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我陪酒的?”李安舉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眺望着不遠處的夜景。
A市的夜,很美,很繁華,卻不入他的眼。
“砰。”沉于突然站起來,拿着啤酒瓶往一上一甩。
“你說,如果當年不是遇到你,如果最近不是你找上我,我怎麽會有兄弟不能找,有朋友不能聚?落到孤單一人?李安舉,都是你的錯。”沉于大吼着,他壓抑着内心真實的感覺,現在全部爆發了。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這麽多年的兄弟,他都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但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傻了好幾年。
“***,發什麽酒瘋?是我的錯?我告訴你,我李安舉都沒錯過。“李安舉也怒了,誰敢對他發脾氣,不要命了嗎?
這個沉于,未免太大膽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兄弟。”
“哈哈,說得好象怨婦一樣!如果不是你私心重,你會有這種下場?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李安舉反推他一把,一拳揮了過去。
“嘩啦啦。”啤酒瓶掃落了一地,沉于喝得有些醉,被他打趴在那,許久都沒能回神。
“做錯了,就該自己去承擔。”李安舉說着,甩手就離開。
沉于趴在那,許久才站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拿着車鑰匙往樓下走去。
“砰。”他隻覺得脖子後一疼,整個人陷進了暈厥中。
次日清晨,陸墨凡剛睡醒,抱着夏天悠在懷裏,看着窗外的陽光。
“我已經很久沒懶床了。”他聞着她身上的氣息,聲音沙啞的說着。
他的生活,除了忙碌外,已經很多年沒有家的感覺了。
“生活就該這樣,忙裏偷閑的,你說你拼命賺這麽多錢,把自己累死了,那給誰花?”她有些心疼的想撫平他的眉峰。
“滴滴”他的手機響來聲音,他伸手拿過手機點開。
隻見手機上,傳來一個視頻。
“啊。”隻見一盤紅色的辣椒水從上往下淋着,沉于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渾身是傷。
“啊,啊。”沉于的嘴裏,傳來凄慘的尖叫聲。
夏天悠看着這一幕,有些觸目驚心的,她伸手,再重新播放了一次,陸墨凡的臉色已經變成鐵青了。
“沉于被綁架了?”她錯愕,有些不敢相信。
有誰敢動沉于?畢竟,在A市雖然說是陸墨凡的天下,但就憑着沉于是他哥們的份上,哪個見面,都要繞道而行的,這個人居然把沉于給綁了。
他按着那組号碼,打了回去,可惜卻提示是空号。
“喂,安助,追蹤一下這号碼最近出現在什麽位置,還有,沉于被綁架了。”陸墨凡打了安田的電話,此時,他從震驚中,變得更加冷靜。
安田很快追蹤,但對方似乎用了一種高科技,已拒絕了他們的追蹤,根本就查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怎麽辦?”夏天悠也急了。
陸墨凡起身,快速的套上衣服:“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回公司。”
“好。”她知道自己什麽也幫不上,隻能回公司裏面處理着公事,幫他分擔着一些事。
陸墨凡開着勞斯萊斯朝着安田處住而去,此時,楚亦軒也坐在那裏面,他也和陸墨凡一樣,收到這麽一個視頻。
“據監視器顯示,沉于最後見到的人,應該是李安舉。”
安田查到了沉于最後出現的大廈,而樓上的位置上,監控顯示,在沉于上去半個小時之後,李安舉也來了。
就在李安舉來了後,監視器就已經失效了,沉于到底是怎麽被綁架的,他們不知道。
而一樓的監控器卻是完好的,看到李安舉獨自離去,但沉于的身影,卻沒有出現。
“喂,是我,見一面。”陸墨凡打了一通電話給李安舉。
一大清早,李安舉接到陸墨凡的電話,也是醉了!這個向來高傲,與他不是一路人的陸墨凡,居然主動找他。
“有屁快放,少爺我沒空。”李安舉端起架子,一副自己不高興的模樣。
說實在他與陸墨凡鬥了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唯獨沒見過陸墨凡居然放低身份找他。
“沉于被綁架了,我希望這件事最好和你沒關系,否則,我敢保證李氏從此在A市上除名。”陸墨凡放了狠話。
李氏雖強大,但與陸墨凡的組織相比較,還是差得很遠,隻要他想辦,随時都有可能做到。
“綁架?爺我沒空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李安舉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換了衣服就出門。
大廳裏,安田疑惑的看着陸墨凡:“陸少,你現在通知李安舉,如果是他做的,那沉于就危險了。
“不是他做的。”陸墨凡很肯定,他和李安舉,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李安舉是個思想很變态的人,但是,他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他說不是,就肯定不是。
十幾分鍾後,李安舉踢門闖了進來,把外套往一邊甩去。
“***,哪個人敢陷害爺我?”李安舉脾氣上來,不高興了。
他一大清早,被打擾了睡眠不說,還被别人陷害,火大得很。
“自己看。”陸墨凡把電腦轉過來,按了播放鍵,不僅是他上樓的一幕顯示,包括沉于被綁架虐待的一幕,也連着一起放了。
“***,比我還狠?”李安舉一看,來勁了。
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态的人,心裏扭曲的!但居然有人比他更狗血,電視劇裏面的都學到了?
“敢讓爺我知道是哪個人做的,我會幹掉他。”李安舉甩下這句話,風火火的往外沖出去。
陸墨凡優雅依在一邊,看着李安舉的背景,心若有所思。
“看來,還真不是他。”楚亦軒點頭,附和着陸墨凡的話。
“歐陽绮的身份,查到沒有?”陸墨凡把心思轉到歐陽绮的身上,雖然完全沒關聯,但或許,就因爲沒關聯,才是最大的破綻。
“根據她的DNA,卻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你說殺她的兇手,是不是與綁架沉于的,是同一個人?手段都夠殘忍。”安田分析。
畢竟,這種殘忍的手段來說,是一緻的。
“有這個可能。” 楚亦軒也點頭,隻有陸墨凡是沉默,他的雙眸盯着屏幕,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