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裏說的那個人,是誰?” 夏天悠疑惑。
其他人也找不着答案,覺得周管家突然叛變,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我從來沒懷疑過他。”陸墨凡說着,轉身走進側吧裏,拿着酒就往嘴裏灌。
周管家,自小看着他長大,他獨立後,周管家就在别墅裏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已成他生活中的一部份了。
“許鳳,死了。”安田伸手,拍着夏天悠的肩膀。
這時,她才知道陸墨凡爲什麽表現這麽奇怪。
許鳳居然死了?那個一向嚣張,威脅着她的女人,陸墨凡的生母!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被殺害了?
“去吧。”楚亦軒示意她去安慰。
夏天悠推開側吧的門,走進去,伸手握着他的酒杯。
“别喝了。”
陸墨凡雙手在顫抖,在強忍着什麽。
“我不難過。”他還在否認自己的情緒,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人。
許鳳死了,而周管家背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突然,讓他不知所措,雖然沒造成任何損失,可對陸墨凡來說,在他心裏已是重重傷害。
“别怕,你還有我。”夏天悠皺了皺眉,知道他在強忍着。
陸墨凡低下頭,看着她精緻的臉頰,他伸手捧着她的臉,看着她清澈的水眸,那裏面有他的身影。
“墨。”她伸手抱着他,把臉湊到他面前。
身體雖出過車禍,但卻在他的面前,變得熱情了起來.
“夏天,别.”他伸手反抱着她,緊緊的将頭埋在她的胸前,她是他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墨,乖,難過就哭出來.”她撫摸着他烏黑的短發,雙眸帶着柔情.
深呼吸一口氣,她仿佛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揪着,很疼很疼.心疼他的不懂得發洩,心疼他的容忍,心疼他所有的一切.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紅唇.他的吻,激狂熾熱,能點燃她身體内心處的平靜。
“墨。”她在他的耳邊,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他手一路攻城掠地,将她的身子緊緊在懷裏緊抱着,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每一處,讓自己那些痛苦,全部都被填滿,不需要再掙紮.
“可以嗎?”夏天悠被吻得不能呼吸,她側頭吻上他的耳際。
她向來被動,此次卻主動想占有他每一瞬間。
“嘶。”陸墨凡沒防備.
“陸墨凡,别怕,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有我在陪伴着你.”夏天悠低頭,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像在引導着她,讓她進入了某種狀态.
“夏天悠!”陸墨凡被她的主動吓着,幸福而享受的喊着她的名字。
側吧裏,兩具身體不斷糾纏在一起。
外面大廳,楚亦軒與安田處理完事後,看到沉于半躺在沙發上,在等待着他們回來。
“看來,你的命真大。”楚亦軒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痛!”不巧,他打的正是沉于的傷口。
“知道痛,就好。”楚亦軒話中有話,他走到一邊坐下,安田則沉默。
别墅裏,氣氛與平時不再一樣。
周管家雖然被繩之于法,但對他們是有影響的,一個在身邊呆了多年,一直忠心不二的人,居然一瞬就造反,還想取他們的Xing命,這事他們還無法釋懷。
“那件事,查出來了嗎?”沉于問着,他昏迷了幾天,其他事,一概不知。
但看到夏天悠已回來,相信她的嫌疑已被洗清。當初,他深怕自己若否認殺人,就會把夏天悠拖下去,他當時糾結,是可想而知。
“徐川認罪了,說一切是他策劃。”楚亦軒走到一邊,拿出啤酒丢在桌上。
沉于拿着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徐川?他就這麽輕易就承認了?我覺得這件事,沒這麽簡單。首先,我到那裏時,夏天悠是倒在地上的!顯然,藍雄已經死了。”
他覺得徐川有多大的怨恨,也不至于會殺了藍雄吧?
“是李甯在背後做的,他已經承認。但是,我們找不出任何關于李甯的罪證,哪怕是徐川承認,也沒用。”安田這時插話。
這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咦,那些德國專醫呢?”楚亦軒才發現,所有的醫生都不見了。
“被我叫走了!好歹是醫學界的天才,萬一被這些事件卷進來,無故丢命,我豈不是對不起國民?”
“切。”楚亦軒又拍來一掌,幸好沉于躲得快。
安田看着沉于傷勢恢複得不錯,但他更擔心陸墨凡。
在他們聊得甚歡時,陸墨凡已把夏天悠安置好,獨自下樓,但整個人看起憔悴了不少。
“墨,我有事和你說。”沉于想了想,有些事,還需向陸墨凡交待的。
在被拘留時,他想了許多,該交待的還是需交待,否則,以後想說都沒機會說了。
“嗯?”陸墨凡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消沉。
“上次,李安舉找我……”沉于把那件事說出來,整個人輕松了。
楚亦軒這才大悟,他以爲沉于會是内Jian,會幫着李安舉。
“難怪李安舉這段時間反應這麽奇怪,顯然他在懷疑李甯了。”楚亦軒不需多想,直接脫口而出。
“李安舉,會不會是李甯的親生兒子?”安田這時抛出一個問題。
李甯當年收養李安舉,并冠上自己的姓氏,送他到國外就讀!這些年,李安舉雖然消失,但卻時不時出來做一場惡作劇。
“待查,但李安舉若是在懷疑自己并非陸家骨肉,那他肯定已經知道些什麽了。這個人利用他這麽多年,恐怕李安舉不就此罷休。”陸墨凡也說着,他很了解李安舉的Xing格。
這時,有人急急走進來。
“夏天被接回來了?她怎麽樣了?”藍若蝶闖進來,連保镖都擋不住她。
她衣服有些髒兮兮,頭發也淩亂,卻更顯得她的焦急。
“剛醒,但睡着了。”陸墨凡說着,她才松口氣。
最近,藍家的事,壓得她喘不上氣。
藍家禁止讓她外出,她是偷偷爬窗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