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
她閉上雙眸,不敢想象見到沉于,會是怎麽情緒。
依然記得,那時見到他,冷淡間的眼神,那麽的清澈,仿佛天地間,唯他獨尊,那種獨特的感覺,在她的心間不斷徘徊。
“你,還好嗎?”沉于走進來,看着她閉目養神。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仿佛撞擊在她的心間。
“很好。”她猛然睜開杏眸,恢複了冷靜。
沉于站在她的面前,一身休閑的白衣,那偉岸的身材如同往日。
“你的傷,還好嗎?”她站起身,随意的撩起秀發,迎上前。
沉于神情暗然,看着她那坦然的模樣,更整疼了他的心。
“那天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歉!”沉于緊握着拳頭。
藍若蝶走到一邊,拿起紅酒走到沙發前:“往事别提,喝一杯吧。”
“好。”沉于邁着步伐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藍若蝶坐在他的對面,一臉是笑的看着她。
但有些東西,慢慢的遠離了他和她。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她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沉于抿着嘴唇,雙眸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依然記得當初,她站在夏天悠身邊,如果他早知道她會影響到他,一定不會放她走的。
“今天藍氏得到了項目,我聽說了!隻是,我怕這隻是個開始。”
“什麽意思?”藍若蝶抿一口紅酒。
今天正因爲這件事,她與父親還大吵了一架,心情并不好。
“有些消息看似是好,但暗藏玄機。A市的水很深,相信你亦知道!這件事,我懷疑有人故意放水給藍氏,但也不能否認,或許藍董也有另外一番打算,但我希望你明白,A市就算陸家倒了,也輪不到藍家去做主。”沉于端起紅酒,輕輕搖曳着,有些擔心的說着。
他思考了許久,還是想來提醒她。或許他還有些私心,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嗯。”藍若蝶則沉默了。
“你……和楚亦軒,在一起了嗎?”
“嗯。”藍若蝶緊握着酒杯,神情變得不自然。
沉于看着喝光的酒杯,自嘲一笑:“那,我該走了。”
“好。”
她聽到他起身,離去,關門的聲音,才擡起頭。
“希望你過得好。”藍若蝶抿嘴,對着空氣說着。
她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但面對着沉于,某種情緒不斷湧出來。
“砰。”酒杯被她摔在地上。
“藍總,發生什麽事了?”助理推門走進來,看着藍若蝶紅着眼眶。
“出去。”
助理吓着,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離開。
沉于離開了藍氏集團,開着黑色奔馳揚長而去。
“砰。”前面有東西倒塌,他眯着雙眸,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後面,他疑惑半晌,棄車而去。
不遠處,有個咖啡樓,四周布置得古香古色的。
“徐炫?”沉于有些錯愕,沒想到徐炫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
他沖上前揪起徐炫的衣領,咖啡灑落了一地。
“先生!這是咖啡廳,不許鬧事。”咖啡樓的服務員看狀,連忙上前,以爲要打架了。
沉于看了服務員一眼,徐炫伸手掰開他的手。
“熟人。”徐炫說着,服務員看着這兩人,隻能摸摸鼻子離去。
“坐吧,難得再見。”徐炫拿着小匙攪着咖啡。
沉于坐下,卷了卷衣袖,看着徐炫斯文條理的模樣。
“你就不怕我會抓了你?”
“如果怕,我會讓你發現我?再說了,沉于你現在的處境,和我沒什麽兩樣,我們算是落難的知已了。”
兩人喝着咖啡,沉默了許久。
“站住。”沉于起身之時,有人拿着槍對着他的額頭。
他轉身,看着徐炫坐在那,并不急着說話。
“難道你不好奇,那晚綁架你的人,到底是誰?”
“或者說,你一直在追查,卻沒查到任何線索,你不想知道?”
徐炫喝了一口咖啡,拿出手帕擦拭着手,聲音微沉。
“你到底是誰?”沉于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徐炫。
整件事,都是保密Xing的,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但徐炫不僅知道他被綁架,還知道他在追查!
“别急,坐下,我們細聊。”徐炫伸手示意他坐下,沉于猶豫了一秒,還是轉身回位坐下。
路上,陸墨凡帶着夏天悠離開醫院,歐顧晟也因傷無大礙,提出出院。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陸墨凡雙手握着方向盤,看着車鏡中的她,聲音變得高深莫測。
夏天悠抿嘴,聽聞,她抿嘴沉默。
“我見到徐炫了,他還活着!”夏天悠輕聲說着,面對着他,她不該有所隐瞞才是。
“我有些驚訝,他爲什麽還活着?還願意把我帶到市區,給予了我逃離的時間與場合!”她咬着嘴唇,有些難已想象。
歐顧晟的出現,确實救了她。但她細想,徐炫既然大膽帶她出去,還給予她逃離的時間,那麽,他顯然是故意的。
“他的出現,會不會給你造成影響?比如醫院那件事,還有李甯的事?”她小心翼翼試問。
所有的事,都超乎了想象,她不敢想象以後将要發生的事。
“不會。”陸墨凡給予了她肯定。
“我隐約覺得,他之前一直隐瞞着他的勢力,或是,有人在幫他!”
陸墨凡聽聞,雙眸微沉,卻什麽都沒有說。
“你對景奕甜,是什麽感覺?”她看他沉默,繼續問着。
聽着,好似她在轉移話題,但她自己清楚。可是,昨晚,她發現景奕甜出現在别墅,或許,她對陸墨凡來說,确實是特别的。
“還不錯。”
他簡潔的話題,仿佛是一個無底洞,讓她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路邊停車。”她說着,解開安全帶。
他有他的高傲,她也有自己的骨氣!她在努力讨好他,換來的是他的冷淡,甚至是無視。
“你要做什麽?”陸墨凡發現她推開車門,吓得伸手拉着她的小手。
“我說停車。”她憋在心底的氣不斷發洩出來,幾乎是朝他大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