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她有些錯愕,看着熟悉的身形。
“你怎麽回來了?”徐炫明明落在陸墨凡手中,怎麽現在居然出現了?
“上車。”他不耐煩說着,拿着打火機點燃着雪茄,狠抽了兩口。
景奕甜也不猶豫,鑽進車内,黑色奔馳揚長而去。
車内,兩人都不作聲,她側眸,隻見徐炫的手腕上,還烙着傷痕,俊臉上也出現着痕傷。
“看來,你逃出來了?”她聲音雖淡,卻掩飾不住好奇怪。
能在陸墨凡手裏逃過兩次,徐炫是第一人。
“他那些蝦兵,能拿我怎麽着?還不是一樣被我逃出來了?陸墨凡,他用還真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徐炫冷聲狂笑。
他身上怨氣很重,似乎每分每秒,都要至敵人于死地。
景奕甜安靜坐在他的身邊,卻沒他這般想法。
陸墨凡既然能查到她的所有過去,那麽,徐炫就這麽輕易的逃出來嗎?或是他放長線鈎大魚?想想,再看着他的神情,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别忘了我們的約定。”她沉聲警告着,側過頭,閉目養神。
“你的事,他既然知道,相信你沒必要再留在A市了。”徐炫下個決論,這是他與陸家的仇,沒必要讓她留下當絆腳石。
“利用完,就一腳踢開?徐炫,你能做得再過份點嗎?”她不以爲意,他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她早就料到了。
兩人不斷争鬧着,車輛行駛朝市區而去。
“砰。”這時,一輛車橫着沖出來,撞上前。
“啊。”景奕甜被撞得滾到徐炫身邊,他有些嫌棄的推開她,擡眸看去。
隻見那輛車内,走下來的人,居然是李安舉。
“啧啧,半夜開車,不長眼啊?”李安舉擡腳,朝着他的車踢去。
今晚少爺他心情不爽,正好可以發洩發洩。
“這是你的不對,别過份了。”這時,保镖下車,理論去。
李安舉不悅,繞過車上前:“一個小小的司機,敢這樣和我說話?嗯?”
他說着,一拳揮上來,保镖避開,李安舉繼續上前,打得保镖頭破血流。
徐炫微眯着雙眸,翻身上前,踩着油門想撞上前。
“别動,否則,我的槍不長眼,傷了誰,那就不知了。”這時,有人出現在駕駛位窗前,**對着徐炫的額頭。
徐炫微眯着雙眸,透過車後鏡,看着此人的模樣。
“老大。”他喚着,隻見李安舉上前,打開車門,把徐炫扯了下車。
“撞了爺的車,還想橫着走?”他說着,擡腳朝他踹去。
徐炫被他打倒,李安舉透過月光,看着他的模樣。
“爺說是誰擋道呢,原來是條狗!打髒了爺的手。”李安舉錯愕,看着徐炫,随後拿出手帕擦拭着手。
助理聽聞,一直憋着不敢笑出聲。
“老大,既然是狗,我們還是走吧,别被咬了一口。”助理好心說着。
“也對,走。”李安舉點頭附和,随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景奕甜推門下車:“你沒事吧?”
“滾,同情我?我告訴你,我今天受的一切,他們都必須雙倍給我還回來。”徐炫怒吼着,推開她鑽進車内。
不遠處,李安舉擦拭着手,卻心若有所思。
“老大,這徐炫還挺嚣張的啊。”助理不解,落在陸墨凡手中的人,居然逃出來了。
他們若不是得到最新消息,也不會趕到這證實一下。
“嚣張?我看他就到頭了。”李安舉太了解陸墨凡了,能從他手裏逃走,後果很嚴重,還有一點可以證明,陸墨凡恐怕是故意的。
“那件事,還要不要繼續?”助理很稱職。
“暫時停下,我倒要看看老頭子會怎麽做。”李安舉冷聲一笑。
他與李甯關系僵硬得很!那老頭子,如果也知道這些年,他被人利用,會是怎麽樣,他很期待。
“那現在放消息給李董?”助理試探問着。
“嗯。”他随口應着,閉目養神,不屑想着這些事。
不久後,李甯的手下收到風,自然回去彙報。
李宅,在深夜裏,安靜得詭異。
“你是說,他沒死?”李甯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憔悴着更顯蒼老。
“是,老爺,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幕後Cao作一切的人,極有可能是他。”管家恭敬的說着。
得到這個消息,他立馬來彙報。
幾十年前的事,是是非非,似乎都被時間給掩蓋了,但一位死去的人,莫名的出現,令人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利用我,達到他的目的,他還真看得起自己了。”
管家有些不太放心:“老爺,他既然是沖着當年回來,就做好一切準備,我怕他會在背後陰我們一把。”
李甯喝一口水,緩緩站起,朝着門外走去,管家跟在身後不敢作聲。
“陰我們一把?那很好,當年的事,我還沒和他算算。”
“恐怕現在少爺已得到消息了。”管家擔心一點。
“那小子,你别看他做事沖動,他的頭腦沒你想象中那麽簡單容易中别人的招。”說起李安舉,他還是挺欣慰的。
“夏天悠去了C城,回到蘇氏,我讓你查的事,你查沒有?”
“回老爺,已經去查了,但是奇怪的是,夏小姐最近一切順利,沒遇到什麽難題,如果是徐董還活着,他理應不該如此,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
“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看來這些年輕人,還得多煅練煅練。”李甯不由一笑。
“老爺的意思是?”
“你覺得蘇家那老家夥,會這麽輕易被别人算計?她精明了一世,怎麽會落到這種下場?”
管家想着他的話,李甯卻狂笑不語,也不打算解釋。,
是是非非,既然是上一代的,總該讓他們這一代人去解釋。
“老爺,您是說,她早已安排好一切,引魚上鈎?”管家思索一番後,才急問,可惜李甯什麽也沒說,返回宅内,留給他一記背影。
“哎,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