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是你。”她語氣淡淡,對此人沒任何好感。
雖知他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處。
霍楠看着她坦白模樣,他抿着嘴唇:“哼。”
她看着他額頭滲出鮮血,拿出OK綁上前,遞給他:“貼下吧!破相了,總裁大人會嫌棄的。”
霍楠看着OK綁,睨視着她,嘴唇輕輕動了動。
“不用謝我,我隻是路過。”她解釋着,轉身離去,并不想與他有更多交集。
霍楠看着夏天悠離去的身影,他緊握着拳頭。
“夏秘書。”他喚住她。
夏天悠停下,不解回頭:“還有事?”
“那天的事,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摘下眼鏡,輕輕擦拭着,眼底閃過一絲内疚。
若夏天悠今天沒救他,或許,他并不打算開口。
“什麽事?”她更疑惑,他說話莫名,她跟不上他的節奏。
街道很安靜,隻有微風拂過,落葉被卷起的聲音。
“那天把你騙去郊外,讓你錯過與陸總出差時間。”霍楠解釋着,他擡腳上前,站在她的身邊。
與他并肩,好才發現,其他,他的年紀比她更小,身上有着夏天亮的身影。
但讓她更疑惑,他那天把她叫出去,就是爲了不讓她與陸墨凡出差?
“我明白,你吃醋嘛,我原諒你了。”她用同情眼光看他,隻覺得男人的世界,其實也滿有愛的。
陸墨凡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能讓男人都臣服他。
“是歐陽绮讓我把你叫走。”霍楠低頭,解釋着。
這件事,原本是秘密,但他想将今天欠她的人情還了。
“歐陽绮?”她傻眼了,敢情是想接近陸墨凡,所以将她的時間錯開?
霍楠勉強一笑,他轉身離去。
“喂,你還知道什麽?”她急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女人與小人,都惹不起啊。
“剛才那句話,還你今天的人情。”霍楠說着,小跑着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夏天悠抓了抓頭,站在原地,任由着秋風吹拂着,直到她渾身發冷,才緩緩回神,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公寓,意外看到藍雄。
“夏小姐。”藍雄單手插兜,看着夏天悠與自己擦肩則過,他沉聲喚住她。
她停住腳步,并沒有回頭。
藍雄高大身影繞過她,來到她面前,一身淺藍色襯衫,配着黑色西裝,襯托出他不凡的公子哥形象,但她卻一點好感也沒有。
“藍少爺,請問有事?”語氣并不友好,她讨厭藍家所有人。
如果沒記錯,藍雄與藍妙,顯然是一夥的。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他态度極好,并不在意她的冷淡。
“哦?”她睨視他,顯然意外,但更諷刺。
她有什麽能幫得上?藍家那些破事,她早就知道了。
“希望你說服藍若蝶,讓她離開A市一段時間。”
夏天悠挑眉,顯然不解,這與藍若蝶有什麽關系?
“理由。”
藍雄伸手掏出香煙,欲要點燃,看着夏天悠蹙眉,他将香煙收起,玩着打火機:“當然,我也有私心,并不希望她與李家聯姻。”
他的話,是她的心聲,夏天悠态度最終好了些。
“怕影響到你的地位吧?”她淡淡一笑,富家之子,都是如此。
她越過他,準備上樓。
“李安舉,你也認識,他的爲人,相信夏小姐比我更清楚,藍若蝶若在A市,恐怕不僅會變在他的囊中之物,恐怕還會威脅到她的Xing命。”藍雄神情嚴肅說道,英俊的臉上,出現少許的關心,但很快被斂去。
李安舉!這三個字,是她的心頭剌。
她怎麽忍心讓好友嫁給那個變态狂?
“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她冷哼,那天李安舉的态度,她早就明了。
再者,藍若蝶是她的好朋友,不排除李安舉極端,會動藍若蝶。
“但你信了。”藍雄信心滿滿說着,一輛黑色奔馳朝這邊行駛而來,他走上前,上了車後離去。
留下夏天悠獨自發呆。
地下賭場這種地方,烏煙瘴氣,往來人特多!卻是賭徒最喜歡的地方。
夏天亮拿着手上一千塊,甩了甩,朝着賭桌走去。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夏爺啊!”這時,有人認出夏天亮,很給面子稱他爲爺。
賭場内,誰不知夏天亮與上面有關系,是有靠山的。
“廢話少說,是兄弟的,就來賭一把。”夏天亮有些财大氣粗說着,還甩了甩手中的一千塊。
今天算他手氣好,拿一條破項鏈,也能抵一千塊。
“賭?夏爺,俺和你不一樣,你有錢!是個闊少爺,咱窮,看你賭就行。”混混在他身邊轉着,還不忘拍馬屁。
但明眼看,都知道他哪是什麽少爺。
這話,說得夏天亮很受用,他微點頭,拿着梳子理着頭發,将錢甩在賭桌上。
“賭大。”他眼睛都不眨下,帥氣下第一賭注。
他的手氣一向很差,今天卻離奇的赢了一把,一賠百!他居然翻了百倍,看着眼前花花的鈔票,他口水都流了。
“***,再來一把。”他幹脆把錢壓一半,幾回合後,他贈了幾十萬。
夏天亮看着這鈔票,這輩子他也沒摸過這麽多錢。
“發财了!”他哪還管自己是否在上班,賺錢最重要。
但很快,幾位打手上前,把他拖了起來:“夏天亮,你的膽子夠肥的,上班時間賭錢?讓老大知道,看你的手還留不留。”
但賺錢眼花的他,怎麽會管這些?
“放屁,老子現在有的是錢,上什麽班?”他怒了,抓過一把錢,朝着打手們身上甩去。
幾個人最終,吵了起來。
在賭場二樓陽台上,陳一俊站在那,抽着香煙,看着夏天亮嚣張的模樣。
“陳老闆,這還滿意嗎?”賭場負責人在陳一俊身邊問道,兩人并肩。
站這個位置,能将賭場内收入眼底。
“不錯,但今天點到爲止!太過了,到時就不好玩了。”陳一俊冷笑一聲,臉上神情猙獰。
環視着賭場内,他覺得自己才是主宰着他們命運的神!
站在高處,感覺就是不一樣,有錢了,分分鍾能讓那些窮鬼跪拜在腳下。
“是,那我去吩咐下去。”賭場負責人連忙轉身,去暗示做莊的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