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開着車,來到李安舉的公寓内。
“來做什麽?看我死了沒有?”李安舉沒好氣說着,他光着上半身走到冰箱上,拿出啤酒喝着。
拿過一瓶,丢給沉于。
沉于接過啤酒,喝了一口:“我們都差不多。”
他自嘲一笑,李安舉也中槍,險些丢了Xing命,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他們玩槍了這麽多年,卻是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
“差得遠了!别忘了,你和陸墨凡,楚亦軒稱兄道弟的,半夜跑來和我這,萬一被發現,你以後就和我蛇鼠一窩了。”李安舉坐在沙發對面,擡腳翹着.
“他們已經懷疑我了。”沉于諷刺的笑着。
剛才被保镖跟蹤,他都覺得奇怪,他從醫院出來,怎麽會有人跟随着他?
最終,他看着有輛車内的保镖眼熟,這才突然醒悟,自己被兄弟跟蹤了。
“哈哈,看來你得跟我混了。”李安舉朗聲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這時,廚房裏,助理弄了兩份牛排端了上來。
“老大,該用餐了。”
沉于毫不客氣,叉起牛排咬了一口:“手藝不錯。”
兩人喝着啤酒,配着牛排,雖然看着比較突兀,氣氛卻很好。
“有什麽打算?”李安舉喝得有點多,打了個隔。
沉于拿着啤酒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俯視着外面的夜色:“回去,怎麽也是多年兄弟!這些年,我心裏憋得難受。”
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覺得面對着陸墨凡時,真的錯了一時,就是一輩子背負着罪孽的殼。
“最新報導,A市今年是多事之秋,前天出車禍的事,已調查清楚,據說受傷者的女兒,曾是陸少的绯聞女友!她雖已被陸少否認關系,但此次,她的母親重傷,是否有關系呢?讓我們聽聽專家的分析。”這時,新聞上播放着A市的一些新聞。
李安舉喝着啤酒,錯愕不已。
“砰。”啤酒瓶掉落,灑了他一身。
“她出事了?”他拿着搖控,倒退了回去,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兩天,他受了重傷,一直處于昏迷狀态,醒來後,也沒有關注A市的事,沒料到居然出了這麽大亂子。
“夏天悠的母親,不知走什麽黴運,居然與你父親撞到一塊,結果把人給撞進醫院了。”沉于說着,隻見李安舉拿着一件T恤套上,轉身出門。
“喂,等我。”沉于原本比較悶,出來喝點小酒,結果陪酒的跑了。
他看着助理一眼,把酒瓶放下,也拿着外套離去。
“沉少。”助理喚住他。
“有事?”沉于與這位助理,甚少打交道,并不熟。
“既然有些事,是錯的。而李少爺一向不屑于解釋,你與他稱兄道弟,該知道有些禍,背久了,就是真的了。”助理的話中有話。
沉于握着門扶手的手,用力握着,卻什麽都沒說,邁着大步離去。
“希望你真把老大當兄弟。”助理雙眸,帶着陰狠的光芒。
上次,他差點死了,是李安舉把他救了回來,如今,他是拿着Xing命來報答李安舉的,哪怕是偏激的事,他都幹得出來。
公寓下面,沉于坐在車内,久久沒有發動車子。
而李安舉,卻開着奔馳狂飙着,來到了醫院。
“李總,好巧。”這時,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眯着雙眸,看着C城的市長,臉上帶着不悅:“市長大人,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醫院來?”
“哈哈,李總太會開玩笑。我隻是來看位故友,沒料到在這裏遇到你,上次你說的事,要不要去談談?”市長向來高傲嚣張,第一次邀請李安舉單獨相見。
李安舉狂野一笑:“改天吧。”
他走得有些急,市長轉身鑽進車裏:“你是沖着那天車禍的事來的吧?想不想知道真相?”
李安舉眉頭緊蹙,他的事,向來做得滴水不漏,他的事,居然被看穿了。
這種感覺,令他覺得危險。
“什麽意思?“李安舉轉身。
“夏天悠的母親住在這醫院,你是來看她的吧?我聽說您和她的交情不錯。”市長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隻知道這麽多。
李安舉轉身,繞過車子,鑽進副駕駛位上。
“我就知道這次你來A市,沒那麽簡單。”李安舉自嘲的拿着打火機,玩着火竄,覺得自己看漏眼了。
眼前這個,哪是什麽老虎,擺明是一頭狼,是神出鬼沒,專門欺騙别人眼球的白眼狼。
“李總真會開玩笑,我隻不過想跟你喝兩杯,順便聊聊天,在家被老婆管得太嚴,也不是件好事。”市長淺聲一笑,不将李安舉諷刺的話語放在心上。
他是出了我聽妻管嚴,蘇暖幾乎是他的全部。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說什麽,說重點。”李安舉沒什麽耐Xing和他交流,伸手撐在車窗處,指尖撫着下巴。
市長将車開上高速,朝着偏僻的郊區而去。
“車禍是預謀,據我說知,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我剛才,可是在拯救你啊,萬一被陸墨凡看到你,那豈不是又出大事了?”市長停車,斯文條理的解開着衣袖的紐扣。
李安舉伸手,一拳打在車窗上。
“你少給我裝,老子就不信邪。”
他不緩不慢的轉身,看着李安舉煩躁的模樣,相比之下,他卻盡顯出溫文儒雅。
“别給老子在嚼舌根,滾。”他推開車門,往回走,市長也沒打算去攔着他。
李安舉攔了一輛車,往市長而去。
醫院中,陸墨凡收到眼線的來電,說李安舉出現在醫院,最後與C城市長一起離去,上了高速。
“陸少,李安舉會不會與市長,是一夥的?”安田有些不解,之前,市長與李安舉之間,似乎并沒有任何往來。
上次C城的項目,李安舉親自去C城,市長閉門不見,不像是關系戶。
“聲東擊西,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陸墨凡冷笑,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眼裏,李安舉與他鬥了這麽多年,根本就不屑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