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彌天前幾日被劫之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好在當晚就被救回來了,否則外界該頗有微詞了。
“早就不疼啦~我自己的藥可是很好的!不過是些印記罷了。皇奶奶不覺得這樣的襯托下,顯得天天的心靈更美了嗎?”鳳彌天故作嬌羞地朝太皇太後眨着眼睛。
見鳳彌天自己還有心思開玩笑,太皇太後也放心些許,“呵呵~是~咱們天天心靈最美了~隻是女孩子家的……難道你那麽些個奇藥裏面,就沒有除疤的嗎?”
鳳彌天卻不答反問道:“難道皇奶奶會因爲天天臉上這疤就不喜歡天天了嗎?”
“當然不會!”太皇太後立刻皺着眉,搖着頭。
“隻要皇奶奶不嫌棄天天,這疤除不除的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她是不會承認她的空間裏确實沒有除疤的藥的。因爲從前在22世紀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啊,因爲她就從來沒有受過會留疤的那麽重的傷啊。
太皇太後聽了她的話,立刻眉開眼笑,“這小嘴巴真甜!趕緊進屋子裏吃飯吧!”反正天天的真容她是已經見過了的,配她那孫兒絕對不賴,隻要生出來的重孫漂亮乖巧可愛就行了。
“嗯!”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兩人對于行兇者都閉口不提,因爲她們都是絕對相信洛炎弋能把行兇者處理好的人。
鳳彌天攙扶着太皇太後進了殿内,太皇太後又道:“天天呐,中午咱就将就着随便吃點,晚上再吃大餐!哀家已經吩咐小廚房,現在就已經開始給你準備咯!晚點兒哀家讓純音帶她兒子也一并給你見證你的及笄之日。”
兩世都缺失親情關懷的鳳彌天,這樣來自長輩的關心令她感動不已。
“好的,有勞皇奶奶了~其實不必如此興師動衆,天天隻要能陪着皇奶奶就足矣。”鳳彌天依偎在太皇太後的臂彎裏,臉上洋溢着幸福。
“哎呀,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說什麽勞不勞的?及笄禮可是大事,意味着從此之後就可以嫁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要一起慶!”太皇太後拍着她的手,臉上表現得好像不開心的樣子,眼裏卻噙着笑。
“嗯,皇奶奶說得是。不過王爺出征在外,咱們還是一切從簡的好。”總不能讓自家男人在外吃苦,而自己在家裏享清福。
“好~好~有天天如此挂記着弋兒,他若是知道了,定會速戰速決,凱旋之日便把你迎娶回去的!免得被别人惦記上!”
“不會的,天天已經和王爺簽了婚書,别人拐不走了的。”鳳彌天淡然的說着,上前抽出了桌子下的座椅,扶着太皇太後坐了上去。
太皇太後這一聽,立刻就“炸毛”了,“什麽??這麽大件事你怎麽現在才說??”而且爲什麽還如此淡定?跟自家孫兒簡直一毛一樣!
“現在……也不晚吧?也就是王爺出征前一刻剛簽的,然後天天還随宋夫人辦了好一串手續,這不是剛一辦完,午飯都顧不上吃,就來告訴您了嗎?”
太皇太後聽後,心情這才好點。她還以爲這麽大件事,他們年輕人就那麽偷偷做了,都不來告訴她這把老骨頭呢,原來她在現在的年輕人心中,還是占據着重要地位的。
“是嗎?那你快坐下好好吃飯!趁現在好好補補,待弋兒凱旋,就可以盡快添個大胖重孫給哀家抱抱了!”太皇太後說着,面上都開出了橫花。
鳳彌天臉一紅,不再說話,悶頭吃飯。
飯後,太皇太後便差遣了宮裏的幾個宮女去請皇後和太子,晚上來她宮裏用膳。事後,鳳彌天便服侍着太皇太後午休,待太皇太後睡着後,鳳彌天找來了竹夕姑姑,問了多番太皇太後近日來的身體狀況。
“時常頭疼?”鳳彌天擔憂地追問道。
怪不得剛剛太皇太後說的是“不聊這頭疼的話了”,而不是“頭大”、“心煩”,原來是頭疼困擾着她,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詞吧。
其實也不是鳳彌天過于咬文嚼字,性情敏感,愛揣摩人,實在是……職業習慣。留心,是這個職業必備的專業素養,也是任何行業制勝的殺手锏。
“是的,長公主可有解決之道?”竹夕姑姑也十分擔心太皇太後的身體狀況,畢竟是太皇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她們之間深厚的主仆情分,堪比親情。
“還不清楚。發作有規律嗎?一般持續多久?”年邁者固有的老年病不好對付,年老體衰,器官衰竭,鳳彌天也拿不準。
“不太有規律……不過好在持續時間不長。”
“這樣……那先觀察一段時間吧。麻煩姑姑先幫皇奶奶收好這些藥,發作了,難受得緊的話,就喂她服用一兩顆。不嚴重的話,你就像這樣給她摁摁。”鳳彌天說着,就拿竹夕姑姑示範起來,“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吃藥的好,推拿見效慢,卻是最有效的。”
“诶,好的,奴婢知道了,有勞長公主了。”竹夕說着,就想從鳳彌天手下出來。
“沒事,這是天天身爲晚輩應盡的孝。讓天天也給姑姑捏捏吧,每天一刻鍾,對身體好的。姑姑常年侍候着皇奶奶,也辛苦了。”
鳳彌天一話,吓壞了竹夕姑姑,“诶!這可使不得!您是長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屈尊給奴婢捏呢?!”
鳳彌天拗不過古人的奴性,隻好作罷。
等太皇太後午睡醒來的時候,皇後和太子都已經到她宮裏坐着了。
鳳彌天和洛煜正在對弈,皇後在一旁觀戰,還不停地開着二人的玩笑。
看到如此一番祥和歡脫的場面,太皇太後舒心不已。若是弋兒此時也在,今天該是個多好的日子。她的永壽宮,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