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絕用不容回絕的口吻囑咐道。
蕭長歌轉了轉眸子,點點頭。
蒼冥絕又道:“溫王要将你二姐嫁給臨王爲妃,此事你怎麽看?”
“很好啊,這正和我心意呢。”
蕭長歌狡黠一笑,她要感謝溫王才是。
蒼冥絕側頭看了看她,見她唇角含笑,一臉打着壞主意的樣子。
唇角微勾:“如果溫王想用蕭府來對付你,你會怎麽辦?”
蕭長歌秀眉一挑,笑顔如花。
蒼雲寒想用自己所謂的親人來對付她?
很是好極了,反正她不過是蕭家挂名的三小姐。
那蕭府裏的人,跟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蒼雲寒吃了那麽一個大虧,總要找人發洩心中的怒氣啊。隻要他不是拿冥王府發洩,那就成。”
蕭長歌十分不孝的說道。
蒼冥絕愣了片刻,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心狠了吧?還是……
蕭長歌知道他在想什麽,便解釋道:“蕭府是生是死,與我沒有絲毫的關系,我隻在乎冥王府和你的生死,别的我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對我來說,蕭府裏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娘,可是她卻早死了,所以蕭府也就失去了該有的活路。”
蒼冥絕清楚的知道,蕭長歌這十八年來,在蕭府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她心中,也是恨極了那個所謂的家。
這樣的遭遇,與自己是那麽的相似。
就像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
“好。”
這一刻,蒼冥絕突然發現,曆經磨難後。
上天給了他最大的眷顧,那就是讓他娶了她。
這個好似天降的奇女子,他必要用一生,用生命好好的守護她!
“蒼冥絕,你今夜來找我,和我說這些話,你是不是相信我了?”蕭長歌有些調皮的問道。
心想不會因爲自己好心,送了一個輪椅給他,他就這般對她刮目相看了?
蒼冥絕有些被人探到心思的感覺,不免有些心虛。
強迫自己用冰冷地語調道:“沒有,本王隻是不想讓一個蕭府,壞了本王的計劃,所以過來聽聽你的想法。”
蒼冥絕擡頭,看着月光的光輝灑在頭頂的床帳上,映着繁花無數格外的柔美。
“那你聽完了,可以走了。”
蕭長歌氣的咬牙切齒,背過身去。
蒼冥絕故作強硬:“你不是說本王是你的夫君嗎?那麽本王睡在這裏,也是天經地義,爲何要走?”
“哼。你愛走不走,我困了,不要打擾我睡覺。”
蕭長歌有些氣結,移了移位置,離那個男人遠一些。
在心中不停的咒罵這個男人。
但仔細想了想,蕭長歌覺得,蒼冥絕即便是不相信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自己對蒼冥絕來說,就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
而蒼冥絕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病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方才蒼冥絕的一吻,又算什麽?
還是說,這不過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
蕭長歌心裏有些亂,察覺到身旁的蒼冥絕沒有什麽動靜。
蕭長歌不再多想,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去。
夢中蕭長歌感覺,自己好像掉在溫暖的懷抱中,有好聽的聲音在跟她說話。
隻是,蕭長歌困得睜不開眼睛,模模糊糊的也沒有聽清楚。
次日,蕭長歌醒來的時候,蒼冥絕已經走了。
身側的床榻已經冰涼,好似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可蕭長歌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
隻有昨夜,夢中耳邊傳來的聲音,似夢似幻的,讓蕭長歌分不清,究竟是不是現實。
蕭豔華賜婚給臨王的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蕭府一門出了兩位王妃,這在别人看來,是天大的喜事。
不過在蕭長歌看來,蕭府落敗之日也是近了。
蕭豔華出嫁當日,蕭長歌準備了兩份大禮,浩浩蕩蕩的回蕭府去了。
繡樓裏,一身火紅色嫁衣的蕭豔華,坐在妝鏡台前。
臉上含着幸福的笑,與自己的母親姐姐說話。
蕭長歌就這麽帶着魅月走了進來。
蕭夫人看着走來的蕭長歌,臉色一抹不屑的表情劃過。
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吆,這不是我們的三小姐嗎?”
蕭長歌眯了眯眼睛,這位蕭夫人,平日裏可沒少欺負她。
“你眼睛瞎了嗎,站在你眼前是冥王妃,不是什麽三小姐。見到一品王妃該如何行禮,莫非你們都不曉得嗎?”
蕭長歌淩厲的聲音質問道。
“蕭長歌,你嚣張什麽?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麽王妃?我們華兒才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就你嫁了一個廢物,也好意思在這裏顯擺?”
蕭夫人輕哼着,揚着臉。
蕭長歌陰測測的一笑,對着身後的魅月道:“魅月,将蕭夫人帶下去,好好的伺候伺候,記住不要留下什麽痕迹。”
魅月點頭,上前去點了蕭夫人的啞穴後,便将蕭夫人像提小雞一樣的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