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秦家的人來訪。”歐陽家本家大本營,管家歐陽玉禀告着。
“秦家的人?”歐陽博弈聽着管家的話,明顯的情緒不太好。
因爲他們已經派出去了很多人去秦家偷回彼岸木盒,但是沒有一個是完成任務而回的。
那些回來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總之就是都殘疾了。
“讓他進來吧。”他歐陽博弈倒是想要聽一聽,秦家的人來找他,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秦少爺,請。”管家歐陽玉平靜的聲音,将秦昊帶到之後,她的人便退了下去。
“伯父,我們好久不見了。”秦昊恭敬的态度,望着面前坐在棋盤上的中年男人。
“秦侄兒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和伯父下一盤棋?”歐陽博弈一臉笑意的說着,實則看向秦昊的目光帶着輕視。
“那是我的榮幸。”
秦昊和歐陽博弈,幾盤棋局對弈下來,以歐陽博弈三局兩勝險勝。
但是隻要是懂棋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最後一盤,分明就是秦昊有意讓給歐陽博弈的。
“伯父,我這次來,是代表我們家族,想要和伯父談合作的。”棋下完,秦昊望着歐陽博弈說道。
“合作?”聽着來人的話,歐陽博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秦昊的目光溫柔。
“是的,我父親想要和歐陽家合作,一起打開寶藏的大門。”
在秦昊看來,他們秦家和歐陽家的合作,是趨勢的必成結果。畢竟時間不等人,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秦侄兒,這寶藏是遲早都會打開的,但是我們爲什麽要選擇和你們秦家合作呢?”歐陽博弈說着,聲音都變得譏諷了起來。
“沒有天心,不管是你們,還是北家,都休想打開彼岸木盒。”
“所以,你回去告訴你父親。要不,就讓他乖乖的将彼岸木盒交出來,要不就死守着彼岸木盒等到他死爲止。”
“想要和我們歐陽家合作?死了這條心吧!”
歐陽博弈的心中早已經認定,隻要有了歐陽天心,他們歐陽家就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不管是秦家還是北家,他們歐陽家都不屑于合作。
秦昊最終被趕出了歐陽家,但是在半路上,他的人就被一夥不明人士給劫走了。
直到一個月之後,歐陽家派出的人,終于在秦家将彼岸木盒給偷了回來。
“天心,你猜的不錯,這黑布中裹着的就是彼岸木盒。”歐陽博弈說着,嘴上的笑容就有些合不攏嘴了。
彼岸木盒到手,歐陽天心又近在眼前?寶藏不是他們歐陽家的,又能是誰家的?
天賜良機,果然是天賜良機呀!歐陽博弈想着,便将茶幾上裹着彼岸木盒的黑色棉布取了下來。
“天心,快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将這彼岸木盒打開?”他說着,滿是期待的望着歐陽天心的人。
“大伯,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歐陽天心唇上挂着一抹笑容,望着歐陽博弈的人,接着便伸手将茶幾上的彼岸木盒拿到了手中。
這俗話說得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歐陽博弈目不轉睛的望着歐陽天心的人,隻見她雙手握着盒子,用力的想要将盒子擰開。
可是怎麽擰,都不見那盒子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大伯,打不開。”驽勁擰了足足五分鍾,歐陽天心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總不能将手給扭斷了,才承認自己打不開吧?
當時在礦山下的時候,她就是這般使用蠻力,硬生生的将這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彼岸木盒給打開了。
可能是回來之後,沒有什麽危機感了吧?所以歐陽天心想要再将彼岸木盒硬生生的擰開,那真是癡人說夢。
“天心,你老是和大伯說,你在礦山的時候,就是這麽使用蠻力,硬生生的将彼岸木盒打開的嗎?”
歐陽博弈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歐陽天心的人,眉頭微皺。他不希望,就算是他們得到了彼岸木盒,已經是打不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爲了将彼岸木盒從秦家偷回來的人,豈不是死的,白死了,缺胳膊斷腿的,白斷了?
“大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當時确實是用蠻力硬生生的擰開的。”
“畢竟當時的我,手中什麽都沒有的。”就算是想用其他的工具,也不可能存在啊?
當時歐陽天心唯一的感覺就是,她的手都要被擰斷了。終于在最後一刻,她手中的彼岸木盒終于打開了。
隻是這打開的過程,讓歐陽天心有點懷疑就是了。
因爲她總有一種感覺,那彼岸木盒是自己突然打開的。不是因爲她的蠻力而擰開的,畢竟它最終呈現出來的可是機械性的镂空狀。
難不成,是她在無意識中,觸碰到了什麽機關了嗎?
