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夏天悠聽着這兩人打啞迷,有些擔心的看着藍若蝶,畢竟藍家每次說事,都是對她不利的。
身爲千金,好事沒輪到她,倒是壞事給她惹了不少。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如果沒什麽事,請從我的房子裏出去。”藍若蝶打開門,一個請的姿勢,藍妙也不矯情,轉身離開了。
她的到來,打破了這沉默。卻讓夏天悠更加擔心,自己不在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和李家聯姻,也是擡高你了,如果你是不冠着藍姓,我看你連嫁進豪華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瞧自己長什麽模樣。”她在轉身離開之際,又回頭諷刺着。
“那倒是勞你費心了。”藍若蝶自嘲一笑,狠狠甩上門。
夏天悠伸手,将好友抱住,什麽都說不出來。
“要不,去喝兩杯?”她輕聲建議着,除了喝醉發洩,還能做什麽?藍家的事,她不願再多說什麽。
讀大學時,她認識藍若蝶,是在一場意外中,她一身狼狽不堪,摔在雨中,一身是傷,被夏天悠遇到了,從那以後,她才知道藍若蝶比她更不幸。
每個家庭,都有本難念的經,而她們兩個都好象是被抛棄的一員
靜吧内
安靜的酒吧内,夏天悠和藍若蝶兩人點了水果雞尾酒,兩人都沉默的自飲,各有心事。
“夏天,幾天不見,酒量倒長了?”這時,歐顧晟端着紅酒走過來,低沉疑惑的嗓音響起,他坐在她身側,鳳眸盯着她,再看着藍若蝶。
“歐先生?”藍若蝶看着這帥哥,她雙眸都發直了,抿了一口酒,沒料到這麽巧,居然會遇到他。
那天晚上,在公寓外面看到他,她還驚訝。
現在看着他與夏天悠談話的态度,兩人似乎真的很熟呢。
“藍小姐,好久不見了。”歐顧晟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看了藍若蝶一眼,向她禮貌的點了點頭。
藍若蝶看着這兩人,她雙眸轉了轉:“看來,托夏天的福,今晚我能蹭美酒喝了。”
夏天悠看了眼歐顧晟,再看看藍若蝶的神情,這兩人似乎認識啊?
“那天你的項鏈壞了,我修好後,剛好你出差,所以我就轉交給你的好朋友了。”歐顧晟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麽,便解釋他與藍若蝶的關系。
藍若蝶看着歐顧晟解釋的模樣,不由得一笑,側身撞了好友一把,還朝她擠了擠眉。
“這事,我差點都忘記了。”藍若蝶連忙圓場。
“怎麽?上次說請吃飯,擇日不如撞日,今晚這瓶酒,算你了。”歐顧晟半開玩笑的說着,細抿了一口紅酒,魅惑的眼眸一瞬一瞬的看着她。
靜吧内,那迷離的燈光下,她的模樣顯得有些不太真實,但比現實中更妩媚幾分,似乎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歐顧晟問着關于她工作後,讓夏天悠有些尴尬,好象她才去陸氏上班幾天,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樣。
“我辭職了。”夏天悠不由得苦笑,端着果酒一口飲盡,卻抹不空心底的不悅。
想着他朝她發怒的模樣,還有他在餐廳與沈倩那一幕,她心底的酸意更深。
“該不會是被欺負了吧?陸少對屬下向來是苛刻的。”歐顧晟玩味的挑眉,眼裏暗藏光芒,嘴角含笑看着她。
據他所知,她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越難她越會拼命。這辭職,也未免太快了,這不是她的Xing格。
與她接觸這些天,他對她倒了解了許多。特别有責任感,喜歡挑戰,這種工作其實挺适合她,隻是呆在陸墨凡身邊,讓他有些不安。
“嗯,壓力大,适應不了。”夏天悠長歎口氣,神情複雜的感歎,好象真是這麽一回事似的。
對于C城的事,她一字都不願意再提起。
“聽說陸總是工作狂,他的秘書全是男Xing,一般女Xing無福消受,所以,你壓力大是正常的。不過既然辭職了,那倒也是個新的開始。”歐顧晟微怔,看着她眼底那一抹尴尬,他特意圓場。
藍若蝶坐在一邊,安靜的打量着這兩人,突然想起了楚亦軒,那天在酒吧見他一面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嗯。”夏天悠擡頭,看着歐顧晟,她很好奇,爲什麽總會無意中遇到他?
這時,一道身影朝這邊走來,看到夏天悠與歐顧晟有說有笑,特别是她把辭職的事說得如此輕松,某人怒了。
陸墨凡那漆黑的瞳孔在瞬間緊縮,雙手緊握成拳,強壓制着胸口的怒意,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夏天悠,果真出息了,丢下一堆工作不幹,跑來酒吧泡仔?你當上班是逛牛郎店啊?”
這句逛牛郎店,直接暗指歐顧晟。
“陸少,你什麽意思?”歐顧晟聽着他的話,擡眸冷視着陸墨凡,心裏有一萬個不爽。
這個男人嚣張過了頭,居然還把怒意轉到夏天悠的身上,難怪她會辭職。
藍若蝶身爲事外人,看着這吵架的一幕,她不禁好奇,夏天悠果真出息了,居然能讓陸墨凡怒成這樣!
明眼看着,都知道這怒火,不會這麽容易被滅掉的。
“工作?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辭職了,那些工作,自然與我無關。”聽到他那磁Xing的聲音,她的心都吓得跳出來了。
猛然擡頭,對上他那冷厲的雙眸,她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好像掉下冰湖中,冷得渾身顫抖。
夏天悠咬着牙根,側過頭,幹脆不再看他。
“辭職?我批了?嗯?”陸墨凡強壓上心底的異樣,聲音冷如臘月的寒冰,逼問着她。
在C城,他提前辦好一切的事,還打包好餐食給她帶回去,沒料到夏天悠居然不辭而别!這還不算,她回到A市後,居然不到公司報到,他打她的手機也是關機的。
既然她要走,自尊心超強的他,自然不會挽留!
今晚赴約,卻意外遇到她在這裏喝酒,還和歐顧晟有說有笑,笑得如花似玉的一幕,簡直讓他想抓狂,想也不想便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