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件事完全是意外,驗屍結果已出來。此事與沉于恐怕沒太大的關系,如今證據還不足,我們先回去。”
藍正楠手放在扶手上,陳警官大氣不敢出。
“繼承位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麽?”藍正楠陰陽怪氣的問。
藍若蝶錯愕,不知父親爲什麽這樣問,她心裏有着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果然應驗了。
“别忘了你的工作室是怎麽回事的!别忘了你繼承總裁之位,是他退讓的。而今,我的兒子他死了,死了!你現在居然在我面前替别人說話?是不是想藍家的人死絕了,你才高興?藍妙再多心眼,她是你的妹妹,現在她毀了,你哥他死了!可你居然說沉于是無辜?”
藍若蝶不知該說什麽,知道多說無益,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陸墨凡打來的,她正想接,卻被藍正楠奪去,看着來電後,他直接把手機給摔了。
“爸。”她不敢相信。
“陳警官,照公辦吧,這些年,你也受了我藍家不少好處,你知道該怎麽做吧?”藍正雄沉聲說着。
“是。”陳警官低頭,隻能應聲。
藍若蝶想離開,被藍家保镖擋着去路。
這時她才知道,爲什麽把她叫來現場,原來都在這裏等着她。
“你敢離開半步,總裁之位,你的股份,你母親所有的财産,我全部都轉給别人。”藍正楠冷聲說着。
她沉默了,或許她自私,但這些年,她一直爲了守住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而拼博,在最後的關頭,她卻猶豫了。
路邊,陸墨凡打着藍若蝶電話,卻發現關機了。
“該死的。”他伸手用力拍着方向盤。
“陸少,要不要冒險一回?”安田握着手機,他覺得是時候該放任一回事了。
陸墨凡沉默,他腦子不斷轉動着。
“陸少,查到了,那輛車從東區的停車地下室出來。”這時,手下打電話來,陸墨凡踩着油門揚長而去。
黑暗的地下室,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陸少,你看。”安田指着一邊的字。
上面不知用什麽東西寫着的,字很模糊,但隐約看到:“信我,先救沉于。”
簡單幾個字,在陸墨凡心底産生了更大的撞擊力。
夏天悠也隐約知道,陸墨凡必定會想救她,但這件事明顯是陰謀,若陸墨凡選擇去救她,那麽無聊就是中别人的圈套,還會落下一個殘害兄弟的罪名。
“去警察局。”陸墨凡轉身,上車離去。
安田看着他火速離去的身影,也開着車緊跟在後面。
去警察局的路上,不知從哪裏鑽出許多釘,把車輪股都剌爆了,陸墨凡卻坐在車内,不曾動。
郊外,天色漸晚,黑燈瞎火的感覺,像是一種黑暗的東西籠罩在心頭,但今晚的她,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你好歹哭一下啊!笑得這麽恐怖,吓誰呢?”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有些受不了。
他不明白,綁架這麽多人,她是第一個沒有哭,反而笑的女人。
“你們又不殺我,隻想綁架要錢,再說過兩個小時,我就自由了,爲什麽要哭?”她笑了。
他錯愕,覺得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哪有綁匪拿錢,還把人還回去的?這年頭,撕票的事多得去!
“咳。”他尴尬,但還是壯膽:“閉嘴,話太多吵死人了。”
“好。”她側過頭,雙手因掙紮,手腕被繩刮破皮,鮮血染紅了繩子,她眼裏充滿了堅定的神色。
“吱。“這時車停在半路,前面是一個小山坡。
她被男人粗魯的推下車,夏天悠摔在地上,小手抓起一塊尖石握在掌心中。
“***,陸墨凡還不來?該不會我們被玩了吧?”他們兩人面面相觑,黑乎乎的一片,有些摸不着北。
“我給她打個電話。”這時,爲首的男人轉身,拿着手機打電話。
夏天悠站在那,看着那個男人走遠,她拿着碎石把繩子磨開,後退了幾步。
“啊。”她撿起一塊石頭,朝着那個男人腦後摔去。
可惜,他發現不對勁,突然回首,她砸中他的額頭,男人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啪。”
她摔在地上,男人俯身壓在她的身上。
“臭女人,真不安份。”他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夏天悠慌亂,膝蓋頂起,男人早有準備,雙腿緊夾着她的大腿。
“救命啊。”
“啪。”他甩她一巴掌:“我讓你叫。”
他按着她,伸手用力撕開她的衣服,白皙的肩膀呈現在他的面前。
“你在幹什麽?給老子起來。”男人打電話回來,發現兩人按在地上,看似男人正在侵犯夏天悠。
“哥,她打老子。”男人被揪起,不服。
夏天悠躺地上不斷喘息,她翻身準備逃,被爲首男人擡腳踢中她的腰,她就地滾,摔下山坡。
“啊。”她摔倒,額頭被碎石劃破,鮮血順着臉頰滴落。
四周安靜成一片,她爬起來,不顧一切的往前逃跑。
“人跑了,快追,老子保證不打死她。”
“别追了,我們被人玩了。”爲首男人踢着石頭,說好給訂金,說好的一切,都變了。
“什麽意思?”
“回去找那個女人,***居然敢玩老子!”
“難道她不是陸少的女人?”
“對,剛才我看到新聞,陸少親口對外稱,他有未婚妻,不及之後,就要結婚。”
兩個人咬牙根,準備折回去找那個給他們出主意的女人算賬,可惜,在逃亡的夏天悠,并不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時間倒回到一個小時前,陸墨凡棄車後,并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自己即将結婚,而對象并非夏天悠。
“墨這是做什麽?”楚亦軒沖過來,可惜被安田擋住。
“如果夏小姐與陸總沒關系,就不會再有人爲難她,而沉于殺人一案,很快就會調查清楚。”安田說着。
楚亦軒不由得沉默了,事實确實是如此。
夏天悠隻不過是一隻代罪糕羊,她所承受的一切,隻不過是因爲她是陸墨凡的女人,一旦她失去這個身份,那麽她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