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話語,聽的北白岩十分憤怒。
“走道的盡頭,有光出現的地方,便是入口的所在。”雖然心中憤怒,不過北白岩仍舊将殘卷上記錄的話念了出來。
這種事情,就算他講出來,也沒有什麽關系。畢竟沒有他手中的聖物,就算是找到了第二個入口,他們也是進不去的。
“走道的盡頭?”秦時明看了看前方的黑暗,心情不太好。
因爲這句‘走道的盡頭’,有着多重的意義的。
“對了,殘卷上還寫了,此途艱辛,望他們一路上多保重。”北白岩說着,看了一眼衆人。
“北白岩,你沒有诓我們吧?”歐陽博弈聽着北白岩的話,心中滿是疑惑。
因爲比起他們歐陽家殘卷上記載,這北家殘卷上的記載的内容,分明就是雲裏霧裏啊。
什麽走道的盡頭,有光的地方。
這條走道一看就是那種很長的,如果是走道的盡頭沒有光的話,那是不是他們就找不到第二個入口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就是殘卷上的内容。”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順着這條道走吧。”秦時明建議道。
走一走,就知道北白岩口中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真當他們開始走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事情果然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簡單。因爲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條走道。
“北白岩,現在這種情況,你們北家的殘卷上有沒有提示?”
三條道,很明顯隻有一條道是真确的,其它兩條假的,進去之後說不定就是死路。
畢竟有提示在前,路途艱辛。
“我們北家一直流傳有一句話,不知道可不可以當成是提示。”北白岩望着面前的三條道,心中已然有所選擇。
“什麽話?”
“冥冥之中,自有神佑,神佑之路,總在右畔。”
“所以我覺得,我們選擇最右邊的這條路走比較安全。”
右邊,右邊,走了無數條最右邊的道路之後,歐陽天心感覺自己現在隻要看到岔道口,就神經反射的看向最右邊了。
“老婆,你還好嗎?”北瀾遲扶着歐陽天心的人,看着她受罪,男人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我還好。”歐陽天心說着,輕輕的将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們現在中途休息,順便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楊叔,我們在這裏可以生火嗎?”秦時明問着身旁的楊星宇,顯然已經将他當成行動顧問了。
“當然可以了。”
“不過,不能在這裏睡覺哦?”楊老頭的臉上帶着神秘的微笑,甚至對着秦時明眨了眨眼睛。
在這個地方,一旦睡着的話?那可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的。
不過他的話才落,他便發現,那靠在北瀾遲肩膀上的歐陽天心,已經睡下了。
“小遲,你可要看好你老婆啊。”
“你讓她在這種地上睡覺,真是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楊老頭眉梢微皺,看了一眼歐陽天心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就坐在歐陽天心的另一邊。
他說完,悠閑的将自己的背包放下來,掏出肉幹和一小壺酒。果然在這種地方,肉幹配酒是最享受的了。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隻要你想炸,就能夠炸的出來。
他們這群人就是一個例子,趕路趕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他們都沒有怎麽疲勞。可是現在一坐下來,一個個那是又累又困。
盡管秦時明很聽楊星宇的話,對他們每個人都做出了警告,不允許他們睡覺。
可是吃飽喝足之後,困意來襲,真的是擋也擋不住的。
不過這群人中有人睡不着,睡不着的人,就負責時不時的提醒一下大夥。
這提醒的方式,白敬臣使用的方法是用針紮手指。他身旁的江希影隻要有睡的意圖了,他就會用針狠狠的紮他的手指。
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那可不是說着玩玩的。
“哇——”
“臣,你要不要對我這麽狠心啊?”他不過是閉眼的時間有些長了一點點而已,這個狠心的家夥怎麽能夠紮他的手指頭呢?
雖然這個針孔,沒一會就不流血了,但是啊,紮下的時候,真特麽的疼好嗎?
