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陸墨凡看着她後退了兩次,他的神情立刻陰冷下來,将茶杯放在茶幾上,茶杯與桌面強烈撞擊,吓得她不敢再動。
“陸少,我覺得這樣的距離,挺好的,你看我身上這麽髒,味道不好味。”她擡起手臂,輕輕嗅了嗅,自己捏着鼻子,怕他不信,還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沾着的泥巴,鞋子上也全是。
隻見陸墨凡那陰鸷的雙眸掃過她,随手端起茶杯,想抿一口茶,卻發現幹淨的白色邊緣上,烙着一個淺淺的橙色印。
他擡眸,深深看着她一眼,隻見她嘴唇上塗着淺淺的橙色唇膏,嫩得很,似乎那水果味道從杯子邊緣傳來。
修長指尖輕輕敲着沙發扶手,心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夏天悠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陸少,你看我幹嘛?如果你看我不順眼,我這就走。”
陸墨凡端起茶杯,輕輕轉了一下,指尖輕輕點了點杯邊緣:“請問這是什麽?”
她順着他的舉動望去,隻見那個淡淡的唇印烙在上面,是屬于她的,但她怎麽可能承認?打死也不能認啊。
“陸少,有什麽問題麽?。”她睜眼說瞎話,反正把責任推幹淨就行,反正誰管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她抿着唇,不讓自己有任何的異樣。
安田正想進來,但看着這一幕,他還是悄悄的走進了廚房,打算與周管家溝通溝通。
“是嗎?”他端起茶水,直接放到一邊,站起身,俯下身,雙手捧起她的頭,迅速的吻住她的紅唇。
夏天悠有一瞬的呆滞,不敢相信他居然吻了她,這個男人腦子沒進水吧?這麽喜歡吻她?
“唔…”她伸手揪着他的短發,用力揪着,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扯着他的襯衫,指尖掐進他的皮肉内。
一分鍾後,陸墨凡松開她,看着她跌坐在沙發上,他那黑眸緊眯,高大的身軀微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好象什麽事也沒發生。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他高大身影,她閉上眼睛,指尖按着太陽Xue,這時,她手機響了,是弟弟發的信息,說她真沒用,居然連拆遷這事都搞不定,晚上拆遷公司過來通知,讓他們連夜搬走,明天上午開工。
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靂,将她劈得動彈不了。
她差點就忘了此事了,将手機丢到一邊,有氣無力的看着天花闆,望着豪華的水晶燈,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所有的勇氣都被打在棉花上,卻偏偏找不着出口。
自從父親去逝後,家裏所有的一切,都落到她的身上,有時發現自己很累,被壓得要趴下了。
這種無力感,折磨着她,讓她看着未來一片迷茫。
“求他?求他?還是求他?”夏天悠心下駭然,卻還是站起身,隻見周管家端着一杯咖啡往樓上走去。
“周管家,這是陸少的咖啡嗎?”她連忙沖上前,擋着周管家的去路,整個人換上了一副笑臉。
“是啊。”周管家看着她這麽熱心,便點了點頭。
她揉搓了一下小手,伸上前,奪過咖啡:“我正有事找陸少,幫你端去,您去忙您的。”
說着,端着咖啡朝着樓上走去,周管家站在原地,心若有所思,他想告訴她,一會要拿片糖加進去,陸少喜歡咖啡溫了後,再加糖進去,這樣糖不會融得太快,自然不會太甜。
她端着咖啡,走到他剛才進去的房間前,站着許久許久,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卻發現并沒回應。
“陸少,請問您在嗎?”她站在外面,小臉貼在門外面,聽着裏面有沒動靜,卻發現安靜得詭異,正想站直身子,門突然被打開…
身子貼着門,正在偷的,卻不料門被突然拉開,她身子站不穩,朝着裏面跌倒,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朝着陸墨凡身上灑去。
看着冒煙的咖啡,灑在他的身上,她的心整顆都變得瓦涼瓦涼的,跌倒在地上,屁股生疼,她卻渾然不覺,隻是怔怔的看着他。
“砰”咖啡杯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陸墨凡吃痛的皺眉,微眯着冷冽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女人,隻見她雙眸瞪得老大,還沒回魂。
他看着被咖啡灑中的手臂,已經紅通得可怕。
“你是孫悟空派來的嗎?!”某男人有些生氣,伸手一把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将她拖起,甩上房門,手臂用力一揮,将她摔落在沙發上。
然後他轉身,邁着大步走進浴室内,不一會,浴室内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聽到流水聲,她整個人都懵了,他受傷了,還去淋水?
“陸少,不可以,傷口不能碰水,會發炎的。”她二話不說,沖進浴室内,不顧三七二十一,連忙扯過他的身子,一手按在開關上,将水關掉。
她的指尖觸到她被燙傷的地方,紅腫得可怕,她心更是内疚不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馬上去幫你上藥。”腦海裏浮現那條信息的内容,還有他之前受的傷,兩者聯系起來,她都不會輕易在他面前放輸。
陸墨凡看着她慌亂的模樣,他擒住她的手腕,目光狂戾寒魅,将她拖出浴室,直接丢到外面去。
她不甘心被他這樣趕走,連忙沖進浴室,小手纏上他的手臂,決定不與他分開,不管怎麽樣,她都必須對他糾纏不清。
男人一臉黑線,他薄唇緊抿,他隻想洗個澡,再上上藥,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會回避一下嗎?
“陸少,趕緊出來。”她拉拉扯扯,沒打算讓他洗澡。
難道她沒看出,他身上隻穿着一件短褲的嗎?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的,這麽主動的貼上他,那白皙的玉手纏着他的手臂。
原本隐隐發疼的手臂,卻因爲她的貼近,早就沒感覺了。
身體某處已有反應,他伸手用力掰開她的手,她另外一隻手纏上他,死死的纏住,小臉還很傲驕的别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夏天悠,你給我滾出去。”那磁Xing的聲音,此時早已變得沙啞,他恨不得将她從窗子處丢下去,省得煩心。