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悠在,不夜城在。
“丫頭,你很幸運。”陸墨凡沉聲說着,端着冷切的咖啡抿了一口。
蘇暖離開後,陸墨凡拿起外套,轉身往外走。
午後的陽光很明媚,他開着奔馳朝着老街的方向而去。
“陸少!”這時,安田的電話撥了進來.
“什麽事?”陸墨凡接到安田的電話,有些意外,如果沒料錯,安田應該在處理着一些爛攤子,沒空來電。
“我們兄弟在歐家老宅那裏蹲了半個月,今天終于有眉目了。”安田的聲音裏充滿了欣喜。
“有什麽發現?”他也意外。
沉于那晚去歐宅,到底爲的是什麽,他有什麽把柄落在别人手裏,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猜疑着,派人去守着,不是懷疑沉于,而是想幫他處理幹淨。
“是,人抓到了。”安田說着。
“在哪,我過去。” 陸墨凡轉着方向盤,帥氣的拐了個S型,朝着安田所說的位置揚長而去。
路上車輛衆多,陸墨凡卻連闖了幾個紅燈,二十分鍾後就趕到。
“陸少。”安田早在外面等待着,看到陸墨凡來,馬上迎上前。
“嗯,招了沒有?” 陸墨凡伸手,解開襯衫衣袖的紐扣,一邊問着。
兩人并肩朝着公寓裏走去,外面有兩位保镖守着。
“陸少,好。”保镖恭敬向他打招呼。
“還沒招,估計撐不了多久了。”安田冷聲一笑,對這一類人,他自然有一手的。
保镖推開門,陸墨凡走進去,安田跟在身後。
若大的房間裏,幾位保镖看到有人來,馬上收手,排成兩隊。
“陸少。”
“怎麽樣了?”陸墨凡問着。
“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是最新的Qiang支,順着這條線索,我們找到了一個人。”保镖沉聲說着。
“繼續說。”
陸墨凡坐到一邊,點燃着雪茄,漫不經心的抽着。
“與歐洲那邊有所關聯。”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陸墨凡接了電話後,雙眸微亮。
“是不是有好消息?”安田注意到陸墨凡的神情,關切的問着。
“陳曉從美國趕回來了,确實是有好消息。”
上次他帶着夏天悠回國前,特意吩咐陳曉好好留意,沒料到大半個月,果斷被陳曉查到了一些端倪,相信這也是突破口。
“太好了。”安田有些激動,他與陳曉算是好搭檔,但兩人負責的地域不一樣,也難得一聚。
陸墨凡抿嘴,擡眸看着前面那個男人,隻見他倔強的被強逼跪在地上。
他一個舉動,安田會意:“你們先出去。”
保镖們全部退出,陸墨凡起身,走到一邊拉過一張椅子:“坐吧。”
那人錯愕的看着陸墨凡,擡起帶血的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陸墨凡,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的手下可能太粗爆了,但你落到我手裏,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陸墨凡沉聲說着,點燃一支香煙,遞了上前。
那人雙眸微亮,雙手顫抖的接過香煙狠抽了口,抽得太急,不斷咳嗽幾聲。
“咳。”他咳了幾聲,繼續抽着。
“販毒多久了?”陸墨凡沉聲問着。
那人錯愕,沒料到陸墨凡居然猜到他是販毒的。
“三年。”他抿嘴說着,又狠抽了一口煙,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些許。
“我隻要一句話,你如實說,我放你走。” 陸墨凡沉聲說着,随手玩着打火機:“當然,不會有人知道你曾經來過我這裏。”
“憑什麽信你?”他不太相信他。
“我給路你選擇,路還是靠自己走!重要的話,我不想多重複。”
那人沉默了,落在陸墨凡手裏,他是認命了,但讓他活着出去這個誘惑太大了,誰不想好好活着?再說,他還年輕。
“沉于有什麽把柄落在你們手裏,你幕後的人是誰?”他問得似不經意,那人則狠抽着香煙,直到香煙抽完。
安田站在一邊,挺焦急,這一刻,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沉于欠我一條命。”他最終松口:“聽我爸說當年,他曾贈送一種罕見藥材給沉于,而這件事,也直接讓我爸丢失了Xing命。”
“你爸就是那個醫生?”
“對。”那人錯愕,沒想到陸墨凡居然知道。
“所以,這些年,你販毒都是沉于在背後給你依靠?”
“對。”
“他是怎麽死的?” 陸墨凡繼續說着。
那人則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真***死得夠慘,被人用硫酸潑瞎了眼,活生生被挖了心髒,最後放火燒死。”
半個小時的談話,陸墨凡不作聲,最後讓安田安排送他走。
陸墨凡站在外面,安田來到他的身邊。
“陸少,你覺得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半真半假。”陸墨凡冷聲一笑:“那醫生的死法,确實是真的,但還有一半,他沒說。”
“哦?什麽?”安田很感興趣。
隻是他沒料到沉于幫他們,是因爲欠了一條人命,如果不是沉于接受了藥材,也不會讓那個醫生慘死。
“别忘了上次的證據,等DNA出來,便知道。” 陸墨凡信心十足。
半個小時後,沉于趕來了,拿來了一份DNA交到陸墨凡的手裏。
“你自己看。” 陸墨凡把DNA分析表給安田,安田看完後,大概了解了,不得不佩服的看着陸墨凡。
“陸少,真是這樣?”這是現場提取到的證件,雖然人死多年,但地方被封閉了,找證據雖困難,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迹。
“你們在打什麽啞迷?”沉于有些聽不懂,這兩人在說的事,他有些霧裏看花。
“沉于,陸少已經幫你查明,那件事與你無關。那個醫生的死,并非因你而起。”安田輕聲解釋着。
聽到他們提及這件事,沉于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畢竟是他害了陸墨凡。
“恐怕之前有人早已有陰謀,那個醫生或許也是知情的!你隻不過是被利用了,殺他的兇手,正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你不欠他什麽。” 陸墨凡沉聲說着,伸手拍着沉于的肩膀。
“你怎麽知道?”沉于的聲音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