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彌天兩眼直勾勾地盯在美食上,也沒作細想,她以爲宋夫人說的該罰的人,是那晚那四個欲行龌蹉之事的人呢。
聽到鳳彌天這麽說,宋夫人那懸了一晚的心,這才安心下來。
就算她再如何中意鳳彌天,鳳彌天在她心中的重量和洛炎弋想比,到底是不敵的,她總是會偏愛洛炎弋一點的。
聊到這裏,宋夫人順着鳳彌天的眼神,看向了食物,立刻明白的鳳彌天的意思。立刻招呼着房間裏的丫鬟婆子侍候鳳彌天洗漱更衣進食。
終于吃過早餐之後,鳳彌天想出房間溜達溜達,逛逛這座,她即将成爲其女主人的王府。但是走在路上,她總感覺氣氛莫名異常。
怎麽回事?一個個都用餘光盯着她幹嘛?
鳳彌天敏銳的特工直覺告訴她,有點不對勁。
她是沿着九淵離去的方向走的,道路交叉繁多,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溜達洛炎弋的王府呢。
大清早的他去哪了?
“洛……你們王爺呢?”鳳彌天扭頭看向宋夫人新給她安排的一個臨時貼身丫鬟,欲言又改口問道。
因着千瀾千菱熟悉濟世堂和養生堂的各項事務,在鳳彌天無法正常打理期間,便由她們代爲打理。
她倆的腦子本就靈活,又跟了鳳彌天大半個月了,以前在禦王府做活的時候,也早就學過許多管理的學問了,處理起濟世堂和養生堂的各項事務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她們心知濟世堂和養生堂在鳳彌天心中的分量:一個是已故父親的“遺物”,一個是她自己本身的追求;總不能讓情況剛剛開始好轉的時候,又暫時荒置在那裏。便隻能取代爲打理了,其實她們的内心是矛盾的。因爲她們也想親自留在鳳彌天身邊照顧她。
“回王妃的話,王爺終日的行蹤,奴婢是萬不敢打聽的。不過王爺有托奴婢帶話給您,讓您這兩日呆在府裏好好養傷,外面的事宜都交給他來處理,還說,每晚都會回來陪您的,請您不要萬分想念……”
小丫頭說着說着,臉就紅了起來,還嬌羞地低下了頭。
不過鳳彌天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喲,小丫頭‘王妃’喚得挺溜的啊?你嬌羞個什麽勁?”
她的話,說得那臨時丫鬟頭低得更低了,“奴婢不敢……”
說完,她悄悄擡頭看了鳳彌天一眼。
最先開始聽說這鳳彌天,那是樣子又醜,脾氣又壞!要不是說她能夠醫好王爺,他們禦王府的人,是萬不會給她一分好臉色看的!
但是千瀾千菱跟了她之後,也是常回府的,于是後來又聽說這小主其實脾氣好得很!
不過這臨時丫鬟她想啊,就她們王爺這麽神聖的人,能被降服,那降服之人定是不能小觑的!
都說一物降一物,這王爺性子冰冷,脾性難以捉摸不定,能降服王爺之人,脾氣應該更加怪異才是!
許是千瀾千菱是她的貼身丫鬟,她才對她們好的呢!說不定呐,她院子裏那些旁的丫頭沒少吃苦!
連這府上,說話分量僅次于王爺的宋夫人,對她說話都是恭恭敬敬和和氣氣的,更别說王爺本人了,徹夜守在她的床邊,生怕錯過她什麽動靜,臨走之前,聽說她是宋夫人給安排當鳳彌天的臨時丫鬟的,還特意把她招呼去叮囑了一番,還囑咐她轉達王爺安撫的話。
蒼天爲鑒!她入禦王府也已經有五年之久了,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她們王爺一次說這麽多話!!
但是這一眼,卻讓她内心的多番猜測肯定了答案。
隻見鳳彌天面上笑容嘻嘻的,雖然敷着紗布,表情看不太出來,但是她就是知道鳳彌天在笑!看鳳彌天那雙月芽兒彎彎,幹淨又純粹的眸子就知道!
所以鳳彌天那句,她以爲是質問她的話,原來是在打趣啊!
真是吓死她了!
她還擔心是鳳彌天懷疑她惦記着她們王爺,于是質問她,然後想法子治她呢!
在鳳彌天那雙幽深的眸子裏,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這才又補充回答鳳彌天的話道:“咱們禦王府上從好早以前就開始稱呼您爲‘王妃’了呢,連王爺都跟我們說‘你們王妃’,所以老早就叫得老順了!至于奴婢害羞是因爲……說出來不怕王妃您笑話,奴婢來府上五年了,今兒早上還是第一次聽王爺說那麽多話呢!沒想到看起來那樣冷冰冰的王爺,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啊!這才說得奴婢傳話都傳得不好意思了!”
她說完,有些憨憨地笑了起來,鳳彌天也跟着笑了起來,還用手肘子捅着她的胳膊說道:“你這丫頭呀,我喜歡!叫什麽名字?”
她笑着,頓了頓,很快,不等那臨時丫鬟回答,她雙眼一亮,如餓虎撲食一般,雙眸閃着好奇的目光,恐怕連隻貓,都能從她的眼裏讀出她熱切渴望知道答案的欲望,“你說‘老早’就開始稱呼我爲王妃了,連你們王爺都那麽叫我的,是多早??”
她特意拖長了語調,強調了“老早”二字。
兩個女生,一旦聊上八卦,那就是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回王妃的話,奴婢叫清之。至于喚您‘王妃’是起于什麽時候,奴婢不太記得清了,反正就是好早好早以前就開始這麽叫了。”
“好早好早?是多早?比我們正式訂婚那時還要早??”鳳彌天越聊越有興趣,再一次追問道。
清之一臉得意,雖然鳳彌天完全不清楚她得意的點在哪裏,反正情緒就是被她感染了,高漲起來。
“當然了!咱們王爺給您下大聘之禮不是這幾天的事情嘛!咱們可是好早以前就稱您爲王妃的了呢!好像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