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有那樣,才可以?”她聲音很痛苦,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渾身像被螞蟻在鑽咬,水眸閃過複雜的情緒。
陸墨凡沒說話,捧着她的臉,凝視着她,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霸道的吻很深情,像充滿了愛意一樣。
她順着他的動作,水眸卻盯着那不斷閃爍的地方,腦海一片空白。任由着他對她上下其手。
渾身像中邪一樣纏着他,配合着他的行爲,仿佛他就是她的解藥,像被釋放着正能量,讓他将那不适的感覺趕走。
“陸少…”她抱着他強壯的肩膀,指尖剌進他的皮肉内,鮮血面着他的手臂慢慢滲出來。
倉庫内,不斷回蕩着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許久後,她窩在他的懷裏。整個人都不能平靜,她的生活,因爲他而被打破了。
“抱歉。”他低頭,湊近她的耳垂,低聲說着。
她沒說話,杏眸環視着四周,瞬時感覺到一陣熱,隻見倉庫上方突然被打開,一把火苗從上掉下來。
“轟。”這時,汽油被點燃,整個倉庫都着火了。
她被陸墨凡抱在懷裏,他将西裝外套緊緊包裹着她的身子,冷眸掃過四周,嘴角的弧度更深。
門外的火燃得更猛,陸墨凡将她放下,護在身後。
濃煙撲鼻而來,她被嗆得不斷咳嗽着,淚水不斷滾落,小手卻緊緊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他伸手将她抱在懷裏,擡腿用力踢着,火光沖天,他用身體撞着門,兩人摔了出去,他就地打滾,把她緊緊護着。
“陸墨凡。”她被他抱着,看着他背着地,聞到焦味撲鼻而來,她伸手用力抓着他,隻見他臉色變得泛白,幽暗的雙眸閃爍着殺意。
這種神情,讓她吓了一跳,卻回神将他拉了起來。
“快,快跑。”她伸手拖着他,隻見他按着她的手腕不放,她正想罵醒他,卻對上他的眼神,她瞬時閉嘴。
隻見他緩緩站起來,看着四周都着火,不遠處,一塊鐵闆掉下來,摔在他不遠處,她緊張得不行,根本就不知哪裏才是出口。
“别怕。”他摟住夏天悠,低頭在她的臉頰上溫柔一吻,抱着她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穩,好象有十足的把握能離開。
她伸手捂着鼻子,濃煙嗆得不行,她淚水迷糊了眼眸。
自從父親去逝,她就堅強不讓自己落淚,但今天卻有些難過,特别是他抱着她沖出來,跌倒時背後被烙傷,他卻護着她的瞬間,她指尖落在他的背後,想撫摸着他的傷,想要抹平他的傷。
“謝謝。”她擡頭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隻見他步伐穩穩的朝前走去,隻見四周的濃煙變少…
“轟”這時,從樓上掉下來一塊大鐵,擋住了他們去路,隻見前面,有鐵門從上落了下來,眼看着就要離開,卻被活生生的擋住。
隻見原本繁華的街道,此刻,空無一人,如同死城一樣。
“該死的。”陸墨凡轉身回頭,看着前面的鐵上沾油,大火不斷往前蔓延,他抱着她退回了倉庫内。
“咳…咳…”她不斷咳嗽着,伸手捂着嘴唇,看着他臉色變得更難看,汗水從額際不斷滴落。
“等我。”他突然擡頭,環視着四周,突然發現有一處,濃煙朝那邊不斷飄去,他走上前,用力撞着那處,隐隐約約聽到鐵皮聲,這裏并非磚牆,而是拿鐵皮搭的。
夏天悠站在那裏,煙太濃,她看不清前面,隻覺得陸墨凡走了好遠好遠,她想跟上前,但力氣不支,她跌倒在地上。
“砰”他用力撞着,隻見鐵皮被火點燃,已很脆,此時他用力撞擊,被撞出一個缺口,陸墨凡折回來,抱着她朝那邊走了去。
餐廳後面,是一條河,四處長滿了雜草,他抱着她走了幾步,身體疼痛得令他支撐不住,兩個人摔倒在地上。
夏天悠被摔在地上,看着藍天白雲,好象在做夢一樣。
“陸…陸少。”她突然坐起身,看着他倒在那裏,嘴角滲出血,皮膚早被燒開了幾個洞,手臂多處都是傷。
“你醒醒,别吓我。”她伸手想扶起他,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擡起頭,看着一群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她吓得臉色鐵青,如果不是他告訴她,一定會救她出去,她或許早就死了。
想要跑,但看着陸墨凡倒在地上,她怎麽忍心離開?
“陸少,我們走。”她伸手扶起他,隻見他眉頭緊緊蹙着,咬着嘴唇,鮮血慢慢滲出來。
夏天悠冷冷的看着前面,隻見一位高大男人朝她走來,隻見對方依然是武裝得特别好,而他身後跟随的,全部是訓練有素的保镖。
“沒想到你的魅力真大,還讓這小子爲你拼命了。”李安舉雙手背于身後,點燃一支香煙抽了一口,看着夏天悠一眼,滿眼冷笑。
他沒料到陸墨凡居然會爲一個女人如此狼狽,這是他料中的結果,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從中逃了出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想殺我們?”夏天悠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仇恨,讓他不毀一切的殺人?
這種堂而皇之的手段,真讓她刮目相看。
“要怪,就隻能怪你的命不好。”李安舉将煙頭丢下,重重踩了幾下,擡腳走上前,伸手将她提了起來。
陸墨凡擡腳朝他腹部踢去,緩緩站起身,将夏天悠拉到身後。
她注意到他的臉色泛白,站得這麽近,甚至能感覺到他渾身在顫抖,她有些不安的伸手,想扶着他的手臂,卻被他伸手阻止了。
“李安舉,你還是出現了。”他神色微暗,一直希望不是他,可惜,最終看到這一幕,心還是有些寒。
李安舉,理應姓陸,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惜,多年前,因一些誤會,與陸家斷絕了關系,一心認爲陸墨凡今天擁有的,全部是屬于他的,爲此,他不顧一切的想奪回一切,将陸墨凡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