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沒看到他的反應嗎?再這樣下去,他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事情來。
“我不出去,要出去就一起出去。”完全不知什麽情況的她,面容一陣青白,死死的盯着他的手臂,不肯讓步。
她怕他的傷惡化了,對自己沒好處啊。
“我讓你出去。”那沙啞的聲音,早已有些把持不住,伸手打開浴室的門,将她推出去。
誰知她的小手,像練過一樣,馬上如蛇一般,緊緊纏上他的脖子,拖着他死活不放手,就這樣不肯下去。
“我說了,要出一起出。”她也學着他一樣,朝他大吼。
雙眸對視着,彼此之間的眼底,同樣憤怒的眼神看着對方,她看着他深邃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夏天悠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别過臉。
低下頭,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距離他那麽近,還直接挂着!
“啊…你怎麽不穿衣服?”她突然失聲尖叫,從他的身上跌下去,連後跳了幾步,紮着馬步,伸手擋在前面,深怕他上前幹嘛。
她用力瞪着他,眼底泛着狂烈的不滿。
這個男人不穿衣服,爲什麽之前還拉着她不放?
“我一直沒穿衣服。”某男人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正想轉身走進浴室,隻見她一隻玉手伸上前,擋着門。
抿了抿嘴,不斷咽着口水,看着他八塊腹肌,她的冷汗直冒,渾身發熱,雙眸想轉移,可卻又回到原點。
陸墨凡狹長的黑眸緊眯,森冷的目光逼視着她,微微勾唇冷冷一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夏天悠,你在勾引我?”
她的背脊徒然竄起一陣寒意,在心底詛咒了他幾千次後,才淡定下來。走進浴室内,她拿過一條浴巾上前,貼心的爲他圍上。
做這些的同時,她不忘自己來此的目的:“呃,陸凡,你真的要拆了老街嗎?那樣做,必定會引起民衆的反感,對你有害而無利啊。你想想,你一世英名,就毀在這裏了,你甘心嗎?”夏天悠雖心中懼怕,但還是想找各種理由阻止他。
爲了那房子,她幾乎是拼了老命了,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哦…”他輕聲應着,尾音拉得老長老長,輕輕挑了挑俊眉,一臉的冷意,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夏天悠有些焦急了,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臂,用力握着,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觸電的觸感湧來,讓她想甩手但卻又不敢。
陸墨凡冷冷一笑,黑眸中泛起一抹輕蔑。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爲了這件事,挖空心思,而他身爲商人,怎麽輕易爲一個人,改變自己的主意?
“這麽說來,你是爲了我好?爲了幫我保住形象?”
夏天悠一樂,他終于聽進去了:“就是,就是,爲了陸少,我死而無遺。”
電視劇裏常這樣演的,應該可以派得上用場吧?
“那你死一次給我看看。”某男人腹黑的說着,然後期待着她的表情。果然,她跌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手指指着他,半天也說不出話。
白眼狼就是說他這樣的人的吧?
夏天悠有點無力望天,腦海翁翁作響,回蕩的全部是他那句話,那你死一次給我看看。
“陸總,其實…我們做事,講的是人Xing化。”她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抑着心底的怒意。
“你可以走了。”某男人根本不打算再理她,伸手拿起雪茄,正打算點燃,卻被她伸手奪走打火機。
“陸少,這種事,讓我來就行。”她笑嬉嬉的看着他,拿着打火機甩了幾下,爲他點燃香煙。
這時,周管家端着咖啡走進來,他左思右想後,還是覺得不對勁。
夏天悠對少爺口味不了解,到時弄得不愉快,他豈不是還得收拾爛攤子,爲此跑上來看看,不看還好,一看吓了一跳。
“夏小姐,你在幹嘛?”周管家膽怯的看着她,雙眸看着她手上的打火機,她的指尖一直按着開關,打火機正燃着火,而她則拿着打火機晃來晃去的。
她一臉莫明其妙:“給陸少點煙啊。”
好象周管家眼睛有問題,這都看不出來?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好嗎?
“啊…”她失聲尖叫,指尖傳來火辣的疼痛,她擡頭看着手上,隻見打火機上的火…她随手将打火機用力甩開。
指尖被燃出一個水泡,痛得她不斷甩手,跑到浴室内拿冷水沖了會,這才感覺到好受些。
陸墨凡的臉色變得鐵青,看着她那嬌小奔跑的身影,再看着另外一側,他隻覺得自己招了一個瘟神回來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嗎?
“着火了。”周管家把咖啡灑在地上,正想沖上前,而此刻,夏天悠也從浴室内走出來,映入眼睑的是陸墨凡那張若大的,柔軟的,特别舒适的大床,一把大火正在燃燒着。
一屋子焦味撲鼻而來,她黑溜的雙眸不斷轉動,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她前腳才進入浴室,前後就幾十秒的功夫,哪來這麽多事端?
難道這别墅内不幹淨?她之前聽說,特别是這種偏僻的山側,都是墓地,地段不幹淨,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也正常。
“陸少,怎麽回事,你有沒受傷?”她沖上前,一副保護他的模樣,還關心的問着,深怕他會受點傷。
她那神經大條的模樣,看着讓他氣得肺疼。
上哪招這麽一個特二的女人?如果不是讓安田調查過她的底細,他還以爲她是裝出來的。
“看來,我要謝你不殺之恩了。”陸墨凡涼涼的說道,那深邃的雙眸微眯,指尖按着太陽Xue,頭痛!
“不殺之恩?陸少,我又做錯了什麽事?”她弱弱的問道,一副很心虛的模樣,特别是周管家那眼神,要将她香噬了一樣。
她怎麽都有點心虛,明明事情與她無關,她爲什麽覺得,與她亦有理不清的關系?有這麽複雜嗎?
“你什麽都沒錯,現在你可以走了。”陸墨凡有些無力說着,他欠身站起,邁着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