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鐵門被撞得動搖,守在裏面的保镖都沖了出來,看着車牌号,他們面面相觑,不知管還是不理好。
在保镖們猶豫着,那輛豪華車不斷撞擊着,如鐵般的門,搖搖欲墜,對方顯然不打算破門而進,隻是想制造一些不好的氣氛罷了。
“是誰,敢在這裏撒野?”管家氣喘喘沖了進來,手上拿着一條鐵棍。
當他看着這車牌号,車窗也搖下來,看到李安舉的臉孔,他嘴角抽了抽。
“少爺,您回來了?”老管家恭敬說着,轉身去打開門:“您不必與這扇門過不去,這門若讓少爺不高興,我這就把它給換了。”
“咻。”李安舉開着車沖進去,理都不曾理會老管家。
他暗擦汗,李安舉的Xing格,向來乖張,他是下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少爺是怎麽回事,最近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閉嘴,主子的事,也是你們能讨論的嗎?”老管家冷聲說着,關上鐵門後,往宅内走去。
李安舉渾身酒味,邁着疲憊的身子走進大廳,看到李甯正在休閑的看着報紙,聽到動靜時擡眸,看到李安舉并不驚訝。
“知道回來了?”李甯合上報紙,摘下眼鏡,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許鳳是不是你逼死的?”
李甯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冷笑:“李安舉,你可是出息了,管到别人家頭上了!怎麽,一回來就和我吵架,翅膀硬了是吧?”
“我要的是答案。”
這時,管家端着咖啡上來:“少爺,咖啡煮好了!有什麽事,您和老爺好好說,自家人,别鬥氣了!老爺都是爲您好。”
“你話太多了。”李甯說着,老管家放下咖啡後,退下去。
大廳裏的下人,也被老管家撤走,隻剩他與李安舉兩人。
李安舉把外套丢到一邊,坐下,玩世不恭的斜依在那:“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嗎?今天我回來了,咱就把話扯清楚。”
“看來,你知道了,我是你的親生父親。”李甯坦坦蕩蕩說着,并沒有絲毫想隐瞞,更沒有一點扭捏。
之前,他瞞了李安舉這麽多年,包括他在醫院的鑒定,也被換掉,這些舉動,看來都是多此一舉了。
該知道的,還是要說的。
“哈哈,親生父親?”他狂笑着,看着李甯,沒料到他居然把這件事提起,原本李安舉一直逃避的事,最終被提出了。
“上次在醫院裏做的鑒定,是你換走的吧?處心積慮想隐瞞我,現在倒是告訴我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告訴我,我和你有血緣關系,所以,要幫你度過難關?李甯,你***就夠賤!”他不管李甯是否長輩,破口而出。
“你是我李甯的兒子,你的血裏流着我一樣的血!我們本來就是同一條船上,再說許鳳不是我殺的,有什麽不能坦然?”
“哈哈,你太可笑了。”他要早知道回來會聽到這消息,他甯願在外面呆着,也不要回這個家。
他看着李甯,總感覺以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扭曲了。
這些年,一直被欺騙着,他恨陸家入骨,但他暗調查,卻颠覆他的三觀,雖然他還沒全部還原真相,但直覺告訴自己,李甯真的利用了自己。
“你離開我,你什麽都不是!名利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超越陸墨凡,拿到A市首富的位置?這些我都可以給你,甚至在我百年後,我的家業也全部是你的,現在讨好我,你得到的好處,比任何人都要多。”他抛出一個極大的誘餌,想引李安舉上鈎。
“财産?家業?名利?哈哈,這些能換回我***命嗎?”他沖上前,把李甯揪了起來。
李甯手上的咖啡被灑在地上,那白色的T恤被染黃了一片。
“我媽是不是你害死的?”他的情緒很激動,好象現在馬上就能在李甯的嘴裏聽到真相了一樣。
“是陸家害死的。”
“滾開。”他把李甯推開,拿着外套,朝外沖了出去。
如今,不管李甯說什麽,他都不願意聽。
“老爺。”管家上前,扶起李甯,李甯伸手阻止他,獨自站起來,理了理衣衫。
“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知道悔改。”李甯的雙眸迸出厲色,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另外一側,李安舉開着轎車揚長而去,越想越生氣。
“他居然真是我的父親。”他咬着牙根,伸手用力拍着方向盤,此時,連他都感覺到很荒唐。
李甯一直隐瞞着,今天卻坦然面對?
回想着這二十多年來,他就當一個瘋狂的魔頭,任由着李甯牽着鼻子走,一切看起來太搞笑了。
“吱。”這時,幾輛車從側處行駛而來,他盯着車後鏡,雙眸迸出狠光,他調着車頭,朝着那輛車撞去。
“砰。”兩輛車撞到一起,李安舉繞着車頭反撞着。
“我讓你跟蹤我,去死吧。”他冷聲說着,踩着油門,把那輛車逼到一個角落,撞了進去。
車内的人尖叫兩聲,想跳車,可惜來不及了。
“砰。”這時,後面有一輛車沖上前,撞着李安舉的車尾,他反應過來,可惜已晚,車子往前滑動,前面是燒磚車,車子近火易燃。
“***。”他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對方手上拿槍,朝着他掃過來,幸好李安舉閃得快,否則,連小命都不保。
“老大。”這時,有輛車行駛而來,撞上那輛車:“上車。”
他看到此人,正是曾經背叛過他的助理,他沒多想,鑽進車内,他開着車揚長而去。
助理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令對方也錯愕,眼睜睜看着人被救走。
李家,李甯正準備外出,隻見有保镖帶傷跑了回來。
“李董,少爺被人襲擊,身負重傷。”
“是誰做的?”李甯臉色大變,在他觀念裏,普天下除了他之外,沒人有資格傷害李安舉。
“對方身份不明,但應該不是本地人。我們幾個兄弟,也死了。”保镖說着,手臂與臉上的傷,可想而知。
“下去休息。”他說着,帶着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