江希影都在懷疑了,白敬臣這個家夥,是不是專門挑他手指上的穴位紮的啊?要不然怎麽這麽痛。
“對你不狠心,你一會就會出問題了。”白敬臣淡淡的說着,一點也不覺得他的行爲過分。
其實啊,他最想要紮的是北瀾遲的手指。可是那個家夥他仿佛一點也不累,讓他連個機會都沒有。
他白敬臣不困,那是因爲他經常性的不眠不休,醫生就是這麽辛苦的活兒。
這麽辛苦就算了,他還常常失眠,所以現在的他,根本就睡不着。
可是北瀾遲呢,他呢,他呢?
白敬臣可從來沒有聽過,遲那個家夥有失眠的時候。現在這是怎麽一個情況啊,他竟然一點也不困。
“遲,我們将天心叫醒吧?”紮不了北瀾遲的手指,白敬臣的人來到了他們這對小夫妻倆身邊。
他可沒有想要紮歐陽天心手指的意思,如果他有,面前這個男人,廢剁了他不可。
盡管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可是光看他對江希影的态度就知道了,多年好友在自家老婆面前,那就是浮雲啊。
“不礙事,不礙事,你們就讓天心這丫頭睡好了。”一旁的楊老頭聽到白敬臣的話,悠悠的說道。
“她睡沒有問題嗎?”白敬臣不太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不讓睡覺嗎?
“你看看那些已經睡着的人臉上的表情,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楊星宇對于白敬臣的提問,給了這個答案。
“那些人……”
白敬臣的目光掃過衆人之後,眉頭緊皺了起來。除去歐陽天心之外,隻要是睡去的人,他們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猙獰,其中包括北白岩。
“一旦陷入到夢魇中,那将會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才不讓他們睡覺。”
“但是啊,有些人就是控制不住。”楊星宇說着,搖搖頭。
從夢魇中醒來,會比不睡,更加讓人心累的,并且是那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不過很顯然,歐陽天心是這些人中的例外。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根本就不像是陷入到了夢魇中的樣子。
“楊爺爺,你怎麽知道他們一旦睡着了,就會陷入到夢魇中啊?”江希影聽到楊星宇的話,也來到了這邊。
他現在對楊星宇,那真是崇拜的不行啊。
這一路走來,他感覺這個楊爺爺真是太神了。
“因爲空氣中有一種味道,這是制作迷魂藥的一種草藥的味道。”
“味道?”江希影聽到楊老頭的話,裝模作樣的在空氣中嗅了嗅。“臣,你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江希影是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所以他轉眸看向了一旁身爲醫生的白敬臣。
“沒有。”白敬臣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
“好了。”
“你們如果要讨論的話,能麻煩到一旁去嗎?”北瀾遲的聲音壓得很低,目光掃視着面前的三人,一老兩少。
老的是真的老了,可是少的,真的一點也不少啊。
“遲,我們很小聲的,嫂子她是聽不到的。”江希影面對有些發怒的北瀾遲說道,臉上的表情很無辜。
“誰說你們吵到我老婆了?”男人望着江希影的眉梢微挑。
“既然沒有吵到嫂子,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啊!”某江說道。
“你,吵到我了!”
一字一句,清晰的從北瀾遲的口中溢出。江希影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就是一愣啊。
卧槽,要不要這樣?
……
“啊,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别殺我,我還不想死,要殺你殺他!”
“救命,救命啊……”
一聲聲,一句句或是恐懼,或是求饒的聲音響起。睡夢中人們,終于一個接着一個的相繼醒來了。
清醒過後的他們,每一個都大汗淋漓的,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并且絕對是噩夢無疑。
“老婆,你也醒了?”北瀾遲望着在自己懷中揉眼睛的小女人,緊繃的一張臉,瞬間就柔和了起來。
一旁的較遠處的江希影望着這樣的他,心中鄙視啊。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用得着這麽高興嗎?江希影心中如此想着,顯然是忘記了,他當初爲北思黎高興,爲北思黎傷心的日子。
總之啊,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遲哥哥,他們是怎麽了?”歐陽天心坐起來之後,望着前面的人們,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呆愣愣的,仿佛在想什麽事情。
同時,臉上會不斷的閃過驚恐,或者是痛苦的模樣。
“對了,我剛剛似乎有聽到喊叫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正是因爲那驚叫聲,她才醒過來的。
“他們做噩夢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噩夢?”
“他們,集體做噩夢了嗎?”歐陽天心說着,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