一個長方形的檀香木盒,最終打開後的狀态是圓形的镂空狀,中間一塊芯片上放着麒麟鬼玺印章。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來試一試好了。”歐陽博弈見歐陽天心不像是在說謊,便從她的手中接過了彼岸木盒。
這彼岸木盒上,除了雕刻精美的彼岸之花外,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接縫,就宛若一塊實心的檀香木雕刻而成的。
盡管外觀是如此,但是這木盒的重量,遠不是光木頭的重量。
再說了,歐陽天心是親自打開過這彼岸木盒的,裏面确實是裝着東西的。
彼岸木盒到了歐陽博弈的手中之後,他也嘗試着用蠻力将木盒給擰開。
可是他的手都磨破了皮,硬是不見這木盒有什麽異動?
在歐陽博弈的要求下,在場的幾位歐陽家的族人,都試了一遍。但結果都一樣,彼岸木盒沒有任何的變化。
“天心,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當時是怎麽将彼岸木盒打開的,你可千萬不要藏私啊?”他說着,看向歐陽天心的目光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溫和了。
“大伯,我有什麽好藏私的啊?”
“如果我真的想獨吞那筆寶藏的話,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夠見到彼岸木盒嗎?”
“如果我當初知道關于麒麟鬼玺的秘密了,會那麽輕易的就讓秦家的人偷走嗎?”
“我當初就說了,彼岸木盒在被我帶回來之後,我就沒有再打開過。”
“怎麽,當時你信我,現在就不信我了?”
歐陽天心說完,一聲冷哼。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的望着歐陽博弈的人,眼底一片坦蕩蕩。
爲了那個破盒子,她不是面臨生死,就是受傷中彈,現在還要受人懷疑了是不是?
她是上輩子欠了誰了嗎,這一個破盒子,其他人都打不開,偏偏被她打開了。
你說打開,那就打開吧。可現在這什麽情況啊,她已經變成了過去式了,還是怎樣啊?
打開過一次,現在已經打不開了。
蒼天啊,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才是最危險的情況啊。
“天心,不是大伯不相信你,而是現在的情況很棘手。”歐陽博弈望着歐陽天心的人,一張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家裏的長輩們,隻給了大伯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後,如果你還不能夠打開這彼岸木盒的話,恐怕他們會對你……”歐陽博弈的眉頭緊皺,喃喃的吐出了兩個字:“不利。”
“歐陽博弈,你這是什麽話?”
“什麽叫,他們會對我女兒不利?”
“怎麽,他們難不成還想要給我女兒實施重刑嗎?”
歐陽浩宇這暴脾氣一上來,一把就拽住了歐陽博弈的領子,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憤恨。
對于歐陽家,他歐陽浩宇原本就滿心的厭惡。如果不是爲了保護他女兒的安危,他才不會答應和歐陽家合作呢!
可是現在是怎樣?十幾年前,他們對他女兒見死不救也就算了。現在,他們還要因爲他女兒打不開彼岸木盒,就要加害她嗎?
歐陽浩宇想到這裏,一雙眼睛都紅了起來。
“浩宇,你不要激動,我也是天心的大伯,也很關心她的。”歐陽博弈說着,一把握住了歐陽浩宇的抓着他領子的手。
“關心她?”歐陽父一聲冷哼,看向面前男人的目光冰冷。
“大哥,我隻要一句話,如果天心打不開彼岸木盒的話,家裏那幫老東西想要怎麽對付我們?”
“浩宇,他們是長輩!”歐陽博弈眉頭緊皺,一聲輕喝。
“長輩怎麽了,他們有長輩的樣子嗎?”
“大哥,你和我說句話實話,他們會怎麽樣!”歐陽浩宇現在隻想知道,他們會怎樣做。
“哎。”一聲歎息,歐陽博弈望着這唯一的親弟弟,實話實說了。
“如果天心十五天都無法打開彼岸木盒的話,他們應該會使用強硬的手段。”
“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将天心囚禁起來。”
這一旦囚禁了,什麽時候會被放出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事情如果落到了那一地步,會變得很糟糕的。”
“囚禁?”歐陽浩宇喃喃的念着,眼底的目光陰暗的看不到一絲的光明。
身爲一名父親,歐陽浩宇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歐陽家将她女兒囚禁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