是到了22世紀,也沒有根治的辦法,隻能将小孩送去特殊學校,學習手語、唇語,幫助其能夠正常的生活。
鳳彌天很遺憾地對眼前這個帥到她眼睛都移不開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初步診斷爲貴……(看起來也不像是父子關系)小朋友患的是先天性聾啞,我如實地告訴你,我并沒有有效的解決辦法。”
讓她在這裏專門爲這樣的特殊群體開一個特殊學校,也不現實,老師都沒地方找。她雖然是會的,但是哪能分得出那麽多精力和體力去做那麽多事情?而且照顧這樣的弱勢群體,應該是一個國家應盡的義務,國家發展得如何了,就是從這種小事上看政府的職能了。
紫袍帥哥隻是淡定地點點頭,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話,“你有空嗎?”
鳳彌天眼前一亮,這樣的大帥哥這是在約她??她的運氣果然不俗啊!還沒攬盡天下錢财呢,就有帥哥送上門來了!
“有啊有啊,有的。”
“……”當初的冷豔範去哪了?
“^_^”
“你不怕我把你拐去賣了嗎?”紫袍男子突然露出壞壞的笑容來。
鳳彌天的心頭突然像被什麽擊中了一樣,這樣的表情簡直帥得驚天動地好嗎?!本還以爲天天見着白畫眉,擔心自己對帥哥有免疫力了就不好了,事實證明,在更帥的人面前,神馬都是浮雲!
“不怕~大不了被賣了,再自己回來好了。n_n”
再自己回來?這麽有自信?
“你倒是不怪我把你給賣了。”
“不怪呀~我去人家那窯子裏玩一遭出來,就憑我的美色,你可以至少撈一千兩銀子吧?然後我再出來,你就白撈了一千兩銀子。若是你願意分我六百兩銀子,我還願意跟你去逛下一個窯子呢!”鳳彌天笑道。
她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這樣的買賣,是零成本高收入啊!不知道古代的紅樓業會不會因此破産呢??然後她這張臉被所有的青樓都拉入黑名單,或者滿世界的青樓都派人追擊她,然後各大青樓之間會不會發生搶人的行爲,然後打起來呢??真是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呢!
紫袍男子也好像發現了這一點,竟然在心裏跟鳳彌天一起核算了起來。六百兩,知道自己拿大頭,看來腦子還不笨。這樣去斂财,勢必會造成有損失的青樓擡價,從她們的消費者身上撈回損失。擡價便勢必會造成消費群體的逐漸流失,接着造成這一行業的不景氣。如此想來,倒不失爲一個好方法。這個女人,想法很有意思。
但是言歸正傳,他畢竟不是來把她賣了的。
“你跟我來,不是賣你。放心,跟我做事,銀子少不了你的。”
“嗯,好。”親兄弟都明算賬呢,要她幫他做事,自然是要勞務費的。
鳳彌天這鋪子開得大,開業那天,後來在她的主張下,還是招了不少的人來做工的。期間白畫眉除了間歇性神經病發作跟她鬥上兩句嘴意外,對于她的任何主張和看法,都沒有過多的詢問,仿佛他一早就認識這樣的她,就該如此一樣。她還覺得奇怪,白畫眉給她的感覺,好像他認識的原主,本來就是她一樣,而她自己對白畫眉也有莫名的熟悉感。
對于這個問題,她也有喝白畫眉交流過,可是卻被他視爲神經病……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當下,鳳彌天交代了鋪子裏的能管事的掌櫃幾句話之後,便跟着紫袍男子,又帶着那個聾啞的孩子出去了。
“那個……帥哥呀,不知,如何稱呼?”鳳彌天跟在他高大的身後,小心地問道。
她倒是不介意一直叫人家帥哥的,可是這樣顯得疏遠,完全不像熟人啊!日後跟别人裝起X來,說自己認識如何如何帥的人來,都叫不出名字,那就非常的尴尬了。
紫袍男子聞言,停了下來。思慮了片刻,才轉身對鳳彌天道:“上邪天冥。”
“哦。”上邪的複姓,好古老的名字呀,感覺是戰國時期,甚至上古時代才用的姓氏一樣,名字也是取得威武霸氣。不過她覺得,倒是挺符合他給人的感覺的。
但是對于上邪天冥來說,這是他這麽多年來,頭一次在外面告訴一個陌生人他的全名。聽到他的名字,還如此淡定的人,這個世界還是頭一個。
你以爲後文會是“這個女人好特别”這樣的瑪麗蘇情節?